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妇女解放记 - 分卷阅读40

    却听得玉盘尖叫，闯将去，却见那玉盘跌倒在地，面前是那被当戳死的李娘，榻上是那刚满十岁的大儿，全光溜溜的，正两大开着，脖上勒着条衣带，已是断了气。

    众陪嫁又哭又怕，那玉盘能，喝住众人，又派人去李家和府衙。那李家的自宦途不畅，又见了这等丑事，只说买两幅好棺，当殉父殉夫，又拿走契嫁妆，竟是走了。那府衙来了个仵作，只记了个生死。

    钱尚书府的来了个事，只说那祖坟里了，都是这不等孝孙闹得。这钱五闯如此大祸，祖坟里已是没了他位置，还是拉去烧化了罢，说完就走。

    那陪嫁们都了泪，换孝服，跟着李家走了。姨娘们早提了包袱，还有几个连女都不顾，只离开。那玉盘偷偷摘上金玉，托付给街坊替这三儿买棺材，谁知那街坊竟昧大半，只用自家的旧席裹了三人，雇人拉到沟里去了。

    那被母亲们抛弃了的庶庶女，没几日便沦落到街面上。许是尚书府见了不悦，那几个小儿女不久都不见了，也没人听说去了哪里。

    这筑云楼事过后，众说纷纭。王家酒楼里李婆最喜那“因果报应”之说，还说这世上真真有青天，害人命的，就算有个尚书的哥哥也逃不过哩。

    待张小九问那些了媚药的女落，李婆笑：“小九儿，你却是呆了，良家女哪有吃那药的，都是些瓦行的，见筑云楼倒了哭几声良家，求那官爷作鸨母，替她气哩”。

    “若是良家被抢去的呢”张小九问，李婆回：“近几年从没听过哪家闺女被抢的，哪有这等恶事，你看咱们嫣娘，在北县走丢，大半天又被寻回来，甚么事都没有”，又说：“那些行能攀上举人大官，早乐得睛没，若是自称良家，还能当个如夫人哩”。

    可是李婆婆，嫣娘若不是我求了冯瑜，冯瑜又对嫣娘有，哪能救得来呢？若不是他和我一起杀了那老举人，又在席上替我们遮掩，哪能保住嫣娘清白？如果冯府尊不知冯瑜那日就在雅间，怕影响冯瑜名声，怎会如此快速结案？

    李婆婆，你有没发现，近几月殡的人家少了，反而结亲的多了。那海宁羊虽是骗了新郎，却周全了新娘命。嫣娘如果运气差些，就和你说的行瓦没什么区别了。

    张小九心闷闷地想着，又奇怪那两家衙和吴国舅怎么突然死了。这几人只在有关筑云楼的章节现过，也是淡淡一笔，那老举人从没被提到过。钱五一直是人生赢家的模样，除了输给王家酒楼失了面。

    这些人的结局变成这样，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缘故，也不知蝴蝶了哪里，竟起了如此大的风浪。可是回观自己的作为，也只是从丫鬟变成了有份的账房，又收留了几个女而已。除非又有不怕系统的验者，或者有人的积分已经可以藐视系统了。

    先不提小九胡猜测，只说那受惊后的女主王嫣冉。那嫣娘从媚药清醒后，回想起自己在暗室的模样，又羞又恨。又听得筑云楼倒了，自家的秘密也被封住，才放心来。只是那张小九和冯瑜，却是不知怎样面对。

    那冯瑜虽然痴心，自己却当不了正房。张小九虽是老成，自己却对他无意。王嫣娘见这两人都帮了自己，又没有携恩要挟，对两人好倍增。

    只不过那冯瑜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儿，甚么“陷淤泥”，“愧对父祖”，“不上”，又嘱咐有甚么难只来找他，好似上有伤，蹒跚着走了。

    那张小九却说甚么“果是天命”，“不可阻挡”，又劝自己将这酒楼发展起来，以后好有个准备。王嫣娘不知要准备甚么，不过酒楼生意好，也是自家所向往的，于是更努力起来。

    南县闲汉们都说这筑云楼败了，街面上就王家酒楼挑。那清风楼的东家听了，心不悦，这日请了楼里各个事喝起酒来。

    那账房是东家的表亲，见表兄默默不语，只喝闷酒，便凑趣：“哥哥心像是有事，何不说来，大家一起参谋参谋”，那些大小事也有此意，都劝了起来。

    那东家听了，笑：“也不是甚么大事，只见这王家酒楼恁得古怪，心有个疙瘩”，众人听了，纷纷问起来。

    只听那东家说：“你们说这王家酒楼，虽是女人当家，生意却火爆得，又没有小娘献艺，菜也只是个新奇，怎得闯如此大名”，又说：“她家没有甚么官的亲戚，那个李盛也只是秀才，怎得总是化险为夷，像是有人护着”。

    众人听得，有说这王嫣娘说不得有几个衙夫的，有说那李盛靠上大官的。只见那东家挥手儿，说：“先不提这个，就说她家从小酒馆扩张到大酒楼，怎得就她寻到最便宜的匠人，最实惠的木料，那活儿几天，老天爷也不一滴雨，没几时就完工”。

    又说：“我也问了那匠人工钱，一算，竟比咱家盖楼便宜一大半。再看她家货源，和咱们差不多，却总便宜一些，就算我家和她家同样的东西，我家半路能翻车，她家从来没有过”。

    那东家见众人听住，又说一番话儿，只见那“清风楼众人谈营生，临安南再起风云事”，纵使鸿钧天命降王家，也有几只幺蛾飞窜。

    ☆、第30章 银狐与枇杷

    话说那清风楼众人听得王嫣娘家取财有异，像是冥冥之，有神明保佑似的。其有个掌柜，家乡在极南，听了这话，不由笑：“我当是甚么，原来她家也用了青蚨钱”，见那众人发问，便笑嘻嘻地解释。

    原来那青蚨，是南边一飞虫，却是极为看重母分。那虫躲在某地，母虫就寻来。母虫又习惯在草叶上产，大如蚕。南边商们见了这等模样，捉来母，用母青蚨的血涂八十一枚钱，青蚨的血另涂八十一枚。

    等到要用钱时，先用涂了母血的钱，那钱在晚上思念女，就偷偷飞了回来；若是用血的钱，那青蚨又念着母亲，也是隔夜就回。所以一直使用，钱从来不会少矣。

    众人听得奇异，确是手上没青蚨，只得作罢。那账房将王家酒楼的事记在心里，每日里和那张小九称兄弟，探问话。又着王家份例来货，甚么都顺得和王家酒楼一样，还放了几新菜，收益却连王家的一半都不到。

    那东家见了，越发相信王家有问题。账房却不信邪，选了与王家同样的货源。原来自筑云楼倒了，南县酒楼就指着清风楼与王家酒楼，货源供大于求，行商手上的好货全卖给这两家。

    却也是奇了，王家每次货都是晴天，等到清风楼，却在那晴天上加了个霹雳，总有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