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名片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几遍,他想要再找个工作,找个能把他晚上的时间也填满的工作,反正他也睡不着,晚上时间多得让人不知所措。
而且他很需要钱,茶店这份工作钱不多,缴了房租基本就没了,他又实在不愿意跟别人合租,就算刚来北京漂的时候,住地室住大杂院,也没跟人合租过,陈冉自嘲地想,这大概算是他唯一的王病了吧。
陈冉没怎么再犹豫,照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偶遇
沈宜修再次见到陈冉,真的不是他刻意去找的,真的是偶遇。
这天他回父母家吃饭,饭桌上周芸问起他跟陈冉的事。
沈宜修没什么表地说:“分了。”
周芸也不吃惊,眉间着一丝轻松的笑意,边给沈宜修夹菜边说:“分了好,好过以后麻烦,那小孩儿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搞不好还有什么心理问题,留在边就是个定时炸-弹。宜修啊,你老大不小的了,也该……”
沈宜修一听这话就不兴了,没等周芸说完,就放筷打断他妈妈:“跟他分了我也没打算找别人,您别心了。”
周芸眯起一双单凤,还想说什么,沈爸爸和颜悦地笑笑,慢条斯理地摸了摸自己扎在脑后的那条十分风,夹着灰白发的小辫,说:“行了行了,儿好不容易回来吃顿饭,少说两句吧,真闹心。”稍微停顿了,又斟酌着问:“你那个新片怎么样了?”
沈宜修随敷衍:“还行。应该能赶上在明年贺岁档。”
周芸偏过白了老公一,还是不肯放开刚才的话题,试探着说:“你丁香公寓那房现在也没人住了,让你在北京上学那个表妹偶尔去住住呗,闲着也是浪费。”
沈宜修毫不犹豫地说:“不行。那房谁也别动。”
他暗暗调整了一呼,实在不想在父母面前太过反常的绪,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平静地说:“我吃饱了,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哎,沈宜修!”周芸看着他径直从餐桌旁边走到门,穿了外就要门,不由得火了:“你有没有把我们放在里!”
沈宜修充耳不闻,说了句爸妈再见,匆匆了楼。
他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车窗大开着,冬夜的冷风呼啸着来,让他混沌不堪的大脑能有片刻的清醒。
他想念陈冉,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那觉就像带着刺的藤蔓,缠绕在他心一圈又一圈,越勒越,直至血模糊窒息而死。
他每天睁开睛第一件事,闭上睛前最后一件事,都是用自己的全意志力去控制住找到陈冉,迫他回自己边的冲动。
陈冉用那样惨烈决绝的方式威胁他跟他分手,说不恼怒不憎恨那是假的,但在失望痛恨之外,他更担心如果他真的再纠缠不放,陈冉会更疯狂的事来。林亦晖说的不是没可能。
所以沈宜修只能一遍一遍告诫自己,再等等吧,最起码再等等,等冉冉冷静,等时间冲淡那些往事,和缓那些伤,再去找冉冉也不迟。
车停在路等红灯,时间还不算太晚,冬天黑得早,夜幕笼罩着整座城市,不知什么时候起,暗黑的天空飘起零星的雪,偶尔有一两朵随着风飘车窗,落在沈宜修衣服上。
他抬手抚去那几乎看不见的雪,一低再一抬的功夫,看见路边的公站台上站着一个熟悉到几乎刻骨血的影。
冉冉?
绿灯亮了起来,后面的车开始喇叭了,沈宜修只好发动车,在前面的路掉,又慢慢开了回来。
陈冉孤零零地站在站牌,穿着一件黑的短款羽绒服,没有带围巾也没带手,沈宜修叹了一气,他门总是会忘记这些小东西。
陈冉手里拎着一个大塑料袋,像是刚从超市买了东西的样,那袋看起来很沉,他把袋从右手换到左手,过了一会儿,脆放在地上,靠在自己旁边。
班峰,又了雪,路上堵得不通,公车也是艰难地走一步挪一步,好不容易来了一辆,不是陈冉要等的车,公车停了又开走,陈冉还站在那里地看着车来的方向。终于又来了一辆车,陈冉脸上欣喜的表,但是人太多了,他还没挤到车门旁边,车上的人就开始嚷嚷,上不来了,等一辆吧……
陈冉只好又退回去,重新把袋放在地上,用手捂了一耳朵,又把双手叠在一起使劲搓了搓。失望又落寞的表在他俊秀白皙的脸上一闪而过,被路旁的沈宜修看在里。
沈宜修忍不住了,他把车开过去,从车窗探,尽量平静地叫:“冉冉。”
陈冉转,看见他和他的小Mini,几乎是一瞬间就从惊愕转为冷淡,一言不发,转离去。
沈宜修气得砸了一车门,喊:“陈冉,我去看了思思,她有东西要给你!”
陈冉停脚步,转犹豫着,不太相信地问:“真的?”
沈宜修赶:“真的,你上车来。”
陈冉咬着嘴纠结了几秒钟,扯了扯嘴角过来了,他一个胳膊搭在车窗上,皱着眉问:“什么东西?给我。”
“你上来,我才给。”沈宜修睛闪闪发亮:“她还有话要我转达给你。”
陈冉只好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去,一刻也没耽搁地向沈宜修伸手:“我上来了,什么东西你给我吧。”
沈宜修摊摊手:“没有。”说着迅速锁上了车门。
“你……”陈冉气得牙疼,狠狠拍了两车门:“你无赖吧?!”
沈宜修淡定地看着前方:“你现在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陈冉恼怒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冷:“开门,我要车。”
沈宜修:“我真去看思思了,她还问我冉冉哥哥为什么没去看她。”他扭看了陈冉一,发动了车:“你不说住哪里,我可随便走了,反正我今晚有时间,正好兜兜风。”
陈冉呼,他本来坐公车是要去名都会所继续上他第二个班的,可是实在不想让沈宜修知这个,最后只能报了租房的地址,说完这句话,就扭一脸冷淡地看着窗外。雪越越大了。
“上的伤都好了吗?怎么听着你嗓还是不太对劲?”沈宜修目视前方,车开得很慢。
陈冉心里有着急了,绕回家再去会所上班,八成是要迟到,他不想跟沈宜修耗着,平淡地回答:“都好了。嗓可能转慢咽炎了,不严重。多谢关心,咱们能快吗?”
沈宜修挑眉:“怎么?有约会?”
陈冉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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