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到西岛求见,可是得不到任何消息。不是臣不愿等,实在是妖族已等不去了。”
青帝回想了一番,将前事勾勒个大概形貌来。千余年前,她目送小判官回冥界之后,自己回了西岛,闭了关。再是五百年后,霖儿元神新生。句余的奏书应是在那时批复。此后跟玉帝提了此事,她的意思是把妖族放来,凡间本有许多天福地,由他们去自觅家园。玉帝却仍记挂妖族祸人间的前罪,所以并不同意。这样争来争去,便没了文。她理完霖儿转世飞升之事,却又回西岛闭了关,再是五百年后的蟠桃盛会。此时她大概已忘了妖族之事。不久后小判官对霖儿手,她寸步不离守着霖儿养魂百年,别事皆不留心。是以妖界的突生变,才让她措手不及。如此看来,她是有几分责任。
她语气缓和来:“阿余,本君给你们一个回的机会。就此休战,本君既往不咎,并且许你们一个待。”
句余慷慨陈词:“事已至死,岂有回之理?微臣明白,君上夹在玉帝和妖族之间,难以周全。微臣不愿见君上为难,所以决心和众妖一起,生存的权利,自己来争。”
青帝抛开了颜面,于战场上提和议,却遭到断然拒绝,登时脸一变,手上□□转守为攻,携着怒意,瞬间破开句余前护卫,句余虽然实力不差,但缺乏临战经验,为青帝迅疾攻势缭了,惊慌了心,转间失了应对,被她银枪抵,为此分神一刹,即被她咒术缚了,叹了一句:“歪理。”
青帝带着受缚的句余,穿越了妖兵包围,径返天军阵营。
随手把他往地上一丢,冷冷:“崔珺有什么隐藏手段,说罢。”
句余极力保持着镇定:“有了九,还需要别的手段?”
青帝将战局看在里,在天军不惜代价的攻之,妖族死伤近半,防守范围已经缩小到了羿山山腰。这已算很快了,可还不够快。她将眸光一敛,“她能否得到九,还在未定之数。”
句余定心笃神,继而决然:“君上在想,倘若自己拥有过去的实力,便能独自穿越众妖的防守到达山,阻止崔珺破坏封印。可惜现在基未复,修为大损的君上不到。以天兵推的速度,就更来不及了。所以崔珺一定会得到九,除非为太之的青霖少主,在最后一刻与九同归于尽。难君上宁愿少主为消弥九而牺牲?”
这段话似刀一般,句句戳在青帝的心上,亦句句昭示了句余的背叛。伤痛转为怒火攻心,将雷霆万钧,尽纳一掌,对句余劈落。句余登时惨嚎起来,冷汗涔涔面如死灰。他只觉雷霆之力,击碎了五脏六腑,四肢百脉,继而却不消散,而附在残躯之上,每一寸骨皆反复承受电击雷殛,直粉碎骨,求个痛快一死而不得。
“无耻。”青帝一掌击,也不回,拂袖而去。
令她愤怒的,是句余的背叛?还是促成了这场背叛的崔珺,再一次成功地刺痛了她?一个小小判官,哪来天大的胆,敢与她纠缠不休,针锋相对?岂非就仗着她的一愧疚,一旧?所谓旧,亦不过受那血咒影响,不得不些之事,岂是当真用了?倘只为一张脸便用了,才是可笑!若非阎君好事,她又岂会一时脱了,再提那尘封已久的陈年旧事。结果阎罗混帐,故意给那小判官,安上这一张脸。但她还不至于老昏,把人错认。
青帝沉浸于思绪之,蓦地被一声咔嚓响惊醒。战场的羿山突然自底裂开,划一大的悬崖,直通地底。九封印已破。
她看着青霖和尧光先后跃悬崖,颓然一叹:“霖儿,是为娘无能,终究阻止不了你的劫数。”虽然心明了,霖儿此劫起于嫦娥,亦将终于嫦娥,此为天命,岂是自己能够左右?
崔珺虽然破坏了九封印,但青霖的现,使九不能为其所用。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对妖族士气的大打击,妖军已显溃散之兆。围绕崔珺的防守垒,也开始现裂。
察此时机,青帝明知可能有诈,却毫不犹豫地孤闯敌后。她一路踏着妖兵的尸攻上来,接近山时,众妖已不敢撄其锋芒,个个绕避走。最终到达山时,前竟只剩一个崔珺,众妖皆四散而去了。青帝狐疑地想,妖族就这么对待小判官么?一旦无可利用,上弃若敝屣。
“阿玄,你来了。”崔珺仿佛丝毫不觉面前有甚危险,只一副好整以暇,久候多时的模样。
“本君来迟了。”青帝心怀戒备,面上只作漫不经心。
“不迟不早,刚刚好。”崔珺摇,勾一笑。
“看来你的目标不是九。”青帝作直觉的判断,却难免现几分茫然。不是九,会是什么?
“我的目标是你,你的心。”晶亮的眸觑着青帝,认真正经地回答。
“哈哈哈~”青帝好似听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捧场地扬声一笑。接着微一敛神,右手探腔,再拿时,手上握着一颗包裹在七彩华光、犹自动不已的血之心。转瞧着崔珺,语气也是认真正经的:“这是本君的心,你可有本事来取?”
“不是这一颗。”
“你本君有几颗心?”
“七颗——喜、怒、哀、惧、、恶、。”
“那是凡人。本君只有一颗——逍遥心。”把那一团动的血,化风,消散无痕。
“阿玄装模作样起来,真惹人厌。”嘴上这么说,分明又噙着笑,神黏着在青帝上,表是津津有味。
今日的小判官不大对劲,太从容了些,也太直白了些,就像——就像又回到那东海小岛上,在飘摇的海风,她依着我的肩,咬着我的耳朵,低低絮语,毫无顾忌——青帝失神一瞬,随即自哂一笑:“想来本君今日又落了你的算计。”
“此话怎讲?”故作一问,毫不掩饰得意神。
“本君不知你算的是什么,单看你这般态,便知是自己输了。”青帝叹了一声,其实又并不到遗憾或者懊恼。
崔珺本来是把握十足的,可是又不大确信了。她再怎么运筹算计,可也始终算不透,青帝的心。她唯一在意的,青帝的心。
“阿玄怎么看待妖族?——你的名义上的民,实际上的仇敌。”好似没没尾,突然发此一问。
“旧友孑遗罢了。”答得云淡风轻。
“所以阿玄对他们无也无恨,视之微末如同草芥,转即忘,随手抛弃。”语气不觉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青帝愣了一愣,发现自己无从反驳,也就:“可不是么。”
这段问答落在崔珺心,不知怎的,一石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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