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刚找到血灵芝时翻脸,没有在刚抵达江家时翻脸,偏偏在自己即将接任掌门,在江湖各门派都已抵达丹枫城,准备登门喜的时候,突然发难。这便不仅仅是言而无信了,简直就像当众扇自己耳光,心如何能忍得这份屈辱。
“李家的人啊,啧。”黑衣人又劝,“不过五爷也莫动怒,这世上的事,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凌飞上位对我们而言,也并非全是坏事,至少能先借他的手,除去江凌寺与黎青海。”
江南震冷冷提醒:“别忘了,还有大哥遇袭一事,也在等着新任掌门去查,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黑衣人放茶杯,故作纳闷,“这件事不是四少爷的吗?与你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南震:“……”
“放心。”黑衣人轻轻一笑,“现在的江家啊,就是个漏的破筛,不如让那位三少爷先费心修补好了,五爷再接过来,也不算吃亏。”
……
季燕然在客栈里等了两日,也没能等来江南震。
直到第三天方才等来一个消息,说是江五爷顽疾复发,卧床不起,一时片刻估计没法接任掌门了。城顿时人人哗然,不知的,暗自嘀咕这江家掌门的位置是不是被人了诅咒,怎么谁靠近谁倒霉,走火了一个,被关牢的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顽疾复发。而消息灵通的,反应捷的,已经连贺礼都重新备好一份,准备捆上贺喜的红绸缎送往烟月纱了。
云倚风:“看来那位江五爷,已经认定了王爷与江大哥是一伙。”
“这次的确是我们不义在先。”季燕然叹气,“但皇命在上,也只有先查明往事,再定夺了。”
当然,为了表示歉意,不有没有用吧,云倚风还是心挑选了许多礼,亲自前往苍松堂“探病”。江南震卧床不见客,连帐都没掀起来,只有夫人不咸不淡应了两句,连一杯隔夜茶都没奉上,就吩咐家将人“请”了大门。
后一片疯狂狗叫。
云门主淡定地加快了脚步。
再往前走,就是梧桐苑,江凌晨的居所。
院一片刀枪相撞之声,少年手持白鹭剑,正在与家武师过招。他年纪虽小,招时却已有了几分咄咄人的凌厉模样,于屋横手扫退数十人后,心暗自得意,刚收招落地,余光却瞥见云倚风正站在门,笑着看自己。
一群小丫鬟挤在屋檐,方才还使劲挥舞着帕给九少爷鼓掌呢,现在却都将目光投向了别,脸红心,你推推我,我推推你。
江凌晨冷哼一声,手寒光一闪,竟是直直向着云倚风的刺去。
“啊!”院里一片惊呼。
“少爷万万不可!”武师也大惊失。
云倚风脚一闪,雪白衣摆自他侧堪堪过,单手顺势往少年肩一敲,江凌晨只觉手臂一麻,不由自主便踉跄两步,剑也“当啷”掉落在地。
……
武师与小丫鬟们见势不妙,赶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少爷狼狈落败,各自悄咪咪溜走了。
院寂静,云倚风弯腰将剑捡起来:“九少爷若想学,方才那招叫‘青云羡鸟’。”
“你是来找三哥的?”江凌晨合剑回鞘,一坐在台阶上。
“我是来探望江五爷的。”云倚风和气答曰,“听说他病了。”
江凌晨与他对视,显然对风雨门的无耻程度又有了全新了解,五叔为什么病的,你与萧王心里不清楚吗,居然还大言不惭跑来“探望”?不过话说回来,鉴于自己与三哥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与五叔又并没有什么厚,所以他还是颇为谢这份“无耻”的,连带着也原谅了方才那一敲,并且决定大发慈悲,接受对方的示好:“青云羡鸟,是风雨门的轻功吗?”
“嗯。”云倚风笑笑,“不过先前我请三少爷帮忙去查的事,怎么样了?”
“那把琴吗?”江凌晨,“我已经问过了,家没几位老人知,只有雅乐居的事嬷嬷,还能勉记得一些事。”
据嬷嬷所言,那把琴不是从外买来的,而是许多年前,有位客人遗落在客房的。负责清扫的杂役便将其抬到了雅乐居暂放,没曾想,一放就是十几二十年。
“哪一年,客人是谁,还能问到吗?”
“那当然,我是什么人。”江凌晨看着他,目光上一扫,“你好像很关心这件事?”
云倚风眉一挑:“所以呢,你要趁机同我谈条件?”
江小九伸手:“先将解药给我!”
“不行,现在江家正在风浪尖 ,不得半分,而你已经闯过一次祸。”云倚风摇,“休想拿此事易。”
江凌晨:“那我就什么都不说。”
“不试着换个条件吗?”云倚风提醒他,“比如说,这天有多少武功秘籍,一半都曾落过风雨门手,而我为防万一,在原本之前,都会细细拓印一遍。”
江凌晨:“……”
云倚风又说:“当然了,若九少爷对武功秘籍没兴趣,那还有藏宝图,还有稀世名画,还有啊,将来待你大了,有心上人了,风雨门还能帮忙去打听打听,漂亮最喜用哪家铺的珍珠粉、胭脂膏,包你事半功倍,到功成!”
江凌晨这回学聪明了:“你先立个字据。”
云倚风笑容和蔼:“立漂亮?”
江凌晨怒曰:“立武功秘籍!”
风雨门门主毫不吝啬,大笔一挥,写,今欠江门九少武林秘籍十余本。
又补一句,胭脂粉一整。
江凌晨命令:“重写!”
“重写什么,等你大之后,还不知要如何谢我。”云倚风将欠条叠好他袖,“说吧,那琴究竟是怎么回事?”
“嬷嬷记不清是哪一年了,也不知是谁请来的客人,只依稀记得,应当是十几年前的一个秋天吧。”江凌晨不甘不愿,“琴的主人去过雅乐居一次,她不算年轻,却极有气质,终日以轻纱覆面,哦对了,边还带有一名婢女,两人年纪相仿,曾经发生过一次争吵。”
声音很低的争吵,更像是在相互劝服对方,只有其一人在激动时,稍稍语调嚷了一句,我为何要对得起将军。
我为何要对得起将军?
云倚风微微皱眉,有些不明白其义。
“第二天,那主仆两人就走了。”江凌晨继续,“至于以后有没有再来过,嬷嬷确实说不准,江家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实在太多了。嗯,不过倒是的确没人再去讨要过那张琴。”
所以才会在雅乐居一摆就是许多年,慢慢的,慢慢的,被别的琴挤到了最偏僻的角落,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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