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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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江凭阑看着这一幕忽然就觉得寂寞。

    是的,寂寞。就好像异乡客望见十五的月亮,想起了家一样。

    她回过神来,发现南烛还在等着,便瞥开继续:“如果是你,有一日睁开醒来,忽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与你原先生活的地方很不一样,那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与你相识的,那里危机四伏,一步走错便会命难保,那里离你的家、你的亲人很远,远到可能这一辈都无法再重逢……你会怎么?”

    南烛似是被她问得愣住,敛了神默然起来。她也不着急,一喝着药。那药分明苦得很,她却神麻木得似在喝,连眉都没皱一

    “既来之则安之,乡随俗吧。”半晌后,南烛如是

    江凭阑神了然地:“是明智之举。”她沉默很久,久到让人以为她不会再开时才继续,“可是有一人,他们天生就不服输,不信命,不受他人支,有人他们上绝路,他们就是劈,也要劈第二条来。”

    窗外,捧着茶盏的女忽然疑惑地看向旁的男。他看起来是在认真地瞧着她,可她却觉得,他的心思并不在她上。

    “喻公,你在听吗?”

    那男负着的手忽然放了:“嗯,天冷仔细着凉,回去吧。”说罢转朝里屋走去。

    她,心里却有些郁闷,跟着他走几步后又回看了一东厢的窗

    他刚刚的神,分明是飘过了她,落在了那扇窗上。

    江凭阑觉到窗外不太友善的目光,将最后一药喝尽,笑着对南烛说:“这正牌沈小好像对我兴趣的。”

    南烛接过空碗:“江姑娘不必想太多。”她顿了顿,犹豫一会,“无论如何,公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

    江凭阑对南烛走前留的话思来想去了一个午也没能得什么结论,思忖着比武的事也安排得差不多了,是时候静心来看些书了。

    这么一打算,她便日日窝在东厢里看书。看书的目的有三:第一,万事俱备只剩等,但她不能空等,总得多懂些东西,才好带着她的二十六个保镖一起离开这鬼地方。第二,她安分些,喻南就能对她“放宽些心”。自打来了这沈府,夕雾已经成了她的“贴护卫”,在她门前吃,在她房睡觉,总之是日夜不离她。她相信这其有保护她的意思,但更多的,怕是囚禁她吧?第三,她想让自己也放宽些心。初来此地,她并未太慌,然而时间拖得越久,她也便越怀疑自己找到保镖们以及离开这里的可能,她不喜胡思想,只好将自己充实起来。

    又过几日,江凭阑的伤养得差不多了,风寒也好了,书也看腻了,便思忖着去院里走走。打开房门那一刻天光乍亮,她有些不适应地睛,伸了个懒腰走去,夕雾不动声地从房来,跟在她后约莫三丈远的地方。

    江凭阑自然知有人跟着,但她行事向来旁若无人,这么多日以来,早已把夕雾当成了空气。

    沈家是典型的有财有势的武林世家,据说在暗有不少宅庄园,但因行事素来低调,并不为多数人所知,一般人知的便是这座沈府。

    江凭阑一路走一路看,发现沈府很有现代那世江南园林的味榭楼阁,砖桥石山,墙草堂,移步换景变幻无穷。习武之人如此雅致倒未尝不可,但这些繁复雅致的东西摆到了这样一个武林世家,便令人不由怀疑有玄机。她相信,这沈府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比如……这棵树。

    她穿过石门时望见了一片林,偌大一片林里却第一看见这棵树。树四季常青,冬天也开得繁茂,这并不是引她的原因,她之所以停脚步,是因为,这林里的树在前些天刚被修剪过,而唯独这一棵,虽也看得修剪的痕迹,却不是最近,应有些时日了。

    她不觉得这是园丁的疏忽,好奇之便抬手去碰。

    这一碰碰在树表面一块凸起上,像是开启了某机关,四面风声忽然一,草丛簌簌一阵响,她第一反应是回

    这一回,石门不见了。

    四面还是林,但似乎是从林的这一到了林的那一。一般人的正常反该是慌了,江凭阑却来了兴趣,凑近了些抬手再去碰树,可这回什么动静也没有。

    阵法?

    江凭阑很快作了决断,捡了块石在面前树上刻了个记号,又折了树枝探在脚尖前约莫三寸的地方,在林里摸索起来。

    天已近黄昏,林里几乎晒不着太,偶尔从隙里投来几光,反倒更将这地方衬得瘆人。江凭阑走了一圈,并不意外地看见了一开始自己刻过记号的那棵树。

    她站在原地不动,慢慢回想刚才走过的路,以面前的树为起,上行七棵,左行三棵,复上行七棵,又左行三棵……

    她心里有了数,选了个方向走了一段,又在一棵树上刻了个不同的记号,再回,重新发。如此循环往复共计八次,而后她再度回到起,拿起石在泥地上演算起来。

    此时天渐沉,视已有些困难,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手的八阵图,加快推演速度,敲定路线后再不犹豫,立刻起

    又过一炷香的时辰,江凭阑现在石门前。

    走到这里其实已算是破了阵法,沈家创阵人若是知晓自己堪称一绝的树阵被一个黄如此轻而易举便攻破,不知是否会气得吐血。

    在天黑之前走来,照理说是件令人欣喜的事,江凭阑却反倒皱起了眉。

    前的,并不是最开始时所走的那扇石门。

    的确很像,几乎一模一样,但石门外却是另一片光景。

    其实破阵不难,什么树阵、石阵,看似纷繁复杂,原理却大多相同,不过就是八阵图。八阵图这东西放在这个时代或许算是个难题,但江凭阑却从未来而来,现代那世所阅书籍记载在此时自然能发挥大用场。

    然而,破阵并不等于解除了危机。她料定自己能走去,却不确定这树阵的设在何可能是起,也有可能,是另一个尽

    事实证明,她的运气不太好。

    她叹了气,不过萎靡了一会便打起神一脚跨过了石门。

    她这一脚跨得意气风发,跨得义无反顾,跨得勇往直前,简而言之,她跨得……动静有大。就那么一瞬,她觉到四周空气倏尔一动又倏尔一静。

    此时天已大黑,视野侧前方有一排小木屋,木屋里着油灯,能隐约照见她脚的路。

    她放缓动作朝屋走去。

    “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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