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的里衣,直接双手一撕,碎成数片飘落地上。于是前两只镶了红枣的馒,登时曝在空气,颤巍巍地等待采撷吞吃。
我未免一惊,语气不大稳:“还是到屋里床上去吧?”
她勾浅笑,神直勾勾地盯住我,手上似无意一般,对两只小红枣一拂一弹。我得了那微弱电的信号,有儿心慌,仍是好生商量的语气:“我们第一次,总该规矩些。”
竟一手捉住一只馒,且且撮。语气轻嘲:“这等事,也讲规矩?”
“唔……这样也……太羞耻……”抿隐忍着,一声语抖索,已有些哀求的意思。
“可是我就想对你这样。”清清柔柔的,语气何其无辜。说时手指对那馒上的小红枣,时时刮,与撮馒的动作一起,利又快,小红枣受不住折磨,胀成了大红枣,芳泽不耐,沁红滴。
“我不是她,”嘴贴近耳畔,语气是咬牙切齿,“那个隐忍,压抑,从不能自己意愿行事的嫦娥。”这时手上使劲,扭扯得馒变了形,发疼。
原来如此,我一瞬清明。接着又一惊,她竟解去了我的衣,包括里小。我不着一,就像一只光溜溜绑在上的大白藕,任人舐啃咬吞吃。
她当然毫不客气地,把我吃抹净了。……
第一次就玩这么大,我不免受了惊吓。但我神经韧着呢,解了束缚,穿上衣裳,还是一条好汉,不,好仙。再说我脑里只有一件事。
我穿好了衣裳,没事人似的。倒叫她有些惊讶,哑怔怔地瞧着我。
我不由失笑:“嫦儿总不会以为,我解不脱你的束缚吧?”她秀眉轻挑,我继续:“你元神才复原,现在的修为,比我可差了一截。”
她扁扁嘴:“我从没见你手过,才误判了。”
我摇摇:“过去的嫦娥,就不会误判。因为她总是细心锐,审慎明。我原以为这是她的天,就像矜持清冷,隐忍淡定也是她的天。可是元神重生的过程,嫦儿大异,变得心思单纯,脆弱,直来直往,随心所。这般前后判若两人,要说天,哪一才是她的天?”
她喃喃地重复我的话:“哪一才是她的天?”
“这本是个不必要的问题。我只知,你就是你。曾经为我牺牲,为我隐忍的是你,如今跟我撒使气,任胡来的也是你。我已经想通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是没有背负,随心所的嫦儿。我怎会不喜这样的嫦儿?”
她慢慢绽放发自心的笑颜,上得寸尺:“那我刚才对你的事,你也喜吗?”
我眨眨:“这个问题,嫦儿还是等问自己罢。”说时趁其不备,把她拦腰横抱,大步走向卧房。她愣了一愣,随即羞满面搂住了我的脖,我将嘴往前一送,咬住她的,缠吻在一。边吻边走,边走边剥,到了床榻间,她已是赤条条一只银鱼儿,由我置。……
鱼不离,万年如是,亿年如是。
☆、外篇 判官和帝君(终)
青帝领天兵来到妖界之后,第一看到的不是别个,而是自己的得力门生,亲自任命的妖界总,句余上仙。
句余跟着她有多少个万年了,她已记不大清。和尧光一起,常被称作她门上一对儿金童玉女,自小是个文弱沉静的少年书生样,比起尧光的调捣,还更惹人怜些。
青帝信任他,所以五千多年前,把妖族给了他。
如今呢?妖族闹事造反,他竟打起阵。怎不叫青帝又震惊又愤怒?
此时两军对峙。妖兵围绕羿山为心,固守八方。羿山此地,一川平原,一座孤山,无险可守,无势可依,当然不是个造反起事的好地。但是众妖没得可选,因为封在羿山的九之力,是他们此战的唯一胜算。在羿山之,崔珺正在借助金乌羽施行密法,以破除四方帝君施的九封印,并行号令九。
这是完全摆在面上,让人一看穿的企图。如此行事,真不像小判官风格。以她对崔珺的了解,青帝推想崔珺只怕还藏有后招,埋着伏笔。但前事态急,刻不容缓。倘任由崔珺完成密法,九为她所用,稍有不慎将再酿人间浩劫。更何况青帝对于九警戒尤甚,因为九已成了其女青霖的宿劫。必须阻止密法的行,但众妖守在羿山里里外外,包围得密不透风,为今之计,只有攻而已。
青帝与众将定战略,一声令,仙将天兵列阵,初时集兵力,以攻面,但妖兵素质俨然,阵型不断变换,彼此支援迅捷有序,并不能如设想般实现快速突破。再者后援的天兵不断集结赶来,在数量上很快占据优势,因而改采以八方围歼战术。到了这时,在分散于东、西、南、北、左上、右、左前、右后八个方向的漫战线上,两军士兵以临敌,短兵相接,惨烈厮杀,妖兵们无不慨然赴死,天兵们个个前仆后继。双方死亡急邃樊升,踏着尸横遍野,天兵不断前,但妖兵决不后退,只因死伤过,防守范围不断缩小。
在两军火的战线前端,青帝披胄甲,手执银枪擘雷,睥睨横扫的姿态,竟是熟稔之极。原来她本就是个先士卒的主帅,奋勇杀敌的将军。在天地之初远古蛮荒的时代,她曾是众神最好勇斗狠,凶戾嗜杀的那个。也是为此,暴烈孤的炎帝引为脾相投,独与她游。说来天上并无战神,只因她这个为玉帝一统三界立赫赫战功的昔日战神,后来却成了最没脾气的,以致年岁久,被安上了“仁”的名号,殊为讽刺。这样前后两极的转变,曾经颇令众神瞠目,唯东华帝君一针见血,“百炼刚化作绕指柔,可见才是三界最力量啊。”当年驯服了青帝的那名女,却早已消逝在亿万年漫漫时光里,就连那段不完的初恋记忆,也沉没于神识之海,久已不去打捞了。
闲话休提。这时青帝一路横扫妖兵,杀至句余近前,敛去了怒意,沉痛:“崔珺对本君衔怨,而逆行妄为,阿余,你为何造本君的反?”
句余在妖兵护卫之,且战且退,同时扬声答:“不是句余要反,是我君与玉帝,妖族造反。臣早已奏禀君上,妖界褊狭一隅,灵源日见匮乏,不敷妖族之用,导致斗不断,纷争加剧,每况愈。”
周围不断攻上来的敌兵,皆抵不过青帝一枪雷殛之力,尽数倒在她脚。她犹有余裕,沉默了半晌:“……本君记得答覆过你,此事我会想法。”
句余顿足:“自微臣奏报,过了百余年才等到君上答覆。自臣收到君上答覆,至今又过了六百多年,期间臣一再上奏问,又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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