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虽然在外人面前他为了不崩人设还是维持住了一贯的乖戾平庸的面,但在顾琛面前,他却是状似不经意的了诸多对当今局势的看法见解……引得顾琛对他刮目相看不说,几番谈以后,顾琛更是险些将贺梓鸣引为莫逆……
两人一路策同行,相谈甚,一路来也是增了不少。
江南风光极佳,贺梓鸣偕同顾琛南巡至此,受到总督相邀,忙里偷闲也是有了机会,乘一叶扁舟,赏起了湖光山两相映的江南风光。
“此地风光甚好,人间难得几回见。”顾琛看着这丽的风光也是兴致盎然,:“太殿,不若你我就借着湖光山各自赋诗一首,品诗论文,品茶言心如何?”
他兴致昂得可以。
面上十分淡定的贺梓鸣,却是在心哀叫:“系统,又来了,又来了,他又来了。”
面如冠玉,芝兰玉树,这顾琛在贺梓鸣看来着实是哪哪都好,简直就是个神仙般的人。
但唯一不足的却是,这神仙一般的人实在是太仙气,不接地气了,自打他觉得贺梓鸣有才,将贺梓鸣引为知以后,一路上遇到什么,他就要邀贺梓鸣就地赋诗一首,两两相合。
起初,贺梓鸣冲着任务和好度,还能让系统给开个金手指,给帮忙作个诗什么的……可一连半个月,每天好几首诗来,就是系统也罢工不了。
任由贺梓鸣怎么呼唤,它在贺梓鸣脑海里就跟死了机一样一言不发:“……”
得贺梓鸣在心泪满面,若系统有实的话,他简直想给它跪抱着它大叫爸爸。
“孤早说过了,卿对孤不必如此生疏。若还肯将孤当个朋友,在私叫孤一声风即可……”贺梓鸣揪住他话里的疏忽,就是纠正了起来,想要借此转移话题。
风是戾太贺梓鸣的字,在前几日贺梓鸣就嘱咐过顾琛让他私叫自己这个。
顾琛倒也快,十分脆的便是改了:“是我疏忽了风……”
随即神殷切地又是看向了贺梓鸣。
“玛丽隔,他还没忘。”贺梓鸣在心直呼草泥,但面上他还是维持住了风度,只装作突然想到什么的样,却是黯然叹气:“如今国库空虚,东北灾荒又刚刚解决,百姓疾苦,尚不安定,就算看到如此山,孤又哪里还有心诗作对呢?”
真的不能再来了,他撑不住,大哥……
没有系统加持的我承受不来你突然的亲近。
顾琛听他如此说话,立刻将手茶盏放,连忙恭维:“殿忧国忧民,面对如此湖光山也时刻不忘黎民百姓,民如,实乃天之幸。”
“风。”贺梓鸣再次纠正他。
顾琛虽然一时半刻还不习惯叫他风,但却也愿意听话的跟着改正:“风……”
两人就此切了话题,谈起了时事政治,天民生。贺梓鸣到底也是见过大世面,穿过不少世界的人,忽悠起人来一一的,且思路还有不少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新颖,直把顾琛说得聚会神,直到贺梓鸣说完还意犹未尽。
顾琛定定看着贺梓鸣却是赞:“风如此人才,将来必是明君。能有风这样的未来天,实乃天,群臣之幸。”
“卿谬赞了,孤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孤自己又哪里能不清楚呢?”贺梓鸣轻轻叹了气,却是苦笑。
顾琛见他如此,连忙:“风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虽然,他不知贺梓鸣从前为何一直不显才华,又是从哪里传了皇太昏聩无能的谣言,但经过他这些日的接了解,顾琛发现贺梓鸣的确是有真才实学的……若非他早已投靠了贺梓晟麾,贺梓鸣将来也必定不失为一位明主……
只可惜……
“孤没有妄自菲薄,孤自己是个什么人,孤自己心里清楚。”贺梓鸣似乎被酒意微微熏了,话说到后半句,几乎透心声似的,便是将自称的孤改成了我:“我外表看着横凶悍,但里却是再懦弱胆小不过的人,不想也难受与人争斗,只要有了,对背叛自己,该杀之人,也是不到毫无波澜的置,当断不断反受其,妇人之仁,优柔寡断之至,从个人观来看……我这样的人也许能够勉说不是一个坏人,但未来却是决计不会成为一个英主,一个明君……”
这也是戾太贺梓鸣的心声。
就算顾琛背叛了原主,但到了最后一刻戾太也未曾恨过顾琛……
第7章
顾琛微微皱起眉,倒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这话:“殿……”
贺梓鸣放酒杯,用神别有意的看了他一。
“风……”顾琛这才惊觉了什么,再次改。
虽然,贺梓鸣的自我评价从他自己嘴里说来有些怪怪的,但顾琛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实话……
像贺梓鸣这样的人是不适宜成为一个明君的。
虽然他对贺梓晟很好,但就从这件事上,便可窥一二……贺梓鸣不擅权谋之术,玩人心,他私曾为贺梓晟过那么多,若换个擅帝王之术的,不藏着掖着,直接告诉贺梓晟便可施恩,让贺梓晟对他恩德……
可是贺梓鸣却并没有选择那么。
但就算心里再是怎么赞同,顾琛作为一个臣面对未来储君如此自厌的菲薄之语,也是不能够赞同附和的,因此顾琛只能沉默。
贺梓鸣再次端起酒盏,轻轻抿了一,醉朦胧的看着顾琛:“卿为何不说话了?孤还以为卿会再客几句宽宽孤呢?”
顾琛一愣。
“现在看来,卿的沉默倒是说明了卿与孤英雄所见略同,也是认为孤担不起这储君的重担的?”贺梓鸣喝了酒,自顾自的接了去。
顾琛顿时吓了一,立时起了,咬了咬牙,再三向他表明的忠心:“殿,微臣绝无此意,微臣惶恐,还请殿不要多心。”
伴君如伴虎,就算近些日顾琛和贺梓鸣相的还不错……但顾琛却也还不曾有一刻忘了对方是储君,是皇太……
也不曾忘了贺梓鸣的是如何的晴不定。
“孤和卿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孤殿,只要叫孤一声风即可。看来……卿到底还是不曾将孤和小晟一样当自己人……”贺梓鸣发了一声近乎愁苦的低笑。
顾琛不敢在他面前说话,只得再三重复:“臣绝无此意。”
“就算你有此意也无妨。”贺梓鸣看了顾琛钟灵毓秀的面容片刻,幽幽地开:“孤今晚和你说得都是实话,不是试探也不是一时起,孤和你和很多人都一样认为自己是不适合储君,未来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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