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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顾以声来说,虽然一开始去找梁让玩,是为了“扶贫”,但是后来和梁让玩,纯属是因为梁让个人比较符合他心意。
梁让和其他只会鼻涕和哇哇大哭的小萝卜不一样,梁让家里有一座顾以声只在画里看见过的钢琴,每周都会有一个温温柔柔的大来教他们一起学琴。
梁让学钢琴,大便教顾以声唱歌,大夸他得好看声音好听,以后要是当了大明星,一定迷倒万千少女。
每到这个时候,梁让总是有些不兴,他小里小气地对顾以声说:“声声,你以后可不可以不给别人唱歌听啊。”
顾以声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因为、因为……”梁让因为了半天,也没因为个所以然来。
顾以声的睛滴溜溜地转了转,他说:“如果你以后只给我一个人弹琴,那我也只给你唱歌。”
“那……”梁让伸小手指:“咱们拉钩!”
“你好幼稚哦。”顾以声嫌弃,地伸手指和梁让拉了个钩。
不过梁让也有很烦人的一,顾以声的发半不短,正正好好可以梳一个小揪揪,其实顾以声早就想剪短了,但是毕竟养了那么久的发,忽然剪掉又有些舍不得,顾母倒是觉得梳小辫的顾以声很可,等到上小学再剪掉也不迟。
可是这个讨厌的梁让,总是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把他的发编成个小辫,要么是麻辫,要么是朝天辫,要么就不知从哪里搞来的蝴蝶结别在顾以声发上,顾以声甚至怀疑梁让偷偷买了好多本“编发样式大全”来学习。
梁让还很会言巧语,每次顾以声生气的时候,他便哄:“你扎小辫特别好看,真的,非常像欧那些摇明星。”
顾以声鼓着脸,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
“真的啊。”梁让肯定:“只有得好看又酷的人才敢留发梳小辫,你梳小辫格外酷。”
要不说顾以声小时候又乖又好哄呢,放在现在顾以声听了会打爆梁让狗的一句话,当时的顾以声听了不仅不生气,心里还滋滋,后来甚至还默许了梁让给他梳小辫。
——总的来说,梁让虽然比他大,还比他幼稚,还要时时刻刻总想着让他叫哥哥,其他方面还是可以的。
梁让总习惯走在顾以声后,因为顾以声觉得被人拉着走太没有男汉气概,但是顾以声胳膊短也短,经常走着走着,自己都能把自己绊个跟。
还在顾以声摔倒了也不哭也不闹,从前顾以声会自己默默爬起来,后来有了梁让,他便坐在地上眨着睛,等梁让把他扶起来,拍拍他衣服上的灰尘,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其他小孩的家见到了也是对顾母夸奖:“你家声声真乖呀,摔了都不哭不闹的,不像我家臭小,吃不到好吃的也要哭一晚上。”
最开始梁让也觉得顾以声乖巧懂事,让人省心,后来梁让渐渐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是顾以声上了小学,被几个看他不顺的小孩关到学校的仓库里,本来如果梁让在,这事也不会发生,偏偏那天梁让父亲来看他,梁让请了一天假,等到晚上的时候梁让回家去找顾以声的时候,顾母才发现,顾以声不知什么时候忽然不见了。
那个年代各设施还比较落后,尤其小城上,学校也穷,没有安监控,报警只能再过一天才能立案,一群人只能像无苍蝇一样到找,后半夜的时候,梁让一个人绕回了学校,又在各个教室里找了一圈,心灰意冷想要离开时,在仓库门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梁让连忙去找门卫大爷,一开仓库门,才发现顾以声躺在废旧的纸箱上,蜷缩成小小地一团,拳抵在脸颊边,睡得正酣。
“声声!”
梁让满心怒气,把顾以声叫起来的时候也难得地冷着脸。
顾以声了睛,在看到梁让的脸时有些怯怯地说:“对不起呀,我本来想等你,结果不小心睡着了……纪椋哥哥。”
梁让还能说什么,梁让连气都不生了。
可是不生顾以声的气是一回事,不生那群关顾以声仓库的小王八的气又是另一回事。
虽然学校找了家,家带着那群小孩给顾以声了歉,还送了些问品,可是梁让还是咽不这气。
他挑了一天学校的活动日,趁顾以声上台表演的时候,把那几个小孩堵在墙角一顿胖揍。
一打几,虽然梁让把他们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自己也没落着好,鼻青脸地回了家。
第二天,又是重复的过程,只不过这次被找家的成了梁让,而梁让一副死猪不怕开的表,学校怎么样怎么样,反正他拒不歉。
都知梁让和顾以声好的和亲兄弟似的,明摆着梁让给顾以声气的事,最后到底还是不了了之。
顾以声带着一袋糖果去看望梁让,梁让其实不吃糖,扒拉一块,剥开糖纸,到顾以声嘴里。
顾以声心安理得地着糖果,坐在床沿上,两只脚一前一后地摇啊摇。
顾以声咬着糖果说:“次不要打架啦。”
梁让摆着糖纸:“他们那样捉你,我不打他们一顿心里不。”
顾以声晃着说:“可是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嘛。”
“你真的不生气吗?”梁让问:“如果我没有发现的话,你就要被关在仓库里一晚上了,那里又黑、又冷,说不定还有老鼠……”
“就算你不来,睡醒了我也会喊人的呀。”顾以声无所谓地说:“你和他们生什么气嘛……”
梁让忽然显得有些执着:“正常人都会生气啊!你连计较都不计较,好像本无所谓一样。”
“可是,本来就无所谓呀。”顾以声咬咬嘴:“难就因为我不想和无所谓的人生气,我就不正常了吗?”
第35章 往事(二)
“照你说的这个况, 我怀疑病人也许有冷漠症的倾向。”
“不可能……而且,声声不是病人。”
十六岁的梁让俨然已经有了几分成年后的模样, 他双手抱臂, 倚在窗,目光锐利地与穿着白大褂的那人对视。
那人坐在桌后,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个任又自负的侄:“你不把他带过来让我看看,我在这里也只能是瞎猜。”
“反正他肯定不是你说的什么什么症,声声很善良, 也很温柔, 无论是对我或者是对陌生人……”梁让的表柔和了一些:“他也很喜小动, 他对谁都很心……”
“你这个小孩, 你觉得人家有病,所以来找我,我说了可能的病症,你又反对我, 说你的小竹绝对没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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