排王府来的。”
正说着,只见那人哈哈一笑,撩起袍往腰里一扎,活动了活动脚,走上前去,对众差役:“告诉你们,张爷我这一脚可是练过的,你要是踢得重了,斛就倒了,不算你的本事,你要是踢得轻了,那就便宜了这些穷佬!你们都学着!”
他这一句话刚刚落地,林蓁就只见他猛的抬起脚,往那斛上一踢。那斛在地上晃了几晃,洒来不少粮,但却很快稳住了,果真没倒。另外几人连声称赞,那抱着米袋的差役更是得意的开始继续往里倒粮,再次倒到粮尖尖的堆满了斛为止。
那几个来缴粮的农民满面愁容,敢怒不敢言,只得一袋袋把米递过去,任由他们横征暴敛。等这几人唉声叹气的走去之后,他们将洒落地上的粮全都扫好装好,然后又把另一批人放了来。
第134章 番外八()
第二批来的佃当,被这些人折腾来折腾去,果真有一家的米袋还没装满斛就空了。那几名侍卫抓着空的米袋,对那佃喝:“怎么才带了这么来?莫非你成心和王爷作对?!”
那佃是个老实的老,看上去岁数也不小了,瘦瘦的,不敢回话,只是坐在地上掉泪,这几人把米袋往他上一,将他在地上拳打脚踢了一番。那老在袋里面只是不住哀求。其有一人打了半天,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同伴:“哎,这不是那死了丫的魏老吗?听说他家还有个二女儿,得更是貌,只是年纪小些,十几来着?”
另一人:“她十几,魏老,咱们兄弟可不是好惹的,告诉你,你若是再不把粮给我凑齐了,就把女儿送来让我们兄弟几个快活几天!”
魏老一听这话吓坏了,被同来送粮的另一人搀起来之后,跪在地上:“还望大人们宽限几天,让小人去借一借,就这几天里一定能把粮如数上……”
那几人:“几天?朝廷有规定,秋粮二月份必须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里有几天时间给你,就三天,三天后我们亲自去你家里收粮!”
陆炳毕竟不过和林蓁差不多年纪,有从小在王府和朱厚熜一起大,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林蓁也愣住了,他也没有想到,佃们的生活竟然到了如此糟糕的地步。
与之相比,山都乡的村民不过是要给朝廷粮,但王庄的佃却既要承担朝廷的粮税,又要担负王府的粮税,这样层层盘剥,他们辛辛苦苦耕一年,只怕家里本就剩不几粒米了吧!
陆炳半天才回过神来,气愤的:“他们算是哪门的大人,不过是几个无赖罢了。阿蓁,你说得对,这样的事,必须得尽快让王爷和世知!”
林蓁和陆炳两人小心翼翼的绕回了前院,在路上,林蓁问陆炳:“陆兄,假如你是王爷,我向你禀报这件事,你会如何理呢?”
在王府里和朱厚熜上了那么久的课不是白上的,陆炳想了想,答:“我会让人去查明此事……”
然后,还没等林蓁再问,他又:“……可是,这些佃这么时间屈服于那几个恶的威之,就算问他们,他们也不会多说,而张家得到风声,一定会把证据藏的严严实实,只怕查来查去也查不到什么结果,事最后就会不了了之,而且,这些佃一定会被王府的人报复,他们的场怕是更糟!”
林蓁,:“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必须要让王爷,或者是王爷亲信的人看到他们作恶才行,就如陆兄你今天你目睹这一切之后,很多想法应该都改变了吧?!”
陆炳叹:“确实如此,那么阿蓁你又打算怎么办呢?”
林蓁想了想,对陆炳:“这个……咱们得好好打算打算,对了,世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到这儿来?”
经过大半年时间的“锻炼”和调养,朱厚熜已经不再是那么弱不经风了。此刻坐在宽大舒适的车之,他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甚至还隐约现了一丝兴奋。他以前曾经多次要离开王府到安陆的其他地方看看的意思,但兴王和王妃就他这么一个宝贝儿,他的一直又不是太好,兴王自然没有同意。不过现在,兴王爷渐渐也接受了林蓁的说法,人生短暂,如果一直让朱厚熜关在王府里,恐怕对他的格脾气还有质改善并没有太大的好,加上朱厚熜如今好转,兴王便特意准许他这次先到王庄来住上几天。
前两天林蓁和陆炳提前赶回兴王府,向兴王和朱厚熜回禀了张凌远一家所的不法之事,兴王心里始终是半信半疑,但因为林蓁和陆炳信誓旦旦说是自己亲所见,兴王便决定,派王府审理正刘儆和他们同行,好好调查一王庄里佃们的生活况。
别看王府没有什么政治权利,但王府里的官员置却很全面。譬如这审理正一官,就是王府审理司的最官员,审理司掌刑狱,负责理王府“横暴.犯国法”之人。如果张家欺凌佃的事经查属实,这位审理正刘儆有足够的权力当场置他们。
迎接世是王庄里的一件大事,不林蓁所料,掌王庄的人将这庄园上打一新,数十名和那日林蓁他们所见的穿着、神面貌都迥然不同的“佃”跪在两旁,一个个比梁大打扮的还要光鲜。朱厚熜是何等样人,一看就知了他们的把戏,他放轿帘冷冷哼了一声,:“真是的一场好戏!”说罢,他问刘儆:“若是他们犯的阿蓁、阿炳说的那样……那么伤天害理的罪,律该如何置?!”
刘儆不假思索的答:“.者,绞;未成者,杖一百。若是女年纪尚幼,或是有几人共犯的,罪责更重……”
朱厚熜默然不语,只是了,几人了王庄之后,便摒去左右侍从,到室休息更衣。还不到用午膳的时候,就见王府一名侍卫来报信,:“那几人已经往魏老汉家去了。”
林蓁心里一阵发,赶问:“都安排好了么?”
那侍卫:“都已经安排妥当,里外布置好了人手,只是那里脏破不堪……甚、甚是污秽,世您是不是就不要去了?”
朱厚熜正在黄锦的帮助,脱去外面的绸衣大氅,换上一件和厚实的普通棉布衣,听那侍卫劝阻,:“你不用担心,去吧。”
说罢,他又转问已经换好衣服的林蓁、陆炳:“你们到底了什么安排?”
林蓁答:“此事不能说破,世你到那里一看便知。”
黄锦走到屋外,对守在门的人说朱厚熜需要休息,让他们不要来打扰。然后,几人带着四五名的护卫,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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