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公?”胤祺意识低喃了一句,指尖轻轻敲打着手里的汤婆——他对这个梁公公可是一儿都不陌生,当年演少年康熙的时候,十场戏里少说也得有九场得招呼个四五次叫梁九功伺候着。记忆里梁九功一直伺候在康熙左右,得康熙信任,一直到了康熙晚年才因为太张扬惹了不该惹的人而畏罪自杀,至少在目前看来,这一位绝对是个少林寺扫地僧级别的大人才对。
可是——这么一位皇阿玛跟前儿的红人,堂堂总领太监,怎么就有心亲自来敲打自己手伺候着的小太监?
这几日里的传言他也听着了,什么忠孝智勇,什么佛缘厚,总归是怎么好听怎么说。可他自己却比谁都清楚,救了太皇太后这事儿,说大了自然是天大的功劳,可问题就在于压儿就不可能说大——里的人又不傻,这场火都透着蹊跷,指不定皇上现在正一脑门官司呢,他虽说有功劳没错,却毕竟是能提醒皇上想起这场事故的关键存在,这当谁都不敢真和他走的太近,省得平白惹了皇上的心烦。
正琢磨着就已落了轿,胤祺没在这一溜达过,这时候也不敢胡逞,任来喜搀着他了轿,耳边却忽然响起来喜诧异的声音:“这是怎么着……我昨儿来听训的时候殿门还开着呢,这怎么就关上了?”
胤祺没开,心里却止不住地略沉了一沉。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自己只怕是了个什么天大的儿了。
来喜连着喊了几声都没人应,正要上去敲门,就被胤祺一把扯了回来:“别喊了,你先瞅瞅这里有没有避风的去,我问你几句话。”
“有,过了这一段回廊,前是个园,园里有一排供人歇着的去。”来喜应了一句,却又为难地怯懦:“可是——可是阿哥您还饿着肚呢啊……”
“现在只怕顾不上这个了,先过去再说。”胤祺摇了摇,侧耳听了一阵,却只有满耳的凛冽风声,“现在天亮了没有?”
“没,天边儿刚泛白。”来喜委委屈屈地应了,里已带了慌的泪意,“爷,昨儿梁公公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和才嘱咐的,说是三更半起,不能耽搁,立刻就得往这儿来……”
“好端端的哭什么,也不怕你那泪珠冻上砸了脚。”胤祺最见不得半大孩哭,狠狠了一把来喜的脑袋,顺了他的力向前迈着步,“你细细的和我说,梁公公还跟你代什么了——有没有代今儿穿什么,带什么人?”
“代了啊,公公说今儿不是正席,用不着穿朝服过来。说是贵妃前儿正闹病呢,许是地龙烧的上了火,叫阿哥们只穿得素气些,别儿啊草儿啊的惹了娘娘心烦。人也切不可带太多,一个两个傍的也就是了,到了这儿都有人伺候……”
这哪是代,这不是故意引着他犯错呢?胤祺越听着心里越发沉,忽然开:“他是只跟你一个说的,还是大家伙儿一起吩咐的?”
“只,只和才一个说的。”来喜心思单纯,说到这儿也没觉什么不对来,也只是把梁九功的话一气儿的学给他听,“只因旁的皇都养在贵妃娘娘边,只有阿哥您养在太皇太后这儿。前几年阿哥年纪小又不方便门,这还是第一次来娘娘这儿呢……”
皇阿玛啊,您老人家这是要坑死自己儿的节奏吗?胤祺痛地敲了敲脑袋,捺了自己转逃回寿康的冲动,轻叹了气:“再问你最后一件事,我今儿穿的衣服,是苏麻嬷嬷挑的,还是梁公公挑的?”
“梁公公亲自指的,说这一好,和也神……”来喜茫然地眨着睛,看着自家主一脸英勇就义的悲壮神,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些打鼓,怯懦着小声:“爷,才是不是……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你前儿还闯祸来着?”胤祺的重无疑已自暴自弃的偏到了伊犁树,有气无力地追问了一句,又赶忙在他回话之前连连摆手:“不不这一句不用答——那屋还有多远?爷都快冻成冰儿了……”
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他要不是一时脑和他那位皇阿玛十天,现在也不用绑着这碍事的白布装样——等等,白布?
胤祺的脸忽然一白,还不等来喜应声,忽然一把扯住他急:“我上绑的是不是还是前儿的白布?快快,赶撤来!”
穿着一素气的衣服,脑袋上绑个白布,大清早门还没开就带着一个小太监蹲在贵妃娘娘的园里——虽然不知他这位皇阿玛和那位梁公公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这毕竟是贵妃娘娘的生辰,他这再怎么都才刚穿过来,是绝不会嫌自己死得不够快的。
却不料几乎是掐着他这一句话音儿还没落,就听见不远传来女尖利的惊呼声:“这是哪儿的没的短命才,这大喜的日,竟敢上这儿来冲撞娘娘!还不快绑了打死!”
“放肆!这可是五阿哥,我看你们谁敢——”来喜吓得脸惨白,却还是壮着胆上前一步将胤祺拦在后。谁知话还未完,就被赶来的太监和婆们一把捂了嘴推搡在地上,剩的话也被堵在咙里,只剩了惊恐慌的呜咽。
一群人闹哄哄地你推我搡,胤祺只觉一大力不由分说地将自己向外排开,意识抬手去抓,却又被狠推了一把。他目不能视,事又得太过突然,一时间不由连退了数步,脚忽然一空,暗一声不好,却已阻无可阻地向后跌去。
预料之的痛楚并未袭来,却显然要更糟——胤祺后正是个池,现在的天气只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尚且站不得人,他这般生生地撞上去更是支撑不住,细微的阻碍力转瞬即逝,冰冷的池瞬息间便将他吞了去。
合着清里的斗……居然就这平?
胤祺的本就是事到临反而愈发冷静的,在被冰彻底吞没的时候,竟还难得的有心吐槽这手段的低劣。他演的辫戏实在太多,编剧的平自然也是不一而论,可就算是稍微有一儿脑的编剧,也总不至于编这么蠢的一位皇贵妃来才是。虽说这手段倒也确实有效,可堂堂贵妃要打发一个有残疾又不受的皇,是多脑才能使这么玉石俱焚的法来,用的还是梁九功亲自递过来的把柄——她就不知这位梁公公背后站着的,是那位八岁登基十四岁亲政,十六岁就活活玩儿死了鳌拜,二十岁就敢对着那起藩王举起屠刀的千古一帝?
演康熙演职业病来的方影帝十分糟心,简直想把这位贵妃娘娘拉过来好好地抄上十遍康熙朝的编年史。
棉衣泡了简直能沉得坠死人,池的寒气又丝丝缕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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