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会不会掉在车上,我记得在车上我一直拿在手上。」车厢十分闷,香汗淋漓,车俊逸男也令人心快得冒汗。
何绣也想起来,「是啊,那就是在车上了。」幸好!
可是,莫宛容又不确定,「要是掉在车上就好了,假如掉在府里……」这家可真是千秋。不久前四夫人才随造她跟阮总暧昧,晚膳她二娘即不分青红皂白咬定她,要是被他们捡到後果不堪设想。
「小,我想应该是掉在车上,被司徒公他们捡著了,不碍事的。」何绣安她。
「司徒公?」莫宛容突地想起司徒牧,脸颊灼起来。好贴的人,可是,他们可能无缘再会,她二娘急著将她嫁门,说不定明儿天亮,媒婆就来了!作家的话:
07 你不虎,谁虎
翌日,莫宛容比往常早半个时辰起床,盥洗後坐在铜镜前梳理发,一直没看见何绣影,不晓得她几时起床,今早她好似比往常晚起,莫宛容只好自行默默梳理发丝,挽上发髻。就在她上钗时,听见闺房外,宛霞阁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何绣起床了!她放钗起,翻开房门帘幔,见何绣将早膳放在大桌上,走了过去。
「小,今儿怎这麽早起?」何绣以为昨天累了一整天,小会睡晚些,所以赖了一床,没想到她竟早起。
「绣儿,我想去德光寺找我三哥。」莫宛容兴说,神看似很好。昨天赶了一天路,到了晚上家里又闹得沸沸扬扬,折腾一天,昨晚她一躺床即累得一觉到天亮,今早神清气,又想到可以见到暂居於德光寺静读、已三个多月没见的三哥,她心里更是愉悦,昨晚的郁闷似乎全消了。
「去德光寺?」摆好两人碗筷,听闻莫宛容又想门,何绣懊恼大呼。昨天偷偷门没被发觉,已是不幸大幸。德光寺来回可不是一、两个时辰,少说也得三、四个时辰。就算禀明大夫人,知三小想去德光寺探视三少爷,大夫人也不见得答应这麽的天气让三小门。
「怎了?你不想去?」见何绣显得为难,莫宛容一早的好心明显黯然。
「又要像昨天那样偷偷溜门?」何绣皱起眉。最好不要。
「不然呢?」莫宛容看何绣似乎不愿意。
「小,还是禀明大夫人吧,偷偷摸摸的,要是再遇见匪徒可就惨了。假使我们至德光寺会见三少爷有家丁陪伴也备了车,大夫人应不至於不允许吧?」何绣担心莫宛容金枝玉叶之要有三两短,她可担待不起。她还是得想远,昨天遇见盗匪的经验她不想再来一遭,可不是每回都可幸运遇见司徒公那救命恩人。
「喔。」莫宛容失望。她不想劳师动众、一行人浩浩显得招摇过市。再说一堆人陪行,想个什麽都不方便,碍手碍脚……可是何绣的顾虑也是对的。昨日真是有惊无险!
「小我们先用膳,再去禀明大夫人吧。」何绣帮莫宛容盛了饭,她知莫宛容很失望,可是昨日她馀悸犹存,倘使没遇见司徒公,真不知今天他们是否还在安稳在这吃著莫府的佳肴珍飧呢?话说这大大的府里也只有她能和主人共桌同餐,三小从不将她当俾女看待,她怎能将小的安危当儿戏。
至善阁位於莫府东侧,与莫宛容居住的宛霞阁隔著一贯通东厢房与西厢房、迂回的九曲桥,九曲桥所在之地亦是莫府植无数卉、名木的大园。
於宛霞阁用过早膳,莫宛容与何绣相偕穿过淙淙的九曲桥,步行在桥上,桥无数鲜豔的鲤鱼悠游其,其间环绕雕细琢的假山、瀑布,走在繁华盛开的桥上,耳边鸟鸣千啭、香扑鼻,景姹紫嫣红不胜收。
可是一路上莫宛容心忐忑,在这家里发生之事往往其不意,她真担心千回百转之後又有新鲜事。
两人到了至善阁楼并没听见木鱼声,往常这时候大夫人皆在诵经,今晨却不闻其音。何绣困惑,「这时间大夫人不都在二楼诵经,今儿却没听见声音,好奇怪!」
莫宛容也疑惑地往二楼楼台望去。院里落叶已打扫,没见半个家丁。她们一前一後停在至善阁一楼厅堂前,莫宛容拍拍门,推了开,往里面瞧,里雕梁画栋,红桧家致雅,打扫得一尘不染,光影若隐若现却不见半个人影。她又关上门。「我们上楼瞧瞧吧。」
爬上二楼回梯,隐约听见二娘声音从二楼佛厅传,莫宛容才要回跟何绣说,二娘在这我们还是回去,可是她大娘的ㄚ环景正走佛听瞧见她们迎面而来,即对门里边嚷:「大夫人,三小来了。」
景正奉命去宛霞阁请人,莫宛容却不请自来。
原来她大娘也正要找她来,幸好没擅自门,听何绣话果真没错。
莫宛容与何绣一前一後跨佛厅门槛,赫然看见坐在两旁的人,莫宛容心愕然一拧──怎二娘跟二都在?难……
她有不好的预。
「容儿,你来了,真巧?」她二娘看见她眉开笑,突然变得络的拉她到一旁坐,「我正在跟你大娘商量,记得何太尉的二公吧?」
莫宛容勉为其难的咧咧嘴、微笑。何太尉二公有过一面之雅,就在她爹去年寿诞那日。
「记得就好,他啊!年过二十尚未娶妻,据说正托媒婆寻觅适当对象。太尉府可是我们邵城里属一属二的大人家,你说这门亲事可成不可?」
莫宛容怔住?何咨渊?不会吧!他爹去年作寿时他跟著太尉夫人来,她记得,记得很清楚,材胖拥、小似丁、一脸憨直、笑起来不见珠,走起路来笨重如山,虽如此,可别看他貌不惊人,莫宛容也略有所闻,此人可是风月楼里的常客──难怪二娘笑得这麽兴?
她不虎,谁虎?
「我……」莫宛容嗫嚅。简略说,他们要将她嫁给一个看起来一无事的胖?还是个心胖!
「妹就答应了吧!」平常与她话不投机的二突然站起来,变得格外亲切──今天怎了?大家都变了个样?
何绣见状白著心里嘀咕:为何你自己不嫁那个大胖,偏要推给三小,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好心了?
「大娘,」见势不对莫宛容从椅上起来,走向坐在大位上的赵氏,像小女儿般拉著娘的手撒:「我不要嫁那个何咨渊,全绍城的人都知他不学无术,又上酒楼,随便探听都知。」
莫宛容对何绣眨著,何绣一见立即跟著凑合。「是啊!大夫人,你平日都在佛厅诵经礼佛一定不知,外面关於何二公的事可风风雨雨呢。」
赵氏听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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