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不手江湖事了吧?”
季燕然不动声:“你想让本王手,替你除掉徐煜与邛千,以此震慑其余门派,好让他们不得不重新考虑, 究竟要不要帮江凌寺?”
江南震纠正:“这桩生意,我固然有赚,但大利绝对是归王爷。”
此话倒不假,定河漕运了问题,往外刮的都是民脂民膏,这厚厚一摞账本,算是替朝廷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云倚风能明白江南震的想法。看江家掌门推举已迫在眉睫,再耽搁去,怕是江凌寺当真会顺利上位,到那时再扳倒邛千,可就毫无意义了。而能在短时间压住徐邛二人,又权势滔天到足以令其余门派心存忌惮的,唯有季燕然。
江南震:“说来也巧,血灵芝距离金丰城并不算远,其实有了这个大范围,王爷想调兵一寸一寸去翻找,想必也是能找到的,我亦无计可施。但若王爷愿意卖我这个面,不如先动前往金丰城,将徐煜与邛千二人制住后,再与云门主同去灵芝田,若事顺利,应当一共也用不了十日。”
他这话说得语调诚恳,像是全心全意都站在季燕然的立场上考虑,但其所胁迫亦是明晃晃的——一寸一寸翻找,说来简单,可这“距离金丰城不算远”究竟是多远,是在山还是洼里,抑或是哪人家的地暗室,再或者什么机关地,一切皆有可能,又岂是一两月所能寻得。
云倚风问:“若不顺利呢?”
江南震举手发誓:“如有耽搁,哪怕只是几日的拖延,我也定会先带着王爷前去取药,决计不会令门主受苦。”
对方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一定要季燕然先面,哪怕什么都不,只是一脸,也要以此来打破黎青海在暗拉拢的、想要支持江凌寺的势力。毕竟邛千一被敲打,其余掌门免不得要思量,这次是千秋帮,谁知一回会到哪个倒霉鬼上?人在江湖走,总是会有把柄在外的,万一因为站错了队,而被朝廷一把握住,那可就真真不值当了。
江南震:“不知王爷考虑得如何?”
季燕然却问:“江五爷可曾听说,前些时日云儿在你江家翻了一把琴?”
江南震瞳孔微微一缩,那琴,他是知的。江凌旭在来信特意叮嘱,说云倚风三更半夜跑去雅乐居里找琴,还要遮遮掩掩,行为实在异常。他原打算待时机成熟后旁敲侧击,却没想到季燕然这么快就主动提起。
“一把琴?”
“一把有些年的七弦琴。”季燕然,“与许多故人旧事皆有关联,甚至还极有可能牵扯到通敌叛军。”
江南震神果然一变:“万不可能!”他自然清楚“通敌叛军”四个字的严重,邛千只是勾结地方官贪了一些银,便极有可能要赔去整个千秋帮,更何况是此等灭九族的大罪?
“可能与否,是要靠大理寺去查的,而非江五爷一句话就能撇清关系。”季燕然,“若想保住江家,其实在本王看来,唯有凌飞一人够格,他当掌门,朝廷还能勉放些心。”
江南震暗自咬牙:“王爷的意思,是不肯帮在这个忙了?”
“本王能不能帮这个忙,全看江五爷自己如何选择。”季燕然冷冷,“江家搜叛臣旧,理来说,朝廷现在就算调兵围了丹枫城,旁人亦挑不一丝病。江五爷为江家掌事人,恐怕免不了要到王城监牢里蹲上几日。不过不必担心,过个三年五年,若卫烈查明江家与叛党确实无关,那皇上是会封赏一些银两,聊表歉意的。”
江南震:“……”
江南震:“王爷无凭无据——”
“那把琴不是证据吗?”季燕然打断他,“凌飞本就无意当什么掌门,全为保住江家,才勉答应接手。现如今有人愿意面整肃家风,替他一肩扛这责任,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可你若一定要拿云儿的命来要挟,本王虽只有答应一条路可选,但往后还有漫漫几十年,江五爷最好考虑清楚。”
江南震的面青红。
是了,他与耶尔腾终究还是有些区别的。葛藤族地西北,到底不归大梁辖,可江家不同,所谓“朝廷与江湖互不涉”,前提条件必须是“江湖”要规规矩矩。只要这江山还姓李,那么得罪了李家人,对江家山庄而言没有半分好。只是他先前一直以为,照云倚风在季燕然心里的地位,加之自己又已如此低声气,事事皆以朝廷为先,那对方无论如何也该顺推舟才是,却没想到会碰到钉。
季燕然问:“江五爷考虑好了吗?”
江南震苦笑:“若我说还没考虑好,怕是也不能离开这苍翠城了吧?”
云倚风坐在一旁听他二人谈,或许是因为太张,又或许是因为太焦虑,总之各绪杂糅在一起,额上冒一层薄薄细汗不说,连带着前景象也了起来,全靠单手撑住桌,才没有一栽倒。而待他耳边嗡鸣退去时,恰好听到江南震说了一句:“木槿镇。”
木槿镇,大梁是有这个地方的,不名,就是千千万万个小村镇的一个。云倚风苦于方才正,没搞清前面的对话,又不好在这时候表现不适,便只能继续稀里糊涂地往听。
季燕然继续问:“血灵芝在木槿镇?什么方位?”
江南震答:“就在镇里,不分方位,整座木槿镇里都是血灵芝,满了整条峡谷。”
季燕然眉微皱,显然不大相信这番说词。他虽极少来江南,却熟记大梁各州图志,木槿镇位于槐山脚,因家家皆栽满院木槿而得名,何来峡谷里到都是血灵芝?
江南震解释:“王爷年轻,怕是没听说过这件旧事。现如今那槐山脚的木槿镇,并非真正的木槿镇,而是许多年前先帝令新建的一个镇,那时正好南方闹疫,逃难的百姓不少,便都统一安置了过去,这才慢慢定居壮大。”
而真正的木槿镇,其实是一座有几百年历史的古镇,一直就名不见经传,安安稳稳在岁月的河淌着。后来因为土壤化的关系,居民也越来越少,到先帝一朝时,早已差不多成了空镇。
季燕然又问:“那真正的木槿镇在何,金丰城附近?”
“是。”江南震,“金丰城往南,前往勐腊州的方向,就在大面山。那一带一直就有怨灵索命的传闻,是禁地的禁地,听说曾失踪过不少百姓,所以后来官府脆面,将那整片山、整个镇都围了起来,外人再难踏足。”
云倚风心想,怪不得,怪不得朝廷接连派兵,满大梁地搜寻血灵芝,却始终一无所获,原来是在这诡异的地方。可是话说回来,一座空了近百年的古镇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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