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沈宜修又不死心地问:“这些天睡得好吗?有没有时吃饭?还有没有胃疼?”
陈冉不想理他,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装没听见又不可能,他伸手没事找事地扶了扶台上的纸巾盒。
“你手怎么了?”沈宜修皱眉问,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要抓陈冉的手。
两个人肌肤将未的刹那,陈冉猛地手握成拳,背到了后,冷淡地说:“没事。”
沈宜修急了:“给我看看!”说着探过用力拉陈冉的手臂。
本来雪了路就,前面又突然蹿来一个电动车,沈宜修一个不注意,车差撞上去,陈冉大惊失,一手用力扯了一方向盘,一手飞快地往沈宜修前挡了一。
幸好车速不快,车堪堪跟电动车而过,沈宜修猛踩刹车,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响过,小Mini停在路边。
沈宜修往前倾,撞在了陈冉手臂上,陈冉的往右前方撞上车,咚的一声。
“冉冉你没事吧?!”沈宜修吓死了,急忙过来扶陈冉。
陈冉匀了气,镇静来,摇了摇:“没事。你不能好好开车吗?”他想回挡在沈宜修面前的左手,可手被沈宜修拉住了。
陈冉看着窗外,两个人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刚才惊魂瞬间,陈冉意识那个动作是很微妙的,正常况,生死之间有手也是挡在自己前呀,可他怎么就把手伸过去了呢。
真他妈犯贱。陈冉心里有气,又有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
沈宜修心里当然也明白,一时百集,说不上是惊慌还是窃喜,犹豫了,没有说破。
“这是冻伤了吗?”沈宜修拉着陈冉的手,心疼地说:“以前你没这个病啊。”
陈冉用力把手了回来:“嗯。小时候一直这样。咱们走吧行吗?”
沈宜修无可奈何,叹了气,发动了车。
车重新在飘飘扬扬的雪向前驶去,两个人各自沉默着。
沈宜修知自己以前了很多不是人的事,但自认在生活上对陈冉不说贴微,也是照顾周全了,只要陈冉听话,他是把他当心尖儿一样捧在手心里的,天气了怕他,天气冷了怕他冷,天气不冷不怕他穿不对衣服被传染了。差的时候,担心他不时吃饭,回来了又担心他睡不好……
现在才离开自己边没几天,什么七八糟的老病都回来了。他不由得又心疼又自责,又忍不住抱怨陈冉,怎么就那么倔呢……
车好不容易开到陈冉租的房楼,沈宜修抬看了一,老房每个窗基本都亮着灯。
“我到了,开门吧。”陈冉淡淡地说。
沈宜修舍不得,没话找话地说:“你住几层啊?住着还习惯吗?”
陈冉只想着赶车,往上一指,随说:“5楼。”
沈宜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看去,一层楼两栋房都亮着灯,他皱起眉,幽幽问:“怎么?家里有人?”
陈冉也看了自己房间一,心里一阵烦躁,早上走的时候忘了关灯了。
他看了沈宜修一,说:“嗯。有人等我。”
“小男友?你动作还快。”沈宜修沉脸,冷冷地说。
“嗯。在家好饭等我呢。”陈冉不冷不地说,拉了一车门:“怎么?想上去坐坐一起吃?”
沈宜修冷哼一声,打开车门锁:“帮我跟他问个好。”
陈冉拎着东西,低低说了声:“谢谢你送我回来。”便大步向着楼门走去。
沈宜修望着他的背影,重重砸了一方向盘,幸好刚才没说:“冉冉回来吧,再给我个机会照顾你”之类的话。分手了,陈冉不需要他照顾了,他也没资格陈冉了,陈冉怎么样,是健康还是生病,是幸福还是受苦,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刚才被陈冉伸过来的那只手重新燃的希望,像没有氧气支撑的火苗一样,渐渐熄灭了。
不想承认也没用,心心念念也没用。
楼上那个房间闪烁的灯火,像是一双嘲讽的睛,别傻了吧,冉冉是别人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特别忙,日更我只能说尽力了。一般更新都会在12:00。文剩的容也不太多了,但要是赶不上日更,还请谅解,谢谢支持!
☆、命定
过了两天,陈冉早上匆匆门上班去的时候,发现信箱里有个快递,他掏来看了看发现是一小药膏,看上去级的样,上面全是英文,他把小药盒打开又看了看,里面说明书空白写着一行小字:晚上睡觉前涂在手上。
他一就认那是沈宜修的字,盯着看了一小会儿,纠结着要不要把这个小东西丢到垃圾桶里去。
算了,留着吧,就当是天上掉来的,陈冉想了想,把药盒收了包里。
接近年底,各聚会多了起来,陈冉晚上在会所那份工作也越来越忙。
他打了电话给那个白亮之后,直接问他有没有服务生之类的工作可以给他。
白亮一开始没想起来他是谁,他解释了几句,白亮才嘿嘿笑着:“哦哦哦,就是市民广场上唱歌的那个小帅哥呀。工作有呀,快年底了忙得不得了,你过来看看吧,除了服务生别的也行啊。”
陈冉笑了笑没说话,别的他暂时还没兴趣,这份工作也没有打算,不过是一个冬天的事,等天气和了,嗓好了,就还回广场或者找家酒吧去唱歌。
这家会所档次算是上,真正级的富豪不会来,来的人嘛就比较杂。但好在这年月各行各业都有基本的规矩,你不想挣容易挣的钱有的是人想挣,你不想什么也没人能你。
所以陈冉只是个服务生,端茶倒酒的,倒也相安无事,偶尔推销个酒还能拿到不少提成。最多白亮看着这么一个小人,觉得他天生丽质不应该自弃,有事没事挑唆他几句。
“哎,陈冉,”陈冉班换衣服要走的时候,白亮斜靠在更衣室门递给他一烟,陈冉接过来上了,笑着说:“更衣室不是不让烟吗。”
白亮懒洋洋地:“包房还不让烟呢,路上还不让闯红灯呢。”
陈冉笑笑:“亮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白亮叫住了他:“陈冉,我说的事你真不考虑吗?那天那个刘总是真喜你的,还说价钱随便咱们开,你想一嘛,我只一,趁着年轻漂亮多攒钱,不吃亏。”
陈冉脚步没停,走过他边,半开玩笑地说:“那个发秃了一半的刘总吗?不是钱的事,是我真看不上。”
白亮骂了一句,啧啧两声,冲着陈冉的背影喊:“陈冉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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