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地蜈蚣。”云倚风,“有名的飞贼,从豪门富到千年古墓,没有他不敢偷的,这回本事更大,连缥缈峰都能爬上来。”
“云门主,你就抬贵手饶了我吧。”地蜈蚣是老油,也没什么脸不脸,说着说着反而还委屈起来,抹着假惺惺的泪,“我是被那些孙给骗了啊!”
盗贼这一行,虽说为人不齿,亦是有规有矩,尤其是一些自诩“侠盗”的,更加这也不偷那也不偷,比名门正派的忌讳还多。但偏偏这地蜈蚣是个例外,他三岁就被亲爹带行,贪婪心狠功夫,从来只顾着自己,自然不受同行待见,这次就是因为得罪了东北地蛇,才会被忽悠到了赏雪阁送死。
“我一年前也来过缥缈峰,当时这里刚建成,又没有仆役护院,到都是好东西。”地蜈蚣沮丧,“所以前几日一听说岳名威又请了富来赏雪,脑发就想再偷一回,谁知住着的居然是云门主,真是该死,该死啊。”
“废话先别说。”云倚风问,“那烟里究竟有什么,金兄的睛还有救吗?”
“有有有。”地蜈蚣连连,“那就是普通的蝎尾烧了磨粉,连解药都不用,过个一两天自己就会好了。”
一听他这么说,金焕顿时松了气,一直握住云倚风的手也松开些许。季燕然若有所思看着地蜈蚣:“你说你是从后山抓住枯藤,一路攀上来的?”
“是。”提起这件事,地蜈蚣语调难掩自得,炫耀说那些藤蔓都是上回走之前,心挑选了又疯又壮的绿苗,果不其然,只一个季节就成了爬绳。
“寻常人就算看到了,也不敢试,得老手才知该怎么走,当然了,像云门主这样的绝世人,那简直如履平地啊!”地蜈蚣一边奉承,一遍又把珠往柳纤纤上粘——又油又,本难改。
柳纤纤却没空骂这老狼,反而前一亮,喜兴:“那我们岂不是可以离开缥缈峰了?”
“明早去看看吧。”云倚风站起来,对地蜈蚣,“若此番能顺利山,我便饶你一命。”
“跟着我,自然能山。”地蜈蚣砸脯保证完,却又费解,“怎么,难诸位是被困在山上的,前那路走不得?”
“亏得你这回没走山路。”云倚风一拍他的肩膀,“否则只怕早就被炸成了泥。”
地蜈蚣脸惨白:“啊?”过了阵又耷拉脸,哭,“敢我是撞上了江湖寻仇?”
“既来之,则安之。”云倚风勾勾手指,“张嘴。”
地蜈蚣不甘不愿,将嘴半张:“说好了,山就给我解药啊。”
云倚风扬指一弹,将毒药丢他嘴里,目光在房转一圈,伸手将:“今晚你就与这位公同住!”
暮成雪:“……”
地蜈蚣缩了缩脖,他可没忘记方才是怎么被这白衣人丢上天的,功夫得邪门。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也算是个有用的人,无非同住一晚,对方应当不至于杀了自己,于是着脸赔笑近乎:“这位大侠,不知如何称呼啊?”
暮成雪不悦:“为何云门主不收留了他?”
云倚风扶住边人,蹙眉:“毒,虚弱,要疗伤,打扰不得。”
季燕然与他合无间,掌心往后背轻抚两,抬忧虑:“那就有劳暮公了。”
地蜈蚣继续嬉笑脸地问:“暮公,哪个木啊?”
柳纤纤学他的语调:“暮成雪啊。”
地蜈蚣:“……”
地蜈蚣“噗通”跪在地上,磕大哭:“爷,我知错了,我今晚保证不说话!”
暮成雪实在闹心,转往外走,地蜈蚣看了云倚风一,不甘不愿踩着小米碎步跟上。柳纤纤对玉婶说:“我们也回去吧,吵闹这一夜,明早大家都要睡觉,别辛苦早饭了。”
“厨房里有馒,粥也是熬好的,一就成。”玉婶,“云门主,那你们也早些歇着。”
云倚风,目送两人离开后,又问金焕:“金掌门若还在调息,不如金兄今晚住在飘飘阁?反正天也快亮了。”
“现在应当已经结束了。”金焕摸索着站起来,“我迟迟不回去,爹反而担心,八成会到找人,所以还是劳烦门主,将我送回观月阁吧。”
经过这番折腾,外已经亮了许多。金焕在回廊上慢慢走着,忍不住又问:“我今晚都没看清那些藤蔓在哪,不知……好走吗?”
“悬崖绝,自是不好走的,否则我们先前也不至于没发现。”云倚风,“不过金兄不必担心,大家既一起上山,自然也要一起山,还有柳姑娘与玉婶,都得平平安安才是。”
“是,是,多谢云门主。”金焕有些惭愧,“此番若能平安脱险,我一定刻苦练功。”
季燕然打量了一他的形,冲云倚风摇,意思是这人肩塌腰,胳膊短短,还是别刻苦了,反正再刻也刻不结果,不如把舒服椅躺着,喝茶晒太。
云倚风看得好笑,反手想给他一拳,却被一把握住手臂,酸痛阵阵。
“嘶……”
“云门主?”金焕警觉,“你怎么了?”
“没事。”云倚风答,“不小心碰到了先前的扭伤。”
有伤?季燕然把他的袖拉,果然就见在那纤白手臂上,赫然五个手指印,甚至几还被抠破了——是方才金焕在惊慌失措之,活活掐来的。
一个大男人,至不至于啊……
云倚风看着他,你嘛?
季燕然轻轻放衣袖,又象征地了,转对金焕:“其实金兄能有现在的武学修为,已经很令人艳羡了,前几日那一招猛虎落地,堪称雷霆万钧,简直震得连地都要炸裂。”
云倚风:“……”
金焕上回练功时他也看到了,哪里是猛虎落地,那一招叫燕,讲究的是轻巧飘逸,最好能像上飞燕不留涟漪,什么叫震得连地都要炸裂?
果然,金焕闻言越发笑得像哭,言又止,再上那茫然无措的神,简直……说不的可怜!
第15章 新的命案
观月阁里一片寂静,只有卧房亮着一盏油灯,被细风得微微摇晃,不断在窗上倒映扭曲变形的影。
云倚风停脚步,突然就觉得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似乎是过分安静了些,又或者是……他微微皱起眉,看了一季燕然,却见对方也正在看着自己,用嘴型说了一个字。
“血。”
云倚风顿时反应过来,浮动在院的那一丝不对究竟是什么——是血,是血腥味,是被寒风扩散又稀释后的血腥味。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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