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养真:“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十三叔担心,何况、你的也不好。”
赵芳敬啼笑皆非,衣袖一拂冷冷地哼:“我原本没什么,现在是真的要气病来了。”
养真见他果然冷了脸,怕他当真动怒,便抬手给他在轻轻地抚了抚:“不要气不要气,我向十三叔赔不是好不好啊?”
赵芳敬狠狠地瞪了她一,但是无可否认,给她的小手抚着,好像也连带把他才炸的心也都给抚平静了似的。
他问:“你以后可还跑不跑了?”
“肯定不跑了。”养真很识时务地回答。
赵芳敬想了想:“若遇到这危险之事,还瞒不瞒了?”
养真:“绝对不敢再瞒了。”
见她这般乖巧,赵芳敬嘴角微动似乎想笑,却又及时忍住:“答应的这样痛快,你要是还瞒呢?”
养真琢磨了会儿:“十三叔这样圣明,我是真不敢再瞒,要是还瞒着,你……你就打我。”
赵芳敬终于忍不住:“怎么打?是跟皇后打三皇呢,还是怎么?”
养真红了脸,讪讪说:“打手就好了,我又没有三殿那样厚。”
赵芳敬嗤了笑起来。
其实这会儿虽说的一本正经,可若是要手,他还真的舍不得。
养真见他笑了,知已经哄好:“十三叔,你还不换衣裳吗,今日不是要吗?”
赵芳敬:“不着急,横竖那老不会飞了。”
养真听他以“老”呼唤张天师,觉着很对脾气:“他虽然不会飞,但是跑的很快。”
赵芳敬又要笑,却喝:“不要说。”
当让养真在外等候,自己却转到屏风之后,隔着屏风,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有无数的小太监女在里走动,自然是伺候十三王爷更衣的了。
养真遥遥地看着,心突然一动。
先前才跟了他回来,彼此心无旁骛的时候,赵芳敬视她如女儿,而她则视他如父兄,时常有起坐不避,亲昵无间的时候,比如他有时候不喜人伺候,养真便会蹦蹦地过来替他拿衣奉带,十分贴心,有时候养真惫懒,赵芳敬也会或背或抱,毫无避忌。
正因如此,上次在赵芳敬才会给她梳穿鞋。
可这所有好的记忆,都因为那一场变而变了味。
如果不是那一场糟心的事,这会儿两个人相见,她也不至于无端的尴尬窘迫,相艰难了。
***
赵芳敬收拾妥当,从屏风后转了来,养真看了他的打扮,只觉着满惊艳。
只可惜不敢认真地打量,也不能像是以前一样没遮拦地各死命夸赞。
两个人从室走了来,往外上了车驾,齐嬷嬷早就识趣地转到第二辆车上去了。
而车厢彼此坐定,赵芳敬才问:“那个意图对你行凶的是什么人你可知?”
养真摇:“他的手劲很大,还说……说什么让我不要怪他之类的,不知是不是个疯。”
赵芳敬失笑。
养真却问:“十三叔,你怎么知有歹人意图不轨?”这件事齐嬷嬷都不知。
赵芳敬叹:“先前钱家庄那件事已经够惊魂的了,难我竟心大到把你扔到乔家不不顾?”
养真笑:“你派了人跟着我?”她笑说了这句,突然又僵住:既然如此,赵芳敬岂不是也知了薛典的事?
但转念一想,就算知了又怎么样,毕竟赵芳敬不似自己一般“梦见”过那些事,纵然知自己找到了薛典,也只当薛典是乔白昔日的同僚而已。
赵芳敬瞥她一,轻声一叹,却并没有再问别的话。
养真自觉跟逃过一劫似的。
两人来至门了车,早有小太监得了旨意恭候着,当便引着。
养真本以为必然得先去参见皇上,然后再见张天师,不料还没有到乾清,就见白玉栏杆前站着一着青鹤氅的影,却是白须白发,手捧着一支麈尾,天风浩,的他整个人飘然若仙。
养真蓦然看见,两只睛即刻瞪得大大的。
赵芳敬一笑,拉着养真上了台阶,走前几步,行礼:“拜见老天师。”
栏杆前的张天师徐徐回,:“玄为,这么快又见面了。”
“玄为”便是赵芳敬的号,他垂首恭敬端然地说:“老天师心系众生,功德无量。”
这次张天师山,主要是是为了南边患后的疫,所以赵芳敬如此说。
张天师不置可否,目光转动看着养真:“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养真没想到这么快遇见天师。
看着面前这白发白须仙风骨的老,虽然意识地觉着是个德望重不可侵犯之人,但想到自己所梦见的,养真鼓足勇气说:“天师你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
“我、”养真看一赵芳敬,压低声音:“我本不会当皇后。”
“为什么这样说呢?”张天师笑蔼蔼的问,丝毫也没有恼怒之。
养真张了张:“总之我就是知!”把心一横,又补充了一句:“我只会到太妃而已!”
“哈哈哈……”张天师笑了起来,然后他往旁边瞥了一,若有意地说:“我只能告诉你,我并没有错,你也绝不只是到太妃而已。”
养真只顾瞪着张天师,全然没有留意赵芳敬在旁边,神复杂地看着她。
赵芳敬心有个声音伤而无奈的响起:是啊,这个傻孩并不是只到了太妃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这里是贴心的二更君~~是不是很温馨啊~
☆、第 31 章
养真跟张天师的这番话,旁边只有赵芳敬听得到。
不过养真年纪小, 说这些来, 也还不至于让人怀疑这孩有什么神神叨叨的, 多半以为是赌气任的话而已。
所以她也敢不避讳赵芳敬。
只是想不到, 这白胡的老居然还敢这样嘴。
养真一愣之,恨不得过去揪住他的胡须, 大声告诉他自己“梦”所见,让他知自己是错的。
可到底是不敢造次, 更加不敢把自己经历的那些说来。
而在她愣神的时候, 从乾清门走过来两个小太监,两人先是向着赵芳敬行礼, 又向张天师行礼, 称:“天师。”
天师不等他们开,将手的麈尾轻轻地一甩,目视赵芳敬:“玄为,咱们月后再见。”
说罢,转往外飘然去了。
养真回过神来, 见他居然要走, 忙叫:“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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