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人命,完颜绰在达军令的时候,绝对没有旁人想象的那般轻松,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来自同侪们的质疑声。
荣王世这个决定,难免招致貌岸然者的非议,纷纷指责世爷这么太过残忍无,有违大金国仁义之师的名,况且这时候,完颜承晖已经与蒙古使者谈妥了两国议和的一系列事宜,在这当最重要的一项就是换俘虏,蒙古国也同意重金赎回国主和俘虏的蒙古士兵,在这要关,尔反尔,不是背信弃义吗?
也有的元老重臣以为不妥,特意上门来拜见,语重心地规劝完颜绰,:“古语云,杀俘不祥,还请世爷三思而后行,切莫意气用事,逞一时之快。”
好一个杀俘不祥!
完颜绰不以为意,冷哼声:“满朝公卿,左一个蒙古,右一个蒙古,时时挂在嘴边,谈之变,莫不是真让蒙古人给吓破了胆?亦或者,又是收了蒙古人什么好,这才想方设法地为蒙古人狡辩开脱?”
这话纯属血人,造谣生事了,但完颜绰就是想恶心恶心这些满朝公卿们,整天捧着圣贤书,之乎者也挂在嘴边,都要讲仁义礼智信,莫不是读圣贤书读傻了吧?真想倾听民意,不妨直接门四看看,随便问问都的军民百姓,哪个不是对蒙古人恨之骨,恨不得能生啖其,渴饮其血。窝阔台汗和蒙古国想要和谈,可以,先把在都欠的血债偿还了再说。
朝堂上的闲言碎语,完颜绰一概不不顾,令忠孝军的士兵们在都城外开挖河沟。
忠孝军的士兵们日以继夜,苦十余日,终于挖通了一条三尺来宽,足有一人左右的小河沟。
完工后,完颜绰亲自去验收成果,很满意,当即奖赏了负责工事的忠孝军将士们,并且给这条小河沟取了一个名字,红河沟。
众人大惑不解,都不明白世爷取这个名字的用意。
完颜绰莫测地笑了笑,不予作答。
时机还未到,真等到那一天,所有的谜题自然会解开。
杀俘一事,关系重大,完颜绰不好先斩后奏,遂给足了完颜绪考虑的时间,就在完颜绰快要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完颜绪终于痛决心,默许了完颜绰的法,因为他知,满都这一次是玩真的,即便自己不同意,满都也会偷偷执行,真闹到那一步,事就更没办法收手了。
行刑那天,完颜绰换上了一袭崭新的红战袍,神清气,亲自去了现场督刑。
地,就在都城外,也是完颜绰令忠孝军将士开挖红河沟的地方。
正对红河沟,临时搭建起了一个的看台,正间简单摆放了一张矮桌,一凳,这是荣王世的专属作为,方便世爷监督行刑。
完颜绰落座后没多久,窝阔台汗也被接着带上了台,此时的窝阔台汗早没了挥师南之前的意气风发,蓬垢面,灰土脸,被一左一右两个大汉压着,跌跌撞撞地推挤到了完颜绰面前。
“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本世就来一个以彼之,还施彼。”看着窝阔台汗,完颜绰嘴角带着笑,朗声:“来人啊!都带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不远一队蒙古士兵,大概十几二十个人,全被捆住双手,栓成了一串,被忠孝军的士兵在前提溜着,狼狈不堪地带到了红河沟。
窝阔台汗见状,忍不住声问:“小王爷这是准备什么?”
完颜绰轻笑,认认真真地说:“窝阔台汗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窝阔台汗闻言大惊失,歇斯底里地喊:“完颜绰无耻小儿,言而无信,尔反尔,算什么英雄好汉!”
完颜绰冷哼声,本不把窝阔台汗的虚张声势放在心上,嘲讽:“窝阔台汗怕是被关糊涂了,神志不清,竟然都开始胡言语起来!”
“完颜绰!你!”简直是欺人太甚,窝阔台汗气得连话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先搞清楚,换俘虏是完颜承晖与你们蒙古国的使者商量的,本世可从来没有同意过,现在不妨就告诉你本世的态度,我们忠孝军,不养战俘!”
言外之意,竟是不打算留任何一个活了。
看着完颜绰如,笑意盈盈的脸,窝阔台汗没由来地从脚底升一寒意,全骨悚然。
完颜绰姿态慵懒地靠坐在椅上,右手给自己斟酒,左手随意挥了挥,完颜诺会意,主动上前一步,朗声喊:“传世爷令,行刑!”
随着完颜诺话音刚落,一排光着膀,虎背熊腰的忠孝军的士兵走了来,一人一把刀,闪着寒光。
手起刀落,窝阔台汗偏着,不忍再看,耳边只听到族人们惊恐的呼救声不断传来,窝阔台汗意识地转看去,只见一排人齐刷刷地落,鲜血溅来,到了面前的小河沟,渐渐汇集成了一条涓涓细。
一排无的尸倒,上就被守在一旁的忠孝军将士拖去,跟着又换另一排上来,一波接一波,毫无断绝。
红河沟,血成河。
忠孝军的士兵们面无表,冷漠地上前提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人,随意堆积在一,所有的尸,全都是尸首分离。
发惨叫声的大多是观看行刑的蒙古国战俘们,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无助,窝阔台汗睁睁看着常年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族人们一个个被砍颅,死不瞑目,饶是窝阔台汗这般心理素质悍无匹的杀人狂,也忍不住濒临奔溃,手足无力,目眩,几乎要站不稳了。
这就扛不住了吗?那怎么行!好戏还在后呢。
“来人啊!给窝阔台汗看座!”窝阔台汗不忍心看,完颜绰偏不让他如意,他大费周章挖这条红河沟,就是要告诉包括窝阔台汗在的所有蒙古人,别小看女真人,更别小看金国,以牙还牙,以还,都城的血债,必须要用蒙古人的血来还。
☆、好戏登场
红河沟, 血成河。
天际都被染红了, 空气弥漫着挥散不去的烈血腥味,几人倍压抑,几人快意非常。
窝阔台汗如坐针毡, 一团烂泥一样在椅上, 濒临崩溃。
完颜绰后,正站着腰杆直,面无表的完颜诺,脸上一从嘴角蔓延至腮边的伤疤, 让完颜诺整个人更添几分杀伐之气,哪怕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也宛若地狱里浴血归来的修罗,煞气满,更准确的说,完颜诺本就是一把见血封的利刃, 而这把利刃如今正握在稳坐台上, 不动如山的荣王世手,生杀予夺, 俱在完颜绰一念之间。
窝阔台汗服了,人在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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