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去见见世面,武功还未恢复,杀人总还是可以的。”
玉生烟听明白了,师父这是将沈峤当作一张白纸,想将他彻底染黑了,有朝一日就算沈峤真正清醒过来或者恢复记忆,过的事早已不可挽回,到时候便是他再想回归正也不可能了。
与他们一样有何不好?行事不择手段,随心所,不被世俗规矩捆绑,玉生烟更相信人本恶,每个人心底都有暗面,只看有没有机会激发来罢了,那些所谓门佛门儒门,满仁义德,慈悲为怀,说到底也不过是借着大义名分掩盖自己的私罢了,更不必说天逐鹿,胜者为王,哪个国家的统治者不是双手沾满血腥,谁又比谁清白多少?
“是,弟一定会好好教导师弟的。”
第4章
玉生烟带沈峤门的时候,并未与他说明此行的目的。
抚宁县离齐都邺城并不算,原本以玉生烟的脚程,三五日便可抵达,但顾虑到沈峤的状况,特地放慢了速度,七日后方才到达邺城。
然而即便行程再慢,以沈峤目前的而言,依旧不适合途跋涉,刚到邺城便病倒了,发起低烧。
浣月宗门弟不多,却不缺钱,在邺城也有宅,玉生烟与沈峤二人在那里落脚,宅的主人是晏无师,仆从们见了玉生烟和沈峤,自然称少主人,安排得妥妥帖帖,无微不至。
沈峤一路上话不多,玉生烟让走就走,让停就停,连生病的事也没说,还是玉生烟主动发现的,询问起来,沈峤便笑:“我知师兄此行门,是要完成师尊代的差事,我如今一介残废之躯,帮不上忙已经十分愧疚,又怎能再给师兄添麻烦?”
说这话的时候,他面冷白,偏还带着温和的笑容,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怜可。
玉生烟毕竟还不是晏无师,难得升起一丝不忍。
“你有恙但说无妨,我也不是不通理的人,不过师尊代的任务还须完成,他让我们去的事,我已经打听过了,严之问虽为合宗门人,家妻儿却不谙武功,他本人在门也只能算二手,严家没有防备,单凭我一个人便可轻而易举达成,但既然师尊要求灭他满门,届时我带你一并过去,等我杀了严之问,再抓个妇孺给你手便罢了。”
沈峤显然还是一回知晏无师代的任务竟然是这样的容,他面意外:“敢问师兄,合宗是什么来历,我们与严之问又有何仇怨?”
玉生烟想起他现在还一无所知,便给他解释:“我们浣月宗,还有合宗,法镜宗,皆自凤麟洲日月宗。后来日月宗分崩离析,便分裂为这三支。照理说,我们同一源,本该一致对外才是,但谁都想统一圣门,尤其是合宗,他们宗主叫元秀秀,门弟与她一样,向来喜利用貌来达到目的,但这些人武功不弱,你以后碰上了,最好离远。”
“这元秀秀还有个姘夫,叫桑景行,曾是崔由妄的徒弟,这对狗男女狼狈为,勾搭在一块,成日算计这算计那,还趁着师尊闭关十年,屡屡想要将咱们浣月宗吞并。”
沈峤:“不过严之问既然只是合宗的二手,又有齐国官员的份在,想必从前没找过浣月宗的麻烦,师尊为何还要对他手?”
玉生烟似笑非笑:“师弟,你这一受伤,简直与小白兔一样了!严之问份特殊,先前以齐国官员的份作掩护,很少有人知他是合宗的人,若是杀了他,一来可以杀儆猴,震慑敌人,二来合宗知我们对他们知之甚详,必然不敢再轻举妄动,三来他们趁着师尊不在,屡屡找我们的麻烦,如今师尊山,若不还以颜,岂非人人都以为浣月宗好欺负了?当年崔由妄死后,浣月宗原本便是日月三宗里实力最的,也是最有希望统一圣门的,只是后来师尊受了伤,方才不得不遁世闭关,给了合宗可趁之机。”
沈峤:“那法镜宗呢,他们没找过我们的麻烦吗?”
玉生烟:“其实这三宗之,除了合宗人多势众之外,法镜宗与浣月宗一样,门弟分散各地,各行其是,平日里一般不会凑在一起,师尊关之后,只通知了我一人,我方才会赶过来。至于你,”他轻咳一声,“你自然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所以,总的来说,三宗虽然彼此并不和睦,但也只有合宗屡屡挑事,最为过分。”
沈峤叹:“冤有,债有主,合宗既然以元秀秀为首,师尊为何不直接找元秀秀?即便找上严之问,他的妻儿既非江湖人,又何必将他们牵涉来?”
玉生烟拨了一床前的苏,不以为意:“师尊既然有命,你我遵从便是,何必问那么多?斩草不除,风又生,若不杀严之问妻儿,难不成是等着他们日后来寻仇么?”
他说罢起:“好了,这事也不急,离初七还有几天,这两日你且好生歇息,待你病愈了,我让人带你在这邺城四走走,在我看来,当今天都城里边,邺城奢华不逊建康,又比建康多了几分豪迈阔之意,值得一逛,尤其是城的烟之地……”
玉生烟虽然不过二十,却是个风之士,他隐匿份在南陈论诗谈词,结名士,也有不小的名气,此时兴致正待说去,忽然思及沈峤现在的状况,纵是有心估计也无力,便及时住,意味笑了一:“你得了失魂症,忘记前尘过往也无妨,总而言之,我浣月宗门多是风倜傥,随心所之人,以后有的是机会能慢慢会。”
晏无师在外行走,用的份是谢姓富贾,这座宅挂的便是谢宅。
玉生烟经常不在,只留个沈峤,待人和气,偏又弱多病,令府人不免同几分。
尤其是那几个近服侍的婢女,几日来,对沈峤已经亲近许多,更将这齐国京城,谢宅附近的风人都细细说来给他解闷。
好些,闲来无事时,沈峤也请他们带自己门走了几趟,发现邺城果然如玉生烟所说,白玉为,琉璃雕瓦,齐国氏乃汉化鲜卑人,城墙建筑,服饰风,自然也保留了许多鲜卑族的遗风,比起南边的致典雅,又多了几分疏阔豪迈,据说同样的酒,在邺城酒肆里卖的,比在建康城里的还要郁醇厚一些。
宽袍大袖,襟飘带舞,云鬓颜,宝香车,便是沈峤目不能视,也能从邺城大街小巷带着香的气息受到这座都城的繁丽荣华。
婢女扶着他了药堂,在偏堂坐歇息,前者则拿着方去抓药。
药是给沈峤抓的,他现在几乎成了药罐,每日起码都要一大碗药汤,晏无师虽然无意好心为他恢复武功,不过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