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苒的觉铺面而来。
“还有简和繁的区别。”房立文也发现了一个佐证,由于“同舟兄”这三个字不论简繁都是一样写法,所以看不问题,但是“亲启”这两个字却有了显著变化,从初始繁的“親啟”变成了后来简的“亲启”。
“繁字简化是哪一年的事?”他问。
“有两次。”陆蓥一说,“近代以来,我国对繁字简化过两次大规模改革,第一次还是在1935年的民国时期,当时公布的有‘啟’这个字但并没有‘親’这个字。第二次则是在1956年,□□台了,同时公布了一份,这份总表共分三个分,里面把‘親’、‘啟’两个字都收录了去,所以就有了你看到的这个变化。”
卓看着那些信说:“使用‘親啟’的信共有十二封,剩的都是‘亲启’。十二封‘親啟’有七封字迹清晰,另有三封字迹格外颤抖,难以分辨,此外用炭笔写的两封也是‘親啟’,并没有发现使用‘親启’的信。”
陆蓥一说:“那是因为1935年8月的简字改革并未能推行去,这批简字表在第二年也就是1936年的2月就因为受到极度反对而收回了。”
房立文说:“我明白了,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在1935年以前生,并且在1935年第一次简化字改革的时候至少已经到了会写‘親啟’的年纪,也就是说至少有七八岁了,所以他并没有受到这短短半年多改革的影响。”
陆蓥一却笑着摇摇说:“不对。”
“不对?”
陆蓥一说:“1935年,当时的国民政府推行第一批的时候同时台了9条,其一条提到‘凡小学,短期小学,民众学校各课本,儿童及民众读均应采用颁简字。’同时期还通知各印书馆,从1936年1月起,课本、读不用简字的不予审定。”
房立文更糊涂了,说:“这是什么意思?”
卓说:“他的意思是,这个人在1935年的时候不可能是学生。原因很简单,尽只有短短半年的改革,但是当时政府格外看重学生,可以说简字改革就是从学生开始的。而一个人,在他童年时期学东西的速度是特别快的,为了巩固这个东西养成的习惯也是特别牢固的,反之,如果一个人成年了,想要输新事,培养一个新习惯可就难得多了,所以,如果这个人当时是念书的年纪,后期会有很大可能写‘親启’这两个字。”
“那我也没说错,我说的是至少,也就是说这个人在1935年的时候至少已经有七八岁,更大的可能是已经成年了!”
陆蓥一却再次摇摇说:“不是。”
“怎么还不是啊?!”房立文都有着急了,说,“别卖关了,你快说清楚啊。”
陆蓥一“呵呵”一笑:“你再猜。”
房立文真心猜不来了,求助地看向卓。卓说:“笔。”他无奈地看了陆蓥一说,“房博士一直在国外生活,有些事知得没那么清楚。”
陆蓥一说:“那你说说看。”
卓说:“这些信大多是用钢笔写的,钢笔是从1930以后才在国大量使用起来的,在那之前,读书识字的人用的多是笔,尤其是湘笔。”
房立文恍然大悟说:“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在1935年以前就已经成年了,那他一定会比较习惯用笔来书写,就算改用了钢笔,多少也会带有一些笔书法的书写习惯。”
陆蓥一说:“这次对了。”
房立文说:“那这个人在1935年的时候既不是学生也不是成年人,所以要么是1935年的时候年纪在小学学年龄6岁以,要么就脆是1935年以后生的,加上他习惯使用‘親啟’,那便一定是在1956年前生的。”
卓说:“字迹最潦草的几封信信封上写的都是‘親啟’,证明这个人在年岁上去,状况不佳的况由于童年习惯,无意又使用了老式写法。”
房立文说:“也就是说,1956年第二次简字改革的时候,这个人至少已经有了十五六岁年纪,不大容易改变习惯了,那么这个人就应该是在1929-1941年间生。”
卓说:“嗯。1929-1941年间生的话,到今天是74-86岁,也符合了最后几封信表现来的笔迹形态。”
赵远在一旁一直听得连连,此时终于开:“原来如此,你们真是太厉害了!”
陆蓥一却微微一笑说:“阿远,明人不暗事,你既然找到我们委托,我觉得咱们彼此都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封信的原持有者是谁,什么背景况份地位,如果你不把真实况给我们说清楚,我们可是很难替你完成委托的。”
☆、CASE 02-3 赵远
赵远微微一愣, 随后咧开嘴笑:“陆先生, 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么,这些信是我从一辆报废的桑塔纳手箱里找到的。我这个人就是这不好, 好奇心, 闲事, 我想这个人既然收藏了这么一大摞信件一定是很看重这些信的,如果就这么丢了那就不好了, 所以我才想好事, 把信送去算了。”
陆蓥一慢吞吞地拿起茶盏,掀开盖了, 然后又慢条斯理地饮了一才:“这件事你跟你外公说过吗?”
话音才落, 赵远整个人都蹦了起来, 他瞪大了睛盯视着陆蓥一,就像是在看一只怪兽一样,过了好半晌才又坐来,这一次他低着想了半天, 再抬起来的时候, 一直挂在脸上的亲切可的笑容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有尴尬又有张的笑:“陆先生,你真的是很厉害,你已经都知了吗?”
房立文莫名其妙地问:“知?知什么?”
卓说:“这些信件并不是从什么废弃车辆偶然发现的,它们原本属于赵远的外婆。”
赵远搔了搔发说:“卓先生,你、你也知了啊。”
陆蓥一说:“阿远,我们无意让你难堪, 只是你既然决定了把事委托给我们,那么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的目的就是帮你完成委托,所以一些有助于委托完成的,该让我们知的事你还是应当说清楚的。”
赵远两只手握着放在膝盖间,来回搓磨了半天,最后像是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抬起来:“我会把事说清楚,但是,我可不可以先知你们是怎么知这件事和我外婆有关系的?”
陆蓥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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