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幻 - 分卷阅读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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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负你!”

    贺言便:“娘娘言重了。休说为天家效力是应当应份的,就看自家骨面上,我也该凡事尽心尽力。”

    皇后闻言,对他愈加重,又拉着说了好些掏心窝的话,才放他走了。当晚贺言回方宅时,方犁却还外未归。问胡安,胡安也只知自家三郎一大早去了官府,并不晓得后来到哪里去了。直到天黑,方犁才回了家。见胡安和贺言都翘首以待,不由笑:“不过晚回来了片刻,怎就担心成这样?”

    胡安:“如今京城里很有些不太平,尤其东西两市,听说整日还有人喊打喊杀!可不得小心着些!近来若无要事,三郎还是不要门的好!”

    方犁笑:“休胡说。不过是些商家发几句牢,哪里就喊打喊杀了?”

    说话间,贺言早解了他斗蓬,拉着手屋坐了。胡安自去安排人摆饭,贺言便:“跟谁去了?还喝了酒的?”

    方犁:“西市里原先和咱们有往的张老板,今天苦拉我去吃了两杯酒。”

    贺言觑着他笑:“怕不止是拉你吃酒罢!”

    方犁低倒茶,笑不言。贺言便:“算缗令一,多少商贾之人急着找靠山投奔;又有多少权贵公卿急着跟商人撇清。你倒好,上赶着揽事去了。”

    方犁叹了气,:“说起来,那张老板还和我合伙过生意,也是个实诚之人。虽说这几年没大来往了,为人也不可太过绝。况且他也并未求我办什么事,不过打听打听幕罢了。”

    贺言皱眉:“他怎么问你的?你又怎么跟他说的?”

    方犁:“他问这赋税该不该。我告诉他,算缗令,必有商贾不服。皇帝正要拿人作筏,他何苦上赶着找不自在?更何况,那算缗令规定,商贾人家自行申报财产,你想想,朝廷若无后手,不就人人都能骗报瞒报了?那还找谁收钱?皇上岂是这等无用之人?也太小看了他。说了几句,我看天不早,便各自散了。”

    贺言想了一阵,:“这也罢了。只是既晓得他必有后手,以后便应少跟那些人来往才是。朝谁不知商贾?这算缗令来后,必有人盯着你。咱们还是小心些好。”

    方犁应了,看看他:“你今儿里去了?怎么说?”

    这时胡安摆上饭来,方犁因在外面没好生吃,又陪着贺言吃了一回。等伺候的仆退去了,贺言才把的事一一说了。方犁叹:“前何倨而后何恭也?早知还得征伐匈,何苦那样冷着你?”

    贺言一笑,:“想是要叫我明白,他能抬我,也能毁我罢。”

    方犁听了那个毁字,份外觉得刺耳,便:“咱们谨慎着,皇上也未必敢明着把你怎么样,他也要一世英名呢。”

    贺言没说话,只把拆好的鱼挟到方犁碗,心想,他的三郎终究是磊落之人,顾义,也惜脸面。可皇上却是手段明、心黑手辣之人,一旦他翻了脸,又怎会容人把事放在明

    告缗

    朝廷发布算缗令后,商贾人家虽大多愤愤然,却都晓得胳膊扭不过大。各地官府派人统计资产时,那些商大贾们无不招待得周到,暗地里却是能瞒就瞒、能少报就少报,官府差人跟这些人也熟,少不得有偏袒的。最后几十万钱的家,多半会瞒报成几千钱。比例只须少少地缴纳一笔赋税,以应付朝廷差事罢了。

    延挨到这年九月,各地缗钱陆续征收得差不多了。一次朝会上,有官员把征收况呈报皇帝,皇帝听了,半晌皱眉不语,后来冷笑了一声,:“难怪人都说无不商!偌大国家,竟没个家百万的商!京城东西两市,听说一顿饭吃掉万钱的商人多的是,怎么?如今个个家里只剩几千钱了?”

    负责征收税赋的官员见皇帝怪罪,不由伏地不起、不敢作声。唯大农令昂然列,对皇帝奏:“匈侵盗北疆,朝廷频频以数万骑击胡地,以保边地安宁。将士们舍生忘死,陛为筹军费,也不惜减了。国家用人用钱之际,可叹这些商贾,坐拥数资产,却既不佐国家之急,又不扶黎民之困,着实可恶!愿陛严惩之!”

    群臣纷纷附和,皇帝也,随即命大农令草拟个章程,要对骗报瞒报的商贾予以严惩,徐久诺诺领命。这日退朝后,不过半日,消息便传遍京城,大小商贾之家无不心惊胆战,都以为皇帝要杀骇猴以敬效尤了,只不晓得那把刀会落到谁的上。为了藏匿财产,京城富商钻墙打者不计其数。

    十月旬,朝廷官员几经商议,发布告缗令。官府派人重新统计商贾资产,有隐瞒不报或骗报瞒报者,一律没收资产,并罚戍边一年。鼓励百姓告发隐匿虚报者,一经查实,官府没收偷漏缗钱者的财产,并将其的一半奖励给告发者,这就是所谓的“告缗”。

    告缗令一,天大哗。人们顿时明白了,皇帝落的那把刀,并非指向某一两个商人,而是全大夏所有的商人!要知,官府虽难打发,却并非没有对策。御史也好钦差也罢,都是外来的,谁晓得你家有多少车船?少不了要差人来勘查,而勘查是要时间的,日一久,商家或贿赂官差、或另找地方藏匿财,一来二去总是有机可乘。但告缗令最毒的一招,就在于以半数财奖励告发者。自古财帛动人心,哪家商贾没几个得力的心腹?行走在外,谁不曾招人红嫉恨过?一旦被知的人告发到官府,不仅辛苦几辈的钱财保不住,更要家毁人亡,可以说是十分要人命了。

    告缗令一经推行,整座京城便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气氛当。这天胡安去市集买东西,回来后好一阵叹惜。原来昔日繁华的东西两市,店铺多已关门歇业。满城里小消息飞。不是今天张家被查抄,便是明天李家被告发。产以上的商家,生怕飞来横祸,自家也被人告发,莫不终日惶恐。

    晚上等方犁回来后,六儿伺候他吃饭时,便说起白日见闻,:“今儿李记丝帛铺也关门了。我听人说,他家原有个小厮,跟主人家婢女有私,被那李老板晓得了,打了一顿赶去了。前儿那小厮去官府告发,说李老板庄丝帛绸缎都藏在何,家仆车也远不止报上去的那数。今儿官府派人上门,那李老板晓得大事不好,偷偷把自个儿关在屋里,一吊死在房梁上了呢……”

    他这厢呶呶说个不停,却没注意方犁已是咽。恰胡安过来,见此形,忙把六儿赶了去,:“叫你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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