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承包了上下两千年 - 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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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天雪地。女囚们上穿的衣服在工厂里已是薄不可耐,在集营里尚能让人承受,但是在冰天雪地里就不足以抵寒了。她们的鞋就更惨了,它们通常是用破布或报纸的,这样的鞋在站立和慢走时还能不散架,但是在冰天雪地里途跋涉就不可能不散架了。那些女人不仅仅要途跋涉,她们常被驱赶着小跑。"向死亡军?"那位女儿在书这样问并回答,"不,是赶死,是向死亡飞奔!"许多人在路上就垮掉了,又有许多人在粮仓里,或者在一面墙过夜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一个星期之后,这些妇女几乎一半都死掉了。 

    教堂要比那些女囚此前的栖——粮仓或墙要好多了。在这之前,当她们经过被遗弃的院并在那过夜时,警卫队和女看守们就分别占据能住人的房间。但在这里,一个正在被遗弃的村庄,看守们住了教士住宅,而让女囚们住了一个比粮仓和墙角好得多的教堂里。她们这样了。在村里她们甚至还得到了汤喝,好像结束这痛苦不堪的生活变得有希望了。这些妇女就这样睡了。随后不久炸弹就落了来。教堂的塔尖在燃烧时,在教堂里面只能听得见燃烧声却看不见火焰。塔尖坍塌并砸到屋架后,又过了几分钟才看得见火光,随后火焰也一地蹿了来,燃了衣服。燃烧着的房梁掉燃了座椅和布坛。屋架很快塌人大堂,一切都熊熊燃烧了起来。 

    那位女儿认为,如果那些女人上齐心协力地砸开其的一扇门的话,她们还是可以得救的。但是当她们明白过来,知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将要发生,以及没人给她们开门时,为时已晚。当击教堂的炸弹把她们惊醒时,正值漆黑的夜晚,有好一会儿工夫,她们只听得见塔上的一令人奇怪和惊恐杂音。为了能更好地听清楚、明白那杂音是怎么一回事,她们都屏住了呼。那是火焰发劈劈啪啪的声音,火光时而在窗后闪烁,那是投在她们上的炸弹,那意味着大火由塔蔓延到了房,女人们直到屋架上的火焰明显地看得见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些。她们一旦意识到了这些,就开始大喊大叫,她们惊慌失措呼喊救命,向大门冲去,一边叫喊,一边拼命地摇撼和捶打着大门。 

    当燃烧的房轰轰隆隆地塌到教堂里面时,教堂里面的墙脱落来使火势更旺,就像一座炉一样。大多数女人并不是窒息而死,而是被熊熊燃烧的大火给活活烧死的。最后,大火甚至烧透、烧红了教堂的铁大门,不过那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那母女俩能活来,完全是侥幸。当那些女人陷惊慌失措时,她们也在其。由于实在无法忍受,她们逃到了教堂的廊台上。尽她们在那儿离火焰更近,但是这无所谓,她们只想单独呆着,远离那些吱哇叫的、挤来又挤去的、浑着火的女人。廊台上很狭窄,狭窄到燃烧着的房都没有及到它。母女俩地挨在一起,站在墙边,看着。听着那大火的肆意燃烧。就是第二天她们都不敢走台阶来,不敢走去。夜幕降临后,在黑暗又担心害怕摸不到台阶,找不到路。在第三天的黎明时分,当她们从教堂里走来时,遇到了几位村民。村民们不知所措,目瞪呆地凝视着她们而说不话来。他们给了她们衣,然后让她们逃走了。 

    第09节

    "您为什么不把门打开?" 

    审判一个接一个地向每个被告都提同样的问题,每个被告都给予了同样的回答:她们无法打开。为什么?有的说,当炸弹击教士住宅时,她受伤了。有的说,她被轰炸吓得呆若木。有的说,在轰炸之后,她要照料受伤的警卫队员和其他受伤的女看守,她把她们从废墟来,为她们包扎,护理她们。有的说,她没有想到教堂,她不在教堂附近,没有看到教堂着火,也没听见从教堂里传来的呼救声。 

    审判一个接一个地警告她们:报告读上去可全不是这么回事。这是经过思熟虑后的一谨慎表达方式。如果说从纳粹党卫队的档案里发现的报告所记载的是另外一回事;那就错了。但报告读上去的确是另一番形。报告里指名姓地提到谁在教土住宅里被炸死了,谁受了伤,谁把伤员用货车送到了一家野战医院,还有谁乘坐军用吉普车陪送。报告提到,女看守们被留了来,目的是让她们等候大火烧尽,防止火势蔓延和阻止囚犯们趁火逃跑。报告也提到了囚犯们的死亡。 

    被告们的名字不在名单里面,这说明她们属于留来的女看守之列。既然把女看守们留来是为了阻止囚犯们逃跑,这说明从教士住宅抢救伤员并把他们送到野战医院的工作还没有全结束。从报告可以看,那些留守来的女看守让教堂里的大火肆意疯狂地燃烧,并持不打开教堂的大门。在那些被留来的女看守间,正如从报告可以看到的那样,有这几位被告在。 

    不,本不是这么回事。被告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这样说。他们说那篇报告是错的。报告里讲,被留的女看守的任务是阻止火势的蔓延,只凭这一就可以看到那篇报告的荒谬。她们怎么能来完成这项任务。这是胡说八,而且另外的一项任务,即阻止囚犯趁火逃跑,同样也是胡说八。阻止逃跑?好像她们不必要照料自己人了似的,也好像不能去照料囚犯了似的,好像没有任何人可以跑掉似的。不!那篇报告把她们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她们的功绩和所遭受的痛苦,完全颠倒了。怎么会有这样一篇如此错误的报告?她们也都自称不知。 

    到那位慢条斯理、尖酸刻毒的被告人时,她说她知。"您问她吧!"她用手指着汉娜说:"是她写的那篇报告,她有罪,只她一人有罪,她在报告隐瞒了自己而想把我们扯去。" 

    审判就此问了汉娜,不过,那是他的最后的问题。他的第一个问题是:"您为什么没有把门打开?" 

    "我们在……我们要……"汉娜在寻找答案,"我们不知该怎样帮助他们才是。" 

    "你们不知该怎样帮助他们才是?" 

    "我们当的一些人死掉了,一些人开小差了。他们说,他们要把伤员送往野战医院,然后再返回来。但是他们心里明白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我们对此也十分清楚。也许他们本就没去野战医院,伤员们的伤势并非十分严重。他们还说,伤员需要地方,他们正好没有什么东西……正好不愿带着这么多的女人一起走,否则我们也一起走了。我不知他们去了哪儿。" 

    "您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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