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妇女解放记 - 分卷阅读39

    见了这等狼狈样，晓得钱五私德不修，惹怒街坊。

    那府尊还没开，钱五便先叫起屈来，说是无缘无故被铐来，还被如此羞辱。冯府尊听得冷笑，叫谢师爷给钱五读一状纸。那谢师爷老大不愿意，离着那臭气熏天的钱五远远地，摒着气读完。

    围观闲汉听得是周太尉，钱侍讲状告钱五，昨日傍晚毒杀两府嗣。举人周彤，钱沅，俱毒亡。有宁波举人白鞠，被发现猝死筑云楼，其孙白芹状告钱五，在酒混幻药，致使亡。又有吴国舅家状告钱五，投毒于鹤，虽吐及时，却已痴傻。

    钱五听得这桩桩大罪，大叫冤枉。却不能解释自己亲自养的黄狗，怎得毒，导致吃了狗的周彤，钱沅，没过夜便吐鲜血，等请来郎，已是救不回来了。

    又不能解释那最后带走残余鹅的吴国舅，在车里大吃大嚼时，忽然被骨噎住，等吐骨，却面目青紫，跌倒不起。

    伴随小厮们唬得大哭，还是车夫赶到最近的医馆，验是毒，等吐后，人却傻，连火都排在上，也不嫌污秽。

    最后的那个白家老举人，半夜才被发现躺在筑云楼灶杂边。只是面目狰狞，已经僵了。仵作验得是上风导致的猝死，那白家孙听得不甚光彩，便偷偷了银两，才改成幻药夺人命。

    府尊见这凶徒还在狡辩，顿时摔刑令，打起杀威来。谁知这钱五弱，还没挨够数就丧了命。

    围观闲汉们叹息，没想到这钱五官人，竟是个丧心病狂的。那国舅太尉，是招惹得起的吗。又有一群女娘婆，见那钱五毙命，全都拍手叫好。

    有个嘴碎的闲汉，说了句：“你们妇人家恨这钱五，是欠了行的脂粉钱么”，顿时被一群妇人骂，灰溜溜逃走。

    见这腌臜凶犯死了，府衙人人松气，那捕吕大胡已是洗漱换衣回来，直对着行刑公人杨赤抱怨钱五。那杨赤漫不经心地应着，摁了摁怀刚刚得到的金银，又叫人把这腌臜尸首拖走。

    谢师爷见退了堂，起几队人去封那筑云楼。那些公差在筑云楼里正闹腾时，却不知对面小阁楼里，正有两人望着这边。

    只听那锦衣的赵官人笑：“心肝儿，瞧我多看重你，那些平日里陷害过你的，全被我折腾了，以后再也没人挡着你”。

    另一个衣衫不整的人被他在窗前，细细作，又听那赵官人说：“你那叫什么小九的街坊，也是个眉清目秀，骨纤细的，缩在一边，雅间里其他四个蠢货都没发现哩。”

    又说：“他溜暗室，废了老东西的面，真是爪尖利，像只猫儿一样惹人”。又见裹着青衣的人儿起来，笑：“小东西，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就起来了？我三哥说你是个知恩图报的，果真如此”。

    那的人被侵着，又又哭，后锦衣的恶再一次贯穿了他，笑：“这儿就受不住了，以后帮你的府尊父亲，你又怎么报答呢？”

    ☆、第29章 树倒猢狲散

    话说那钱五被当堂决，筑云楼也被查封，捞一堆钱家妻妾来。那正室娘一早跑去钱尚书家求告，谁知等到晌午，都没个正经亲戚来相见，只有几个有些面的妈妈在安。

    没过一时，有人来报，说是五官人被堂上杖毙了，筑云楼已经充公。那正室听了，哭倒在地，等自家醒转过来，边却一个人都没了。

    那正室着双小脚，磨蹭到院门，却见一个布丫鬟拿着个小包裹，甩到正室怀里，扭就走，那正室叫了几声，也没人应她。正着泪，却有几个婆来，推推搡搡，把那正室从府后角门里搡了去。

    那正室又气又恨，站在角门大骂，却被几个闲汉缠上，动手动脚。恰好那等在府外的家人寻过来，才夺回了包裹，只能灰土脸地往筑云楼赶。

    等到筑云楼，却见楼上楼已被搬空，到是散落的零碎，还有一些闲汉在争抢哩。那正室大惊，又见自家的箱笼也被公差们搬走，陪嫁的几个丫鬟苦苦哀求，说是娘的嫁妆，不是钱家的财，却被那公差一脚踢开，打得鼻掀嘴歪。

    那正室气得发，上前阻拦，却也挨了几，倒在地上。那领队的见这公差胡来，骂了几句，才对着嫁妆单留箱笼。那正室挣扎着坐起来，却又倒了去，一旁的丫鬟见了大哭，又有个陪嫁的妈妈跑来，说那嫡小不知被谁带走了，庶的几个有人护着，还在哄哄等着分家财另立门呢。

    那正室见独生女儿不见了，庶庶女却等着分家里仅剩的嫡母的嫁妆，一气没上来了过去。贴的丫鬟玉盘急得直掐正室的人，又骂着那些只会哭的蹄们去找郎。正忙间，却见那生了庶庶女的几个姨娘，妖妖佻佻地走过来。

    只听那三姨娘说，自家妹几人在钱家有了儿女，才留来守节。这大妇若是不肯给柴米用，饿着了钱家儿女，确是不好听。那五姨娘帮衬，这正夫人没本事让尚书府救官人，又吝啬不给儿女家用，是要存着嫁妆改嫁么，这也是词妇李家的老传统了。

    玉盘见那小妾侮辱主人娘家，气得大骂。那些姨娘本是市井人家的，甚么脏话不来，直骂得玉盘的八代祖宗狗血淋。还有些没有生育的小妾通房，见主家败落了，偷抢几包金银，就地搭上事公差，提脚离了钱家。

    等那正室李娘醒来，忙派人去寻女儿，又见家业十不存一，那尚书府给的包裹里又有官府报备休书一份，日期却是两月前的。李娘见这大兄大嫂生怕自己污了他家仕途，连弟媳侄女都容不了，顿时苦笑起来。

    又听得几个小妾聒噪得，污言秽语得编排自己女儿趁奔，不禁冷笑起来。这会由得你猖狂，等过两日，看我不揭了你的。

    也是这李娘素日行善，街坊们虽恨钱五，却没牵罪到李娘上。当即有人指认那大儿被人引到筑云楼里，却没人见大儿来。有那乖的，偷偷告诉李娘楼里有暗室，说不得是被掳到了里面。

    那李娘本就察觉筑云楼账过多，又见公差搜查一些不是自家婢女的，都像是了媚药的样，哪有甚么不明白的，急忙带着陪嫁们一间一间找了起来。

    等寻到一间，却见里面有灯，又听得有哦之声。李娘大惊，忙让玉盘守着众人，说是不得吩咐不许，自家却端着灯儿走将去。

    众陪嫁等了一会，又听得里面似有哭叫声，都以为是主母训大儿和那汉，都不敢去。又等一会，见里面没了响动，那玉盘叫了好几声都没个回应，也走了去。

    众人正在外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