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继和摇摇:“你心里早就有杆秤了,你觉得是,那就是, 你觉得不是, 也可以不是。”
“我没觉得他有病。”梁让颓然地捂着额:“我就是……”
梁继和站起,拍拍梁让的肩膀, 语带安地说:“其实你说的这些都不能代表什么,有些人的格就是这样,不生气, 绪变化不会很明显,这和家氛围生环境都没有关系,天生的,不能叫‘病’,况且我看你的小竹还是喜你的。”
“那不是喜,叔叔,他只是习惯我了而已。”梁让一个与他年龄并不相符的苦笑:“换了别人像我这样持之以恒的对他好,也许他也是这个态度。”
“……毕竟还小,也许大了就好了。”梁继和叹了气:“倒是你,你不可能一直在这个小城市里厮混去吧,你爸默认你妈带你玩了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回去了。”
“再说吧。”梁让闭了闭:“我现在只想守着声声,一直到他不需要我为止。”
……
“纪椋!你又逃课!”
顾以声单肩挎着书包,气鼓鼓地把正要爬墙溜家的梁让堵了个正着。
比起小时候的圆可,几年的时光过去,顾以声已经成了一个翩翩少年,他的脸还稍稍带着一婴儿,早在上小学的时候,小辫就被顾以声亲手剪掉了,如今顾以声把发剪的短了一些,一双格外神明亮的眉。
“声声,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梁让连忙从墙上来,在上蹭了蹭手心,这才去拉顾以声的手。
顾以声一甩手,躲过梁让,鼓着脸说:“我路过而已,你不要自作多。”
“好嘛,是我自作多,你别跟我生气。”梁让扶着顾以声的肩膀哄:“跟我回家待会儿?我新想了一手曲,弹给你听听,好不好?”
顾以声扭过,梁让合掌求饶:“求求你了,声声,你跟着我回家,我妈才不会骂我。”
顾以声这才矜持地:“行吧。”
其实梁让就是找了个借,梁母不经常在家住,家里都是保姆守着,顾以声也心知肚明,不过是给梁让找个台阶罢了。
他们认识了十几年,家里的布置不知什么时候渐渐都成了顾以声的品味,无论是绒绒的兔拖鞋,还是成双成对的猫咪脚垫,就连钢琴上遮灰的罩,都是顾以声喜的颜。
梁让坐到钢琴前,顾以声便坐到他旁边,梁让打开钢琴盖,试了几个音,慢慢地弹一首顾以声没有听过的曲,顾以声便闭着,靠在梁让的肩膀上,静静地听着梁让弹琴。
一曲弹完,顾以声问:“这首曲叫什么?”
梁让说:“等你来取。”
顾以声坐直了,哼笑:“还等我来取,你特意写给我的?”
“就是特意写给你的。”梁让认真地说:“本来是想送给你当十七岁礼的……但是我等不及了,现在就想弹给你听。”
听到梁让这么说,顾以声笑了,一个甜的酒窝,又假意不满:“我过生日,你就想送我一首曲?”
梁让了顾以声的鼻:“当然不是了,还有很多很多东西,这只是其之一。”
顾以声满意了,他也在钢琴上弹了几个音,顾以声虽然从小也跟着梁让听钢琴课,但都是梁让练习,他坐一旁听着,所以这么大,钢琴平仅限于能完整地弹一首小星星。
顾以声看了看梁让,梁让便握着他的手,一个键一个键地去,弹了一会儿,顾以声问:“这是什么歌?”
“Autumn Rose。”梁让偏过,专注地看着他:“声声,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什么吗?”
顾以声歪着想了想:“考个音乐学院?你弹琴,我唱歌,怎么样?”
梁让问:“那你喜唱歌吗?”
“还好吧。”顾以声摸着琴键说:“还是比较喜的。”
“那如果一开始,你学的是小提琴,或者是画画,又或者是打篮球呢?你会不会也像喜唱歌一样喜他们?”
顾以声的笑容渐渐淡了来:“我不知你想说什么。”
梁让躲开顾以声的目光,稍稍平复了心,说:“声声,我只是希望你能知自己真正喜什么,讨厌什么,没有别的意思。”
顾以声忽然站起,冷着脸说:“就算我不知我自己真正喜什么,但是我清楚我讨厌什么——我讨厌你这样猜测我,我要回家了,纪椋。”
破天荒的,梁让没有追,只是任由顾以声跑去。
梁让只是坐在钢琴凳上,目光沉沉地盯着黑白琴键。
顾以声从来没有讨厌过谁,也没有为谁真正生过气,同样的,他也没有表现来喜过谁,就好像三月日里忽凉忽的风,只会飘飘然过,不会为谁停留。
梁让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继续维持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他绝对不可能厌弃顾以声,也许顾以声会顺着他,他去哪里,顾以声也想办法考去哪里。
可是顾以声真的喜他吗?顾以声真的喜过哪个人吗?
梁让觉得自己就像个卑劣的小偷,他在用往日的谊为底气,悄悄窃走属于顾以声的为数不多的真实的。
梁让闭了闭,他猛地在钢琴上锤了一,发一串刺耳的连音,梁让站起来,冲到院里,果然看到顾以声孤零零地坐在秋千上,随着风前后微微摆动。
梁让走过去,半跪在顾以声面前,顾以声低着,嘴角向低垂着。
“声声。”梁让伏在顾以声的上,低声说:“对不起,我刚才混了。”
“你说,纪椋,我是不是生病了。”顾以声的眶渐渐红了,他抿了抿嘴,说:“我听见同学在背后议论我,还听见我爸妈也偷偷说……可是,可是我就是这格啊,难非要我改变成另外一个人,才算正常吗?”
“不是的,不是的。”梁让的结动了一,他捧着顾以声的脸说:“你没有错,你只是比他们幸运一。”
顾以声眨了眨睛,让睛里的汽跑掉:“哪里幸运了?”
梁让碰了碰顾以声的额,他勉扯一个笑脸,说:“你永远都不用费心思去别人,只需要享受被,一直被,这样就可以了。”
……
而如今,梁让和顾以声都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又执拗的少年了,梁让握着顾以声的手,小心地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和你说……”
顾以声冷笑着打断了他:“当年你说完那句话,没过多久就消失了。”
梁让噎了一,说:“我当年,脑不好,我以为那样可以让你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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