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糟糠妻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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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请讲。”

    “你过去杀一人,今后便救一百人;杀十人,便救一千人。从今后,但行善事,莫求回报。”

    辜大定定地看着她,猛然用力磕在雪地上,“若是夫人能救了我等兄弟,莫说百人,千人万万人,我都救。”

    “若是你这些兄弟日后又要错事,却不能推说拦不住。那时候,你行的善事,便是杀了他们。”

    辜大额磕得鲜血,发了碎尸万段的誓言。

    顾皎转,对李恒,“将军,龙牙关虽良田万顷,但龙年年夏即泛滥。不如将他们枷起来,修河堤,清沟渠。以劳代役,既不犯杀孽,又能有益乡亲——”

    “夫人。”李恒摇,“誓言好听,可谁能保证他们应誓?”

    “将军主政龙,麾可用之人不百数。莫若选几个差人,一是监看他们工,二是亲近和护卫村人,三还可细细追查今日事的幕后人,四则能宣扬将军一片民之心。”

    李恒好死不死挑了龙来驻守,又千方百计和本地豪联姻,打的必然是耕的主意。压只招人反,他需要一个机会和借,堂堂正正地介

    魏先生,“将军,夫人说的是。”

    顾皎发现,魏先生说话不多,但每每他开,总能把住李恒的脉门。她便加了一把劲,“将军,天,百姓苦极。但凡能吃一饭,能活得去,谁又愿意落草为寇呢?与其说他们是寇,莫若说是——”

    与其说是寇,莫若说是本活不去的民。

    她顿了一,“谁能给他们活路,他们就跟谁走。”

    李恒扫她一,意味不明,“真是一张好嘴。”

    说完,他转,抓住旁边的白,翻上去。白晃了晃的鬃飘散开,抬走向东方。

    周志看她一,跟着李恒的方向追去。

    顾皎看着垂在背上的那一角红袍,自我怀疑,这样便是过关了?

    海婆小碎步赶来,关切地看着她,“小,你还好吗?”

    还好吗?她一也不好,灼烧,可四肢却冻得如同冰坨一般。撑了许久,脑用得狠了,痛的快要裂掉一般。她想说,能找个和的地方让躺躺吗?

    可嘴张了又张,发不声音,整个人轰然倒

    海婆在叫,魏先生在呼喊,还有那讨厌的蹄声。

    彻底倒之前,一的闪电掠过,整个人飞在半空,又顿一个冰凉的怀抱。

    她半睁着睛,看见一个毅的

    李恒的声音响在风,“胆真小,太不经吓。”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成功地刷了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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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你占我地儿了

    龙县城,校场西府,李恒的临时住

    张灯结彩,火烛辉煌,红帐香。

    海婆立在新房门,面无表心懊恼。今日,近五十年人生所未遇。她实在过于托大,差害了少爷和小命。

    那李恒天煞孤星,视规矩礼仪如同儿戏,把起人来游刃有余。龙牙关事毕,顾皎终于垮了,他居然直接掳了人回城。抵达县衙的时候,虽然婚堂和新房早就准备好,但吉时已经过了。且新娘昏睡不起,本无法拜天地。他冷笑一声,“婚书换了,顾皎就是我夫人。纵然不拜天地,难天老爷和地老爷开能开说不是?”

    居然连天地也不准备拜。

    海婆羞愤,李恒却一副谁也莫奈他何的样

    还是顾琼,听说这事儿后,拎了一把刀闯来,劈盖脸便劈,却被周志去。

    哪儿料到,这番闹后,李恒抱了顾皎去喜堂,随随便便地给天地各鞠了一个躬,便算是走过了程序。

    顾琼还不满意,魏先生,“我家将军这么大,只跪过亲,还从未跪过天地。”

    言之意,给脸就赶接着,别得寸尺。

    顾琼红着睛跑去,连专门招待舅老爷的酒席也没吃。

    李恒无所顾忌,将顾皎抱回新房,放在床上,“魏先生等会来给她切脉开药,死不了的。”

    话说完,抬脚便走了。

    海婆无法,抓了一把钱给柳丫儿,让她去找家要;又带着杨丫儿和勺儿,从堆满后院的箱笼里翻换洗衣裳;烟束手无策,站墙边默默饮泪,她训斥了一通,将人赶去偏厢收拾人们要住的屋

    手忙脚间,院门开,有两个健妇抬了来。

    海婆立刻让柳丫儿帮忙,脱了顾皎上厚重的衣裳和钗环,给她洗澡。

    衣裳一脱,她便有些忍不住了。顾皎得瘦小,不算健壮,极度畏寒。在顾家呆的那几日,白天晚上都烧着火盆还嫌冷,自个儿睡觉的时候,在床上窝半日也和不起来。她本就病了,又在轿里颠了几个时辰,末了还被李恒叫去。一通冻,一通吓,全烧得通红,嘴裂,手腕和脚踝上的也皲了起来。

    遭罪啊。

    好容易将人洗净,屋里烧得起来,盖上锦被;请魏先生来切脉,开药,让勺儿去厨房熬。林林总总,刚把粥和汤药端上来,已是夜了。

    新人的房事她不着,可李恒满酒气和戾气地又回院,她就不能放着不

    顾皎自不知外面人的纷扰,她只沉在一片。一忽儿觉得就这样病死了,大约能回现代;一忽儿觉得当真死了,万事就空了,更不用说回现代的事。

    真正醒来,是被间的痛折磨的。

    她浅浅地咳嗽几声,睁开,又是一陌生的房舍。梁宽屋,几个烛台照得屋透亮,视线范围类的一切,包括近的屏风和远一些的房门,几乎都是红的。

    她叹气,还是没回得去。

    “醒了?”

    声音凉丝丝的,是李恒。

    他背着烛台坐,半个隐在。已是脱了银甲,只剩一月白袍,显少年人略清瘦的宽肩和胳膊来。大约是常年行军,腰自然地直,即便坐着也显得十分。他手里着一张纸,微微垂,额微微垂一个弧线,被灯照凌厉的影。

    居然,脱了鬼面?

    顾皎胳膊用力,想撑坐起来。然脑昏沉,四肢无力,努力了一会儿毫无建树。

    “叫你丫来?”他将纸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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