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娱乐圈]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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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语气,明明就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那我走了喔,”丁蓝附耳对她说,“你千万留意荆屿,我真的觉得他在跟踪你。”

    “知啦,明天见。”心不在焉。

    鹿时安闷往家走,就当压不知有人跟着,直到拐楼栋,上了二楼,才悄悄从窗张望——

    人却不在。

    鹿时安双手拍了拍脸颊,打散了莫名其妙的不愉快,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去。

    此时小区外,宁九正勾着好友的脖审问,“……女朋友?”

    “不是。”

    “在追,想她当女朋友?”

    “不是。”

    宁九彻底懵圈了,“都不是,你天天接送啥?”

    荆屿拨开他的手臂,“走吧,乘着店还没关门。”

    宁九看着他的背影,叹了气追上前,“什么店啊?”

    二十分钟后,音像店。

    茫然的宁九追在好友后,“阿屿,你什么时候开始怀旧的?这老掉牙的歌手,亏得你还知名字。我跟你说哦,怀旧是初老症状之一。你才十八,正青大好年华——”

    荆屿从一人的CD架边回,“阿九,你听说过德云社吗?”

    “啊?”

    “建议你填志愿之前考虑它。”

    宁九:“……”

    “要找云生专辑的男孩还在吗?”老板从后场绕来,掸着手里CD盒上的灰,见荆屿迎过来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两,“这碟可不好找。片的时候还是磁带,都是后来翻刻的碟,少得很。”

    “嗯。”荆屿接过碟片,掏钱包,“多少钱?”

    “六十八,”老板满脸快,“零免了,给六十五好了。”

    “抢钱啊?”宁九嚷,“这压箱底卖不去的货——”

    说着话,荆屿已经把钱递过去了,看得宁九疼。

    老板收了钱,又问:“还要别的碟吗?老CD,我这儿还有好多。”

    “当我们是收废品的呢?”宁九扯着荆屿的胳膊,把他拽唱片店,又忍不住打量这张“昂贵”的老压货,“这人有什么特别?down到Mp4里听不行吗?”

    正说着,荆屿已经撕开了碟片的塑封。

    “这人……”宁九勾着脖看,“怎么有熟?”

    封面上的男人清秀,尤其是眉,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可这起码是父辈的人了,宁九琢磨着自己不怀旧啊?搁哪儿见过呢……

    荆屿翻开盒,取碟片,然后将盒里衬着的封一团,握成球和歌词本一起扔了路边的垃圾桶。

    宁九:???

    荆屿将|着壳的碟片书包,“走吧,回家。”

    宁九满地走了十多米,突然恍然大悟,“卧|槽?这人该不会是那丫她爹吧?”

    荆屿神一凛,正要否认。又听宁九五投地地说:“你丫追妞都追到从老丈人手了?!可以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真是低估你了,圣啊哥!”

    不是的。

    他没有。

    他这些,才不是因为要追鹿时安。

    ……不是的。

    ☆、髓知味(10)

    十多年前,宁家就在荆家隔。后来宁九爸爸炒飞升,宁家才跃小康,搬了老街。

    不过宁家上都念旧,所以新房就在一街之隔。

    “那我回家了。”宁九拍拍好友的肩膀,“追妻之路漫漫,兄弟加油!”

    荆屿嘴角搐,“说了不是你想得那样。”

    然而宁九还是那副心领神会的表,完全不听解释,“哦对了,还有件事。”

    “嗯?”心不在焉。

    “柴贞托人打听你。”

    荆屿眉都没动一,“哦。”

    “你认识柴贞?”

    “不认识。”

    “……那你就不想知她是谁,打听你什么?”

    “不想。”荆屿兴致缺缺,“我走了。”

    宁九朝天翻了个白,“那位大小可是校啊!她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

    荆屿闻言停,半转过,“你就说我私生活混,没女朋友,只有炮|友。”

    宁九憋得面古怪,“何必自己毁自己名声呢!”

    荆屿挥挥手,“她再打听,你就这么说。”说着,人已经走黢黑的小巷之

    宁九挠挠,嘀咕了句,“你就不怕胡说八小鹿姑娘耳里吗?”

    *** ***

    隔天是周末。

    荆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撩起帘见荆姝床空着,也不知是没回来,还是一早又走了。

    他倒了杯凉,从柜里翻袋饼,随便打发一顿饭。

    味同嚼蜡。

    他忽然想念鹿时安的手工早餐,每天换着样不重复,递给他的时候还乎乎,腾腾。

    话怎么说来着?由俭奢易,由奢俭难。

    他从小这么胡过来,也没觉得有哪儿不对,现在竟矫起来。

    ,把嘴里的饼去,荆屿把荆姝的铺盖都拎了起来,挂到窗外晒。

    他不知别人家这些事是谁,只知从七八岁开始,就是他一手持——倒不是因为他勤快或是会照顾人,而是如果他不动手,家里就算脏成狗窝,荆姝也绝不会动一手指。

    人都是,被来的。

    他拎起母亲的枕,打算拆去枕席,结果有个东西掉了来,方方正正的一小片,落在地板上。

    蓝的塑料,香蕉型的小人咧着嘴着墨镜,旁边一行小字,“安全 0负担”。

    荆屿的太直突,俯抓起安全|就要往窗外扔,终究顿住了,随手包里,将扣一搭,三步并作两步跑楼。

    房东老婆正在午饭,看见荆屿楼来,忍不住又朝楼上瞟了,“荆屿,有两天没见你妈了,她没事吧?”

    荆屿说:“没事。”

    “那就好。”她往隔房间看了,确定自家孩听不见,才说,“跟你妈说说,要找人上外面找,别把野男人往家里带,给小孩看到了影响不好。”

    荆屿一言不发,往外走。

    “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哐。

    门被带上了。

    房东太太恨恨地翻了两勺铲,“上梁不正梁歪,这孩将来也好不了!”

    酒吧要到接近傍晚才营业,荆屿到早了,只能在路边等着。

    耳机里是云生的歌。

    他从前其实不听这云淡风轻的民谣,生活已是一潭死,再心如止去,只有家或者死路一条。

    所以他听摇,越喧嚣越过瘾,越觉得自己还活着。

    但不知为什么他不排斥鹿时安给的这张碟,甚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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