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人生下咸菜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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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仰。我把目光收回来,看着放月亮的人的侧脸,他却不再接着说话,仍然盯着那个衰弱的人,那人放碗,继续前,随着步伐,背一直,离我们越来越近时,我看清了他的脸。原来我看错了,他的样分明是个年人,然后就在这么一小段距离里,他的上发生了一些细微的难以察觉的变化,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变了什么,反正觉得奇怪。

    那人踏上台阶,目光停留到我旁边的人上,然后睛瞥了一,满腹疑虑、言又止,但最终却没有开,他小跑着上楼梯,我吃惊地跟放月亮的人说:“你看到了吗?他变年轻了。”

    他:“你也是这样过来的,满尘土,累得几乎不能直立,从一个年人变成了现在这个样。”我到诧异的同时,又好像依稀觉得自己早就知晓这件事。

    他继续说:“就是这样的,怎么活就怎么死,给你的就都收回来,不是财富还是苦难,你总会回到一无所有的状态。”

    我回看那个屋虚掩的大门,冷风从里面来,让我后背发凉:“我还有很一段路要走吗?”

    “我可以陪你一起走,不要害怕。”他平静地说,第一次主动侧过脸来,跟我的距离近得脸都失去了正常的比例。

    “为什么?”

    “因为轨。”

    我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

    “很久之前,月亮离太很近,占据了大半个天空,然后逐渐远离,也许亿万年后,它和其他的星星也就没有什么不同了,和月亮是一样的,先是因为引力,所以彼此运行在一个固定轨,相互引相互制约。来自其他星球的引力又使他们逐渐疏远,聚散离合,概莫如此。可我不愿意放手。”他摇晃了一的绳索,我的手臂受到了一力量,线的那就是我。

    我既不记得痛苦的往事,也不期待虚妄的未来,我行走在死亡的路上,而且已经喝过了孟婆汤,他好像来晚了。

    我问他:“你也死了吗?”

    他先是沉默不语,然后跟我说:“随时都可以。”

    我想我明白了。我说:“你现在能闭上睛吗?”直到确认他真的闭上了睛。我蓄力,起,独自向那扇大门狂奔,上就要到了,我撞开了虚掩的门,右手手腕却被一力猛地拉住,往后一拽,我直接后脑勺着地,砰地一声,剧痛伴随着心脏的猛力狂击,一束刺的白光让我不得不偏了双

    “又掉床啦?”一个充满睡意的声音传来。

    我回避着床台灯的光线,眯着睛看他,然后觉到自己的手腕一疼,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腕上绑着一,带的另一边连着他的手。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生气。

    “我不同意分手。”他恢复了清醒,声音清亮地说。

    “我问的是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扬起手,质问他。

    “怕你半夜跑掉啊。”他皱着眉,起,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苦笑不得,那一碗孟婆汤的有效时还真短啊,梦一醒就没了,我又想起面前这个混的所作所为了。

    但还能怎么办?我解开自己手上的带,给了他脑袋一掌:“自己去客厅睡。”

    “再大的床你还不是要摔来。”

    “我乐意,我摔得。”

    作者有话要说:

    转折见证一个作者写作风格的骤变……

    第7章 第六个故事:疑惑

    我一直都很疑惑,一个人是怎么喜上另一个人的呢?

    电影里,两三个拼接的镜,脸特别是分的特写,一个不由自主的微笑。于是我们知,噢,这个人喜上了那个人,所需的时间甚至不需要一秒。

    里,如果作者不特别代是一见钟的话,读者想看到的,是他们喜上的过程,过程通常都是漫而暧昧的,一起经历了什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缓慢地展。于是读者清楚,这份是合理的,是满足了发生的前提的。

    但究竟是由什么发端的呢?我需要比所有朦胧的觉更确切的答案。在我的直觉里,这个答案必定有着类似化学一样的方程式,或者符合某理定理。它准到随便拿两个人的经历去,就能知双方产生恋的可能有多大。

    否则,我什么都不信。

    就像现在,我很难定义我和我上铺的兄弟之间的关系。

    明明刚开始见面的时候要不是为了际,连话都不会说一句。明明在今天之前,他还对我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任何不同,可是他现在却说他喜我。

    我是很想从时间的隙里扯一段跌宕起伏的剧来的,或者什么惊艳的一瞥,什么难以描述受的一晚。可是没有,我现在还记得他昨晚喝了一瓶啤酒之后打的一个嗝,以及那时我脚上的那双袜有多臭。而我们以最平常最邋遢的一面已经相五百多个日夜了,连最后那不可捉摸的神秘然无存。

    所以我到奇怪,也非常希望得到这样一个公式,来推导推导这样到底是正常还是他哪搭错了。因为平心而论,他的条件比我好太多了,无论是在还是外在,是格还是家世,都完全属于我们成过程最恨的那类人——别人家的孩

    他的朋友多到门打招呼嘴都能

    这样一个人,喜我?总觉他是吃多了。

    其实我对他的印象特别差,一年前,在我刚刚和女朋友分手的那段时间里,我虽然表面上和朋友一起嘻嘻哈哈泡网吧打游戏,以冷锅鱼为起吃遍整个夜市,实际上我那时真的差儿崩溃。晚上躺床上的时候实在憋不住,一个人在那儿闷声哭,没招他没惹他,他一把把我从床上揪来,狠狠地揍了一顿,还说再哭就扒我

    我平时就属于不吭一声,也不表绪的那人,成年以来就哭这么一次,就被唾弃到这么惨,所以当然会对他怀恨在心。他没事也和我聊两句,基本上属于没营养没逻辑的瞎扯,我就跟他扯来扯去,经常泼他冷

    其他就真的没什么了。我要分析这个问题,肯定是要把所有的疑和矛盾都找来的。可这事儿就是这么简单,没什么好赘述的。

    想到这儿,我抬起看他。他刚才说他烟等我的答复,在我思考的期间,寝室一直烟雾缭绕,等我反应过来,看见玻璃缸里满了烟。他指了指垃圾筒,说:“刚才都已经倒过一缸了。”

    我想来想去也没有结果,所以直接骂了他一句傻,然后问他:“喜我哪儿啊?”

    他说:“就喜跟你聊天。”

    “那聊天就成了呗。何况你要是想找人聊天,那每人聊一句估计咙都得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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