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原胥又发来好几条消息:
“人呢?”
“怎么不回了?”
“我日,接不上了?”
“笨!我说给你香蕉吃,你可以怼我一句‘面给你吃’啊。你不是卖小面的吗?”
“你是在忙吧?”
“哦豁错过撤回时间了。”
“你就当没看到哈!没看到!”
周盏轻笑一声,回到:“我看到了,回去就面给你吃。”
第06章
这天是周四,夏天果卖得好,原胥得不多,午1就关了门,回家冲凉洗衣,给狗儿倒上满满一盆狗粮豆,又添足了,门前换了货和守摊时不穿的衣服,在镜前照了好一阵,又是理发又是整衣领,最后满意挑了挑眉,拿两枚款式普通的男士戒指在无名指上。
面包车被周盏开走了,原胥只能乘轻轨去“胥哥小面”所在的商圈。好在这个时间段车厢里人不多,冷气又开得足,比开着那辆破车在公路上跑惬意得多。
原胥赶到面馆时,铺里还剩几位客,小二在收放在店外的板凳,原胥往里瞧了瞧,没看到周盏的影。
原胥是面馆的“常客”,每周起码来一次,小二早就将他认熟了,上前招呼:“哥,又来吃面啊?”
“要收摊了?怎么没见你们老板?”原胥拖开板凳坐,又往后厨瞧了瞧,布帘看不到周盏的脚,大约确实不在店里。
“盏哥刚好几碗面,见没有新客人,就去街的罗森买烟去了。”小二说:“上就回来,哥,你是先等等,还是尝尝我的手艺啊?”
原胥笑:“那我还是等他回来吧。”
小二撅起嘴,“我跟盏哥学了几年了,手艺不差的。”
“但我还是想吃你盏哥的……”原胥顿了一,突然想起早上在微信里说的话,蓦地笑了起来。小二不知他为什么笑,刚想问一问,又来了新客人,这没工夫闲扯了,只好丢一句:“哎,人比人气死人哦,哥,你咋傻笑都这么帅呢?”
原胥摸着俩靠在一起的戒指,往店外一瞧,正好看到提着便利店袋的周盏。
两人目光相对,却都默契地挪开。小二喊:“盏哥,4碗红汤,2两!”
“好。”周盏从原胥边经过,在谁都没注意到时,迅速拿袋里的八喜冰淇淋放在原胥面前。
小面锅,小二端过来时,原胥手里的冰淇淋已经被掉大半。小二“咦”了一声:“哥,你啥时候买的八喜啊?”
原胥面不改:“我来时就买了啊,你没注意到?”
小二蹙眉思考:“真没注意到。”
“那你们老板得教育教育你了。”原胥将冰淇淋放到一边,筷搅着腾腾火辣辣的面,冲小二一眨:“咱们服务业,观察力必须,我拿着这么大一盒八喜来,你居然没看到,不应该呀。”
小二红了脸,原胥语重心:“没事,慢慢来。”说着呼了一面,笑:“啧,还是这么好吃。”
周盏从后厨来,脖上搭了条凉巾,舀了一碗冰镇银耳汤坐在一边喝。两人谁也没搭理谁,就跟最普通的客与老板一样。原胥没吃午饭,2两肚没饱,又要了一份2两。
小二开玩笑:“哥,你看着不像这么能吃的人啊。”
原胥亮了亮手臂的肌:“你对我有什么误会?”
那肌是实打实的,小二看得好生羡慕,珠一转,注意到原胥手上的戒指:“哥,你咋两个戒指?”
原胥睫微动,咳了一声,“炫富呗。”
小二乐了,“哥,你真好玩儿!”
周盏在一旁不动声地听着,起朝后厨走去时,角不由自主地扬起来。
补的那碗小面,名义上有2两,原胥也给了2两的钱,可分量只比1两多一,小二在店铺外打扫卫生,是周盏亲自端上来的。
原胥不服:“你这黑店老板,缺斤少两啊?”
周盏在他摁了一:“快吃,就剩你了,耽误我收摊。”
原胥吃完时,店铺里已经没有其他客了,小二收好板凳,正要拿过原胥的碗去池洗,周盏说:“今天就到这里,辛苦了,回去吧。”
小二心实,一听可以休息了,连忙兴采烈地别。
等小二走了,原胥才:“我去轻轨站等你?”
“去吧。”周盏正在洗碗,“我上就来。”
一刻钟后,两人在轻轨上碰面。周盏换掉了汗的背心,穿着件普通但净的T恤。轻轨驶向另一个商圈——那是他们每周约会的地方。
城市里的小商小贩为了生计,大多休不了周六周日。5年前“胥哥小面”刚开始营业时,两人就约好将周五作为休息日,周四也可以提前工,一起去看场电影,或者逛逛街什么的。不过当时即便是休息日,周盏也不一定能休息——原胥偶尔需要去医院报到,为了拿号,周盏周五凌晨就得守在医院门排队。
好在这几年原胥去医院的次数越来越少,周四连同周五都是“享乐”的好日。
快到站时,原胥才想起将戒指在周盏手指上。这对戒指是银戒,不值多少钱,但两人都很珍惜,平时生意时不,担心磨脏,只有来约会时才几小时。
了轻轨,前方就是山市最繁华的休闲购心,周盏牵住原胥的手,十指相扣。
在“胥哥小面”附近,他们不会表现得如此亲近,原胥在那儿吃了5年面,小二都不知他与自家老板是什么关系。
曾经是特兵,如今伪装起来亦滴不漏。
社会比军营包容,这座城市里有无数像他们一样的人,大家都能走在光,无所畏惧。但到“小面”这传统餐饮业就不一样了,误解与歧视足以毁掉一个招牌。
周盏当初将面馆开在离家较远的商圈,也是想避免闲言碎语,而原胥相当合,比任何人都更像正经的客。
不过约会时就没有必要再装了,正常同恋人什么,他们也什么,除了与颜值甩开一众路人,其他也没有太多引球的地方——毕竟他们的衣与鞋都不是什么名牌,生得再再帅再气质众,也不过是一对穷帅哥。
原胥可不在意别人说他穷,他有房有车,有恋人有儿,还有一份虽然累,但收不低的工作,如果再算上盒里的军功章,已经能叹一句“不虚此生”了。
周盏就更不在意了,指了指UME影院的电屏,“看哪场?”
“你想看哪场?”
“随你,你想看什么,我就陪你看什么。”
原胥挑了场暑假档喜剧片,厅里几乎全是学生。两人坐在最后一排吃爆米,周盏没多久就睡着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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