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他快抱拳,朗声笑,“别来无恙啊。”
季燕然叹气:“原来是你。”
对方名叫周明,原是大梁名将周九霄的副将,也算辅佐先皇立过卓著战功,在朝曾显赫一时。只是这人啊,若太过得意,就容易忘形,新皇初登基时,朝本就局势微妙,人人夹着尾尚嫌不够低调,偏偏周九霄的独嚣张不减,在同一天闹市纵、抢民女、殴打老者,还险些烧毁了一座酒楼,百姓怒不堪言,纷纷涌去衙门告状,看事越闹越大,周九霄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还想着要靠行贿遮掩,最后被朝死对抓住把柄,连带多年收集的罪证一起,上了一折。
这对金銮殿上那位基未稳,正谋划要收回兵权、杀给猴看的新皇来说,无异于瞌睡有人递枕,岂有放过之理。于是当天就颁圣旨,将周九霄从二品大员直降六级,最后脆贬为庶民,上锁链全家充军,连夜送往极南琼岛,周明与他沾亲带故,自然也未能幸免。
季燕然:“正月十五夜里,月州驿馆离奇起了一场大火,人人都说周家老小俱已葬火海,现在看来,是早有计划?”
“我与叔父自然要活着。”周明坐在他对面,“而且还想同王爷一起活着。”
季燕然一笑:“你是朝廷要犯,本王是兵统帅,如何能相提并论?”
“王爷别忘了,我也曾是兵统帅,一样为了江山生死过。”周明咬牙,“可后来又如何?武儿只是不慎伤了几名平百姓,这芝麻绿豆大的错,若非皇帝有意为难,哪里至于毁了周氏满门?”
季燕然了杯茶,漫不经心:“所以周副将此番,是跑来找我诉苦伸冤的?”
“王爷是聪明人,何必和我兜圈。”周明放低声音,“从古至今,谁家帝王能容忍兵权旁落,只怕周家的昨天,就是王爷的明天。”
“周副将说笑了。”季燕然靠在椅背上,闲闲调侃,“我可没有二十来岁又惯会仗势欺人的大胖儿,成天骑着大在沐街上横冲直撞,踩死百姓又赖在爹上,到哪里去找抄家之祸?。”
“王爷是没有儿,却有大梁八十万兵。”周明并未理会他的冷嘲讽,而是继续,“这些年大梁百姓人人都在说,黑蛟营不认皇上,只认萧王。”
“想必在百姓这份‘疯传’里,你周家也力不少吧?”季燕然啧,“本王前阵还在纳闷,耳畔乌泱泱一片杂音,究竟是哪里来的言蜚语,原来症结是在这里。”
“只是稍作提醒罢了。”周明并未否认,“这些年王爷屡立战功,在军威望日盛,骨里又着大梁正统王室的血,皇上天多疑擅妒,在漠北动匪患横行之时,自不会碰率军大将,可现如今边境已固,王爷不妨猜猜,前这安稳日还能过多久?”
“周副将。”季燕然放手茶盏,凑近看着他,“你该不会是想撺掇本王,同你一起谋逆篡位吧?”
周明却问:“王爷意如何?”
季燕然提醒:“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王爷手握重兵,又自在嚣张惯了,在那天皇帝远的地方无拘无束,只怕早已成了他人钉。”周明发狠,“若不及时醒悟,只怕脑袋迟早要掉。”
“这话还真是不客气。”季燕然坐回去,“既如此,那我也问一句,你们该不会觉得在雪山上建一栋房,再关起门来杀几个人,本王就会乖乖听话吧?”
“缥缈峰赏雪阁并无任何玄妙机关,只有最简单的杀人把戏。”周明意有所指,“可即便如此,王爷也如无苍蝇一般,不仅亲手杀了暮成雪,甚至连那风雨门门主都未能保命,他可当真是最无辜的一个。”
季燕然讥讽:“将军人在山,对山上发生的事倒是一清二楚。”
“王爷天生战神,不过算计心与朝那位比起来,像是差了不止一星半。”周明暗示,“只怕将来……绝非对手。”
季燕然转了转手上扳指:“那将军有何建议?”
“王爷有兵权,主有谋略。”周明,“倘若联手合作,定能所向披靡。”
“主?”季燕然看向他,“那是谁,你叔父周九霄?”
周明笑:“王爷若想知,主此时正在望星城,一去便知。”
望星城地原,是大梁最繁华的城池之一,也是自王城南海的必经之路。
周明继续:“倘若王爷还要继续举棋不定,那佛珠舍利只怕就要远赴南洋异了。”
“哦?”季燕然:“舍利也在望星城?”
“自然。”周明许诺,“只要王爷愿前往一叙,无论将来能否合作,主都会将舍利双手奉上,以表诚意。”他一边说,一边从袖笼取一枚金丝莲托,正是失窃舍利的底座。
季燕然继续问:“那前往望星城后,要找何人?”
“到时自会有人接应。”周明试探,“不知王爷意如何?”
他话音未落,门外突然就传来一声窜天的信号鸣,拖着尖锐尾音在半空噼啪炸开。
街小娃娃只当是过年烟,还在鼓掌盼望再来一个,周明却脸一变,那是他所熟悉的暗号,说明事有变。
季燕然挑眉:“周副将,慌什么?”
周明顾不得再与他说话,就往外走,门帘一掀,外齐刷刷一排寒光刀剑。
“我家王爷还没问完话呢,你跑什么?”林影嘴里叼着半串糖葫芦,不耐烦,“去!”
周明心知不妙,再一看,院还五大绑跪着三人,嘴里着破布,全是自己的属,见到周明后,都“呜呜呀呀”挣扎起来,其一个好不容易才将布团吐,惊慌失措:“周爷,暮成雪刚刚单挑拆了岳家镖局,还把岳名威给杀了,脑袋就丢在大街上。”
周明脸一白,转看向厅的人。
“望星城。”季燕然笑笑,“是将军带我去,还是本王自己去?”
“暮成雪没死。”周明惊愕,“莫非……云倚风也没死?”
“除了你的棋,其余人都不用死。”季燕然,“只是可惜柳姑娘,本王贸然手,反而害她没能在临终前,亲手杀了金焕。”
周明听得茫然,不解他这番话是何意。
季燕然用指叩叩桌:“将军算计旁人的本事,看来也不怎么样,嗯?”
周明艰难地问:“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明显是一个圈,而他并不知,自己是何时大摇大摆踩了来。
“柴夫、小厮、祁冉、金满林,还有金焕,你的人照你的安排,全死了。”季燕然,“我原本不明白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现在倒是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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