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利用这一桩一桩的无悬案,让本王意识到自己只会打仗,却不懂算计,将来万一与皇兄起了冲突,只有死路一条,从而考虑与你们合作?再或者,万一本王表现得太过临危不,第一时间就找了凶手,你们是不是还想脆炸了赏雪阁,好提前扫清谋逆路上的障碍?不过无论哪后果,都无非是忌惮漠北八十万兵罢了。”
周明死死盯着他:“你是何时发现的?”
“小厮上满是冻疮,祁冉说是因为赌博输了衣裳,可看颜又不像旧伤。”季燕然,“况且两人既会功夫,那上山的时间未免太了些,我猜是因为要等其余宾客全住赏雪阁后,才好带人去布炸药,所以耽搁了大半天。”
祁家是东北富,也经营火油生意,这一行虽来钱却危险,其他少爷必然不愿意,只会给没资格挑三拣四的祁冉与小厮。
柴夫死在了小厮所埋的炸药,而小厮死在了岳之华手里。
“祁冉死的那晚,我一直守在附近,除了柳纤纤,并无其他人过观月阁,而那小丫绝非凶手。”季燕然继续,“所以只剩两可能,对方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绝世手,比如说被岳名威诱骗上山,故意扰我视线的暮成雪,再或者,杀人者本就在观月阁,比如说金家父,是金满林的吧?这样才符合你们的设计。”
“什么设计?”周明问。
“让每一个死人都曾是凶手,让事更加无绪。”季燕然,“我承认,你们想得没错,山上那鬼哭狼嚎的血腥诡异,远比刑房里的严刑拷打更能诛心,想来若换普通百姓,早就疯了。”
周明自知无法逃脱,反而快承认:“是,金满林杀了祁冉。”
“为何要让柳纤纤上山?”季燕然问,“她与你们本就没有关系!”
周明狠狠:“她就是个疯。”原以为只是个暗恋云倚风的丫,想着拦反而容易惹人起疑,又觉得即便上了山,也无非是添,正好看看季燕然会如何理,却不知竟是别有目的。
“是,她疯了。”季燕然声音隐隐有些怒意:“她是被金家父疯的。”
刚开始的时候,在柳纤纤上的确有太多疑,对云倚风毫无理由的慕、从未取的易容面,对金家父时而贴,时而又难掩厌恶,还有在每次凶案发生时的鬼神之语,都不像是为了要解决问题,反而更像是在添油加醋,往谜团上再笼一层云雾,俗称,搅浑。
云倚风曾对季燕然说过,她似乎本就不想山。
所以在玉婶毒时,两人便极有默契地,将全注意力都放在了柳纤纤上,假意冲飘飘阁,实则守在暗,果然看到了对方刀行凶。
“我后悔了。”季燕然一字一句,“就该让她杀了金焕。”
原以为柳纤纤也是整个计划的一分,才会手阻拦,却没想到金焕竟会毫无征兆地发疯,突然扑过来要杀她。
当时季燕然正站在柳纤纤后,在极短的时间里,他瞥见了金焕底一闪而过的杀机,立刻意识到对方是在装瞎,背后或许还埋有更多秘密,于是当机立断,暗在她背上一掌,打散了金焕的夺命力。
柳纤纤被当场震,云倚风也顺理成章,带着她的“尸”离开了小院。
当夜,在玉婶厨房的小隔间里。
云倚风用化开药,小心翼翼替她去。
“咳……”柳纤纤悠悠醒转,在看清两人后,布满疤痕的脸先是微微搐了一,旋即双噙泪,愤怨,“为何要拦着我报仇?”
“姑娘先前只说喜我,可没说过什么报仇之事。”云倚风继续喂她喝,“一声不吭就跑来杀人,我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柳纤纤试着动了一,周阵阵刺痛,只得又回去。
云倚风放杯:“姑娘应当知自己的状况吧?这些年为了练功,碰了不该碰的毒蛊,早就五脏俱损,回天乏术,溯洄并无如此邪门的功夫,你到底是谁?”
柳纤纤颓然地闭着睛,不肯说话。
“毒已渗肺腑,此番又受了伤,恕我直言,姑娘怕是撑不了几天。”云倚风继续,“连走路都困难,要如何去杀金焕?”
“那是因为——”柳纤纤咬牙切齿,原想怒骂两人多闲事,却不慎牵动伤,又咳嗽了大半天。
“说说看。”云倚风替她拍背,“若真有大仇,我向姑娘保证,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听到这句话,柳纤纤猛然抬:“当真?”
云倚风:“风雨门答应的事,从未反悔过。”
“好,我说,我说。”柳纤纤用力吞咽了一,将所有血腥与痛楚都压去,脸涨红,“我叫莫小雨,遥城莫家那被金焕退婚的小,就是我堂。”
金莫两家的婚事,是多年前就订的,原本门当对,后金家却攀上了岳家镖局,逐渐富贵显达起来,在对待未来的亲家时,亦顺理成章多了几分傲慢。那年上门商议婚事,父二人在席间多喝了几杯酒,回房后昏昏沉沉,又吃多了参茸补药,一时血气上涌,竟将无意路过的莫小雨拉回房,以为只是个丫鬟人,生生着糟蹋了。
了此等丑事,莫家自然如雷轰,莫老爷迂腐又怕事,不敢与金家闹翻,便转与自家弟弟商量,要他将莫小雨许给金焕妾——虽说传去一样让人笑话,可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办法?
忆及这段羞辱往事,柳纤纤、或者说是莫小雨,泪恨:“那时连我娘也来劝我,哭着说若我不肯,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云倚风皱眉,轻声安:“姑娘若不想说——”
“我说!门主听完、听完才能帮我讨公。”莫小雨激动地打断他,又平复了片刻气息,方才继续,“我不想嫁,更不想死,于是就逃了,一年后,我听说堂嫁了人,几位哥哥也成亲了,他们过得很好,面极了。”
不面的只有自己,为了报仇,拜了一个教妖女师父,学了一厉害的蛊毒功夫,导致容貌俱毁,五脏受损。
“可我不后悔,只想着早日报完仇,才好安安心心去曹地府。”莫小雨,“那真正的溯洄柳纤纤,是被掌门惯来的,单纯得很,我假装自己是被火烧伤的可怜人,她也信了,还同我说了许多自己的事。”
云倚风问:“柳纤纤人在哪里?”
“我把她打了,藏在肖家镇的老孙家里,师父替我看着她,说好事成之后,就送她回蒹葭城。”莫小雨底悲凉起来,“我易容成她,简直不费灰之力,因为我先前同她是一样的,天真烂漫,不谙世事。”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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