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迈一步,就给赵芳敬轻轻地拉住衣领,生生把她扯了回去。
就在养真无奈挣扎的时候,那边早有四名等候在白玉阶前的小太监毕恭毕敬地接着,簇拥着老天师往外而。
养真见那可恨的影飘飘然远去,不由着急地叫:“十三叔!”
赵芳敬笑笑, 估摸着她不会去追张天师了,这才松手,又问小太监:“皇上是已经接见过了天师吗?”
小太监:“回王爷,昨儿晚上皇上跟天师对谈,一宿未眠。”
赵芳敬吃了一惊,养真也诧异,忙又叫:“十三叔,都怪你,要是你早些梳洗妥当,咱们就可以早找那老了。”
旁边的小太监听养真这般不客气,脸大变。
赵芳敬却仍是温文地笑:“就算让你早,天师跟你说的话也是有限的。”
“这是什么意思?”
赵芳敬:“你以为老天师真的是个寻常的‘老’,会跟你多说吗?还是说你以为他会跟对皇上一样跟你说上一整宿?”
“可是我还没有问完……”
“你有什么不解的,问我也成。”赵芳敬将双手揣袖,笑看着她。
“问你?”养真满脸的不忿跟不服,撇撇嘴瞪了他一。
赵芳敬抬手在她脸上轻轻地拧了一把:“你那是什么神?是在白我不成?”
养真捂着脸后退,悻悻:“君动不动手。”
赵芳敬嗤地笑了。
正在这时侯,那两个呆呆的小太监才反应过来,忙躬:“殿,皇上说让您到殿相见。”
赵芳敬答应了声,才要走又想起来,便问:“只见我一个人?”
小太监:“是。”
赵芳敬忖度片刻,回看向养真:“既然如此,我叫青鸟带着你在左右转转,免得你等的无聊。”
养真只是来见张天师的,如今人走了,她哪里肯在这多留,当:“我还是先回家去吧。”
“给我乖乖地等着。”赵芳敬斥了声,随着小太监殿去了。
赵芳敬的贴小太监青鸟在旁边听了,便小步过来:“乔姑娘,你要去哪里?不然还是陪你去钟粹吧?”
上次若非赵芳敬抱了她去,养真才不要踏足那间室。当:“我不去。”
青鸟想了想:“那……婢陪您去御园里走走?”
养真叹了气:“也罢。”
当跟着青鸟台阶,只是还没华门,就有一个人从门后闪了来。
养真一看,这来人竟然是赵曦知,不由在心里叹了声真是狭路相逢。
青鸟忙向着三殿行了礼。
赵曦知瞥他一,:“你退后,我有几句话跟她说。”
青鸟略一迟疑,只得后退数步。养真仰看着赵曦知:“殿有什么话说?”
赵曦知哼了声,质问:“你上次为什么打我?”
“我当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养真却若无其事地笑:“我还以为三殿何其聪明,必然早就明白我的苦心了呢。”
赵曦知吃惊:“你的苦心?”
养真满面不屑,说:“你怎么还不懂?人人都说三殿聪慧绝,很有十三叔少年时候的风采,叫我看,真真连十三叔一脚趾也比不上。”
赵曦知向来金尊玉贵,如今竟给比脚趾,简直闻所未闻:“你又瞎说什么?你、你这……”
养真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我怎么了?咱们两个是相看两厌,八字不合的,只是皇后娘娘不明白这个理,所以咱们每次见了必定生事,久而久之,娘娘自然就信以为真了。自然就不会一心想要撮合了。你说是不是?”
赵曦知觉着她说的隐隐有几分理,但……还没来得及反驳,养真又:“或者殿你突然改变了主意,觉着我很好,所以不想让娘娘误会?”
赵曦知忙:“谁说的!”
养真笑:“这就好,我还以为殿因为吃了一掌,就小肚到这地步呢。”她说完之后,语重心地又:“咱们总要为远考量的,现在受委屈不算什么,殿觉着呢?”
赵曦知皱眉琢磨了片刻,不太甘心:“你怎么……好像满嘴的歪理邪说?”
养真没忍住,嗤地笑了,忙又咳嗽了声:“那你有更好的法吗?”
赵曦知果然想不到别的法,养真慢条斯理地说:“你看,你没有好法,我苦心孤诣地想一个法来,你却还嫌弃埋怨我,这叫什么?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还有所求,嗤。”
她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赵曦知喝:“你、你只好好说话,怎么又拐着弯骂人?”
养真:“我引经据典而已,谁骂人了?你快让开,别挡路。好狗不挡儿。”
赵曦知目瞪呆,忍无可忍地提声音:“乔养真!本殿警告你,不要太放肆!”
养真却换了一副委屈的腔调:“我不过是、是说错了话而已,怎么又让殿这样大动肝火?”说着竟然是个要泫然滴的模样。
赵曦知一愣,以为是自己恶声恶气吓到她,正不知是要安抚几句还是凶恶到底,却听到背后唧唧喳喳的窃窃私语。
他突然有不祥的预,回一看,果然有几个妃嫔正带着些太监女经过,自然是听见两个人最后的对话了,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赵曦知看看那些人惊讶的神,回又看向养真,却见她虽然才委屈满满之意,此刻却透狡黠的笑意。
赵曦知已经明白:这女孩又开始演戏,让人以为是他们两个人吵了起来。
之前已经给皇后打了两顿,今日幸而皇后没有亲目睹,不然的话指不定又怎么样呢。
赵曦知盯着养真:“你可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他量,把养真遮的很严实,养真肆无忌惮地嗤了声:“我本来好好的,只是遇到了会咬人的狼狗,少不得也学些狐狸的本事啦。”
赵曦知一愣:“你、你说谁是狼狗?”
养真却不回答,扭捂着脸,嘤嘤嘤地往回跑了。
赵曦知睁睁看着青鸟追着她去了,心担忧她这一去只怕又要在赵芳敬跟前嚼胡说。
可如今他要担心的不仅是赵芳敬,更还有后那群看闹的妃,那一伙人看到养真“哭着”跑了,待会儿会传什么话,又有什么会传到皇后耳,赵曦知早就猜到。
他打了个寒战,忙把贴太监小金叫来,吩咐:“你去告诉翊坤的人,张家突然来人,着请我去住两天,这两天我不在。”
张家是张皇后的母族,张家老太太甚是喜赵曦知,常常请他去府盘桓数日,如今赵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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