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星男用着夹板的右臂开了窗,扬起指了指咚咚作响的门,低声:“那群记者肯定会不依不饶,我们从这里去,逃跑。”
没等祝拾肆反应过来,黑星男就松开他的手,撑着窗台像只灵巧的黑猫一般翻跃了去,祝拾肆吓了一大,扑向窗边,只见男人已经稳稳落在楼的木丛前,正对着他招手。
“快来,二楼不会摔坏的。”
“这……我……”
虽说不会摔坏,但这人一言不合就翻窗楼,简直没有一防备,吓得祝拾肆心如鼓,他怕不是有夸张?
黑星男见祝拾肆表犹豫,举起左手,肯定地望向他:“别怕,我接着你。”
“接着我……”祝拾肆看了后喧闹不止的门,心一横,也抓着窗台翻了去,“我不要你接。”
说罢,他踩着楼层间延伸的短平台了去,本也该平稳落地,但拖鞋在泥地里打,溜了一只去,呼噜噜了排渠里。祝拾肆光着右脚往前踉跄了几步,意识抓着黑星男的双臂才站稳。
“糟糕,右脚没有鞋穿了。”黑星男暗暗了一气,双手扶好跌跌撞撞的祝拾肆,一边笑一边拉着他跑黑魆魆的木丛。
祝拾肆想着自己少了只鞋的样确实有蠢,也撇嘴笑笑,不服:“糟糕,镜没有还给人家。”
“镜?”黑星男歪看向祝拾肆,恍然大悟,鼻梁上还着从办公桌上摸来的金属框镜,他随手摘来兜里,“没事,我明天再给他寄过来,今晚先护送你回家。”
黑星男抓祝拾肆的手继续往前奔。
真是任,明明了坏事还这么坦然,祝拾肆边跑边偷看他的侧脸,柔顺蓬松的黑发在他净的额上一一,的睫不时眨一眨,睛释朗朗亮光……祝拾肆懂了,为什么第一次见他就有似曾相识的觉,因为他有些像自己的一个同学,尤其是他的侧面。
转过几个弯,两人停在了住院后面的车棚边,黑星男将祝拾肆领到一辆造型很酷的托车前,率先骑上去,拍了拍后的坐垫:“上来。”
“骑托?我自己开了车的……”
“你的车已经被记者包围啦,”黑星男又拍了拍坐垫,促祝拾肆,“快上来。”
夜猫在远叫了几声,祝拾肆循声看过去,几个拿着录音笔和手机的人正踩着灯光远远地冲向这边,祝拾肆心一,一跨上了托,搂着男人的腰:“走。”
男人拧油门,正视前方,轰的一声,二人消失在了夜的车棚边。
*
缀着金绿动线条的铁黑托在凌晨的枫原市里如闪电般穿行着。
凉的夜风呼呼刮过耳边,祝拾肆上的袖睡衣不厚,还少了一只拖鞋,他有儿冷。不过前面的人应该更冷,他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宽松的袖被风得晃,祝拾肆盯着袖,不自觉地环了他结实的腰,贴向他的后背。
“冷吗?”祝拾肆轻声问。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托驶隧,对方的声音被拉得的,他试图把脸转过来细听,被祝拾肆单手正了回去。
“好好骑车。”
真是的,开那么快,没有准备盔就算了,右臂还捆着夹板定型,这么危险的动作,简直不要小命了。
祝拾肆腹诽着,把他抱得更了一些,他也不清楚这么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或者因为其他的原因……
风将他们靠拢的发得混在了一起,一一浅,随风缠挲着,隧上的灯光一盏盏快速过两人的,投一圈又一圈迷幻的光。
属于男人的清新香味丝丝掠过鼻尖,很近,却因为风的原因难以捕捉,地撩拨着嗅觉,祝拾肆的脸往男人的后肩蹭了蹭,一掩映在左耳发尾的疤痕显现在他前。
这疤有四厘米的样,留着过针的痕迹,祝拾肆看到它的时候惊了一,因为自己的耳背后也有一差不多的疤,不过他的是在右边。
“一定很痛吧……”祝拾肆松开一只手,轻轻地戳了戳男人耳后的伤疤,在被他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之前,又悄悄将手伸回去抱住他的腰。
男人的脸正对着,嘴角勾起了一个笑,迎着星星闪烁的夜空,载着祝拾肆驶了的隧。
就在此时,另一侧车的,一辆造型浮夸的大红跑车呼啸而,开车的人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电话,微卷的褐发随风飘扬,一张艳丽的脸毫不遮掩地笑着。
“雷总你说笑吧,我哪儿不在家了,不是正在睡觉吗?被你一个电话叫起来。”
话没说完,卿风就用力拍了喇叭,促前面占慢行的车赶快让路。
“什么?喇叭声?你听错了吧,我怎么可能在床上摁喇叭,喇叭还差不多,哈哈哈。”
卿风又是一阵胡说,隧里回着他放肆的大笑,等手机那的人讲完话之后,他对着话筒亲了一,利落挂掉电话,嘴角也勾起了一个笑,一个胜利的坏笑。
作者有话要说: “风太大我听不清”是里面的梗~~
☆、第九章
闻着香味,着夜风,祝拾肆车的时候有些找不着北。
他也不是没有在晚上兜过风,以前读书的时候,晚自习课都是和同学骑着自行车在夜里冲来冲去,如今换了个同伴,祝拾肆莫名地又有飘飘然的觉了。
“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很近,”祝拾肆着飞的发,环视周围,新搬的公寓在不远前方,“你怎么知我家在这里?”
刚才逃离医院很张,一时忘了告诉黑星男自己家的住址,他怎么找得到?难他是……
“快停止你的联想,我不是跟踪狂也不是私什么来着……对,私生粉。”
黑星男抬手戳了祝拾肆发旋上竖起的呆,着他迷茫的脸和一睡衣,有好笑。
“那你怎么知我住在这里?”
“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还知你去了医院,并假扮成医生带走了你?”
祝拾肆还真没想到这一上去,一切发生得顺畅又自然,自己对他也丝毫没有怀疑,靠,这个男的不得了啊,他有什么力能让偶像典范的祝大明星都放松警惕?祝拾肆困惑地瞧着他,对方指了指后的楼。
“其实我住在你家对面,虽是不同的公寓,但只隔了一条街。”
“啊?”祝拾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起了,“你住在对面的十六楼?”
“十七楼,在你家斜上方,尽的那一件间。”
那还是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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