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顾琛的这句话,接的却是他自己的上一句话:“孤……不,我从来也不想皇帝。”
贺梓鸣重重放酒杯。
皇太这个位置是老皇帝从一生开始就加诸在戾太贺梓鸣上的,从来也没有人曾有一刻想要问问贺梓鸣他想不想要这其他人都在争抢的位……就揪着他的一堆错,将他从这个一开始就扣在他上的太之位给剥除了……
顾琛一愣,没想到贺梓鸣会突然对他这般吐心声。
片刻之后,他才叹了气说:“可是殿是未来天……”
“也只是未来的而已,从一开始这个位就是父皇加诸于我的,我并不想要,也并不合适。我的每一个兄弟,包括梓晟在,我想他们都要比我适合得多这个位。”贺梓鸣。
顾琛斟酌片刻,还是选择了老生常谈的开,十分客的说:“请殿不要妄自菲薄。”
世家的他,有着一十分的谨慎和小心,就算贺梓鸣现在看来是在和他心,他也唯恐是试探,故而维持着一十分的谨慎,面对问题不但不敢和他心,甚至连一份自己心底的想法也不敢表。
“我想,时间这么久了,卿应当也是看得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了吧?”贺梓鸣倒也不再去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只突然一转移了话题,对顾琛表白。
顾琛一惊:“殿?”
虽然他早是知贺梓鸣大约喜男,且对自己有意,但贺梓鸣将这话突然挑破,还是叫他吓了一……
他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贺梓鸣突如其来的表白。
“殿喝多了。”片刻后,他只这样说。
顾琛想要逃,贺梓鸣却不让他逃。
贺梓鸣定定看着他,目光灼灼:“卿当知我心悦你。”
将属于戾太贺梓鸣的一颗真心都袒在了顾琛面前。
顾琛怔了片刻,十分严谨的回答了贺梓鸣:“……臣很激。”
雨雷霆皆是君恩,贺梓鸣是储君,就算他不喜男面对贺梓鸣的表白,他也不能半厌恶……
“激却不动,激即是婉拒。你们这些世家啊,孤懂。”贺梓鸣倒也不在意他的婉拒之意,也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先一步打断了他,又是徒自斟了杯酒,仰一饮而尽,低低苦笑。
他神之间十分落寞,看得顾琛心也是一阵恻隐,不自觉开了就想要宽对方:“殿……”
没有一个人会讨厌一个只是很单纯的喜自己的人,更何况那个人是皇太——份尊贵。
“我喜男人,从年少时就是这样了。对于女人……我,完全不行。”贺梓鸣仿若真的喝多了,完完全全的将顾琛当了一个树:“年少时发现这一的时候,我曾一度很惶恐,觉自己仿若被漫天神佛诅咒,抛弃了,我这样的人注定是要没有后代,为世人所唾弃的……完完全全就是个废。”
顾琛一动不动仿若被他的话语引住了:“殿……”
作为一个完世家,在年少时候发现自己是个断袖时,他的心路历程和贺梓鸣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贺梓鸣的话很是能够引起他的共鸣。
他不近女,连个通房丫也不要,世人都赞他洁自好,是谦谦君,是当世柳惠,却无人知晓,他实际上是喜男的。
“甚至,曾有一度我还曾有过想要轻生,自残的念,想着我这样的人又有何面目来当皇太,当一国储君呢?还不如死了算了。”贺梓鸣苦笑:“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已是比世上大多的人都要幸运得多得多了,这样着金汤匙生的命格,若再想不开就是矫了,到时候了地府,只怕阎王爷也得嫌弃,得让我辈投胎到畜生去了,就也算了。”
顾琛静静听他说着,眸里完完全全的将这个人映了去。
贺梓鸣磕磕的接着又说:“但就算是喜男人,我……我也不敢来,到底现在还是储君,还得要面的,也不想随意去祸害人家好端端的人。我很少碰到和自己一样的人,直到看到你,看到你看小晟的神……我突然一觉得你也许是个和我一样的人……”
“殿——”顾琛一惊,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
万万没有想到,贺梓鸣居然是先看了他可能是同之人,才继而对他生好的,他才刚想要否认。
一刻,贺梓鸣却直接打断了他,给了他一个台阶,俨然没有借此胁迫他之意:“但现在想来,可能是我从未看到过公这样齐整的男人,才一时异想天开看茬了吧。”
顾琛松一气,心对他无限激。
“而且,就算是同样喜男人的同之人,人家好端端的也是未必看得上我这样一个一无是的纨绔的。”贺梓鸣。
顾琛只得劝:“殿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殿,直到现在你还叫我殿。不过,无所谓……往后我也不再纠正你了,我相信卿早晚有一日会心甘愿叫我一声风的。”贺梓鸣直接打断了他。
顾琛定定看着他,张了张醉正想说什么。
贺梓鸣浅笑着看着他,却:“就算不成那什么……我与卿志趣相投,相信以后也是可以当朋友的。”
贺梓鸣的神太过通透了,让顾琛一时半会间说不话来。
过去在贺梓鸣许多在顾琛看来不够聪明不够理智的决定的时候,顾琛心总以为是他太过愚钝无能了,可在今日贺梓鸣和顾琛谈一番,酒后言心以后,顾琛却改变了自己的看法认为贺梓鸣不是不知怎么才是最好的,最能够讨好人搏得一个好名声的,只是他不屑也不愿罢了。
贺梓鸣志不在此,非鱼焉知鱼之乐……他不该太过以己度人。
自那日醉酒谈心后,顾琛对贺梓鸣的好度顿时一日千里了起来,一翻了倍从先前的20涨到了45,渐渐有了从外人到自己人的先兆,顾琛在贺梓鸣面前说话也不再那般谨慎小心翼翼了,而是渐渐有了畅所言,随心随的好兆。
贺梓鸣很兴顾琛对他态度的改变,他能够觉到顾琛对他越来越的好,现欠缺的就是一个让他和顾琛再次加的契机了。
贺梓鸣在心问系统:“系统啊,你说需要怎样一个契机才能在维持住人设的况让我和顾琛的再一步呢?”
他只是随一问。
系统被他烦多了,却再不理睬他了:“……”
贺梓鸣也不把这当回事,但没想到上天赏机会,能够加他和顾琛的契机这么快就来了。
第8章
在他们南巡结束,开始折返京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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