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莫笑话我们父这般贪生怕死。”
“怎么会。”云倚风宽,“金兄这般安排,可谓孝勇两全。只是回去之后,金掌门看见金兄双目受伤,八成又要担心了。”
金焕叹气:“是我自己疏忽,怨不得别人。”
季燕然突然问:“咦,那小丫呢?”
“那小丫在这里。”园传来一声幽幽回答,咬碎了牙在说。
众人齐齐看去,就见柳纤纤捂住血手臂,正坐在一蓬枯草上,目灼灼,几冒火。
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像是气得不轻。
第14章 后山藤蔓
金焕双目失明,也不知外界究竟发生了何事,听到柳纤纤的声音,便小声问云倚风:“怎么了?”
“是柳姑娘。”云倚风答,“受了伤,这阵正坐在园里。”
同病相怜,金焕不由关切:“也是被这贼人用毒烟偷袭?”
“什么贼人,什么毒烟,我压就没有遇到!”柳纤纤伸手指向暮成雪,气不打一来,“提把剑就能随随便便砍人了吗?敌我不分,你算什么杀手!”
金焕听得稀里糊涂,越发焦躁茫然,云倚风在一旁及时解释:“柳姑娘像是和暮公打了一架。”
暮成雪皱眉:“方才分明就是你斜里杀来,往我怀里撞。”
“呸!”柳纤纤挣扎了一,“快些将我的解开!”
她嘴上刁蛮,睛却已经红了起来,在这寒风天里被打伤,还要被一群大男人围着说些“往怀里撞”之类的话,饶是再骄纵任的姑娘,脸面上估摸也挂不住。见这小丫嘴一瘪就要哭,云倚风上前替她解了,安:“伤看着不,不沾过几日就会好,先说说看,你与暮公怎么就打起来了?”
柳纤纤勉站起来,又瞪了暮成雪一:“我又不知他什么样,先前送了许多次饭,也没见当面说个‘谢’字。”
众人听她气呼呼说了半天,才大致明白,原来在银铃初响时,柳纤纤也第一时间冲了星阁,本想着要帮忙,谁知却在园里撞到了暮成雪,见对方面生又拿着剑,以为这就是那可恶凶手,焉有放过之理,当便抖手攻了上去。
不过她虽不认识暮成雪,暮成雪却见过她,毕竟先前也吃了不少姑娘送的饭,又听她连声怒骂什么“无耻老贼骗我上山”,猜到或许是认错了人,懒得解释,原想另寻一条清静路,谁料柳纤纤打斗实在凶悍,手锋刃快若闪电,招招直面门而来,暮成雪被迫半剑鞘,顺势一挡,就这么伤了她的胳膊。
“那你怎么不早说话,嘴是摆设吗?”柳纤纤依旧质问,“还有,你嘛我?”
暮成雪面无表,不想再搭理这疯丫。当时他已经听到了金焕的叫嚷,知贼人已逃,柳纤纤却还在纠缠不休,索就上,将人丢到了一旁枯草。
气氛僵持不,云倚风只得来打圆场:“玉婶呢?”
“放心吧,我藏好了婶婶才门的,没人能找到她。”柳纤纤了把鼻,又看着被丢在地上的黑影,“这就是闯来的杀手?”
“是。”云倚风替她拍了拍上的土,“先回去包扎伤吧,再把玉婶安顿好,这人被打了,估摸还得再有一阵才能醒来。”
或许是因为有了暮成雪作对比,现场的其余男人立刻就显得贴可亲起来。柳纤纤看了一圈,又在金焕面前晃了晃手:“喂,你真的看不见啦?”
“方才不小心,了贼人的毒烟。”金焕,“姑娘快些理自己的伤势吧,我没事。”
“那等我安顿好玉婶后,再来前厅找你们。”柳纤纤活动了一麻痹双,一瘸一拐地了园。
待她离开后,云倚风对暮成雪:“这丫向来牙尖嘴利,骂男人更是家常便饭,不必放在心上。”
“是啊。”金焕也,“我们父二人没少被她奚落,先前还会生气,后倒是习惯了。”
暮成雪合剑回鞘,漠然:“我对她的事没兴趣。”
至于该对什么有兴趣……季燕然拎起地上黑影,对云倚风:“你先送金兄回观月阁,我带此人去前厅。”
“不必回观月阁。”金焕赶忙,“我爹每次服补后,都要静心调息好一阵,现在回去反而叫他担心,不如先把贼人醒,说不定能早些找到解药。”
这话说得也有理,唯一的宝贝儿瞎了,怕是大罗神仙也难“静心”,万一调息未成反而被激得走火,岂不倒霉。于是云倚风扶起金焕,随众人一去了前厅。
另一,柳纤纤回到星阁后,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先从一空缸里把玉婶拉了来:“婶婶,你没吓到吧?”
“我没事,姑娘怎么受伤了?”玉婶被她这狼狈模样吓了一,“这……满都是血,快回屋坐。”
“外伤而已,不打。”柳纤纤一坐在椅上,嘴里埋怨,“都是那暮成雪害的,黑天半夜在园里撞见,我以为他是贼,就打了起来,结果被砍伤胳膊不说,还差冻死在雪地里。”
“是暮公撞响那些铃铛的?”玉婶听得稀里糊涂。
柳纤纤无力摆摆手:“算了,这事复杂得很,三两句说不清楚。婶婶还是先帮我理好伤,咱们一起去前厅吧,今晚闯来的那个贼已经被抓到了,此时云门主正审着呢。”
“当真?”玉婶一听也是惊喜,连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无辜丧命。她取来药箱,小心翼翼替她清理净血污,看清楚伤势后反而更担忧,“都快到骨了,这一刀可不轻啊。”
“能在他手捡回一条命,我已经要念阿弥陀佛。”不说还好,越说越气,柳纤纤单手一拍桌,震得茶杯,“以后再不给他送饭了,吃不吃!”
玉婶知她嘴心又蛮,也没多说,帮着包扎好伤后,就匆忙赶去前厅,结果刚好遇上那黑影被一盆泼醒,正哭着喊着磕求饶,泪鼻涕齐飞,再上一张狰狞刀砍的恐怖脸,简直看得人骨悚然,胃里翻。
“婶婶怎么来了。”云倚风招招手,“过来这边,别看。”
“这……是鬼还是人啊。”玉婶哆哆嗦嗦地问。
云倚风笑笑:“不知,听他嘴里呜啦啦的,八成是个脑有问题的短命贼,还是烧了吧。”
“别,云门主,别烧我,饶命啊!”那黑影狠狠搓了两把脸,在耳后用力一撕,竟完整地揭了张漆黑面来,皱着眉,“是我。”
面的脸虽说也丑,但总算有了人形,是个四十来岁的枯瘦男。云倚风啧啧:“方才看跑步姿势就觉得熟悉,果然是你。”
季燕然对原江湖并不熟悉,于是侧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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