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妇女解放记 - 分卷阅读35

    ，送人几棵腾地方呢。我家好容易才托关系得到一个，放在祖父上房天天供着”。

    “那日我家大兄和那贵人，一同被祖父召去检查课业。那贵人见了这树，看了好几。我家原以为是他没见识过，也就罢了。没几日，那照顾树的发现树上有残缺，不知是不是原来就残的，又怀疑起那看树的大兄书僮，就拿他审问”。

    “那贵人先是不说，等那竹签上了，怕废了双手，才说自己幼时见过那树，原本就有残缺。家里人不信，却又搜不着残损零碎，就着他问，那贵人才说那树右侧第三枝条最，刻着他名字哩”。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都着他讲。谁知那邵行商却又不讲了，扫了一周围，说：“咱们今日所言，有违禁令，若是有人邀告密，确是怎么好”。周围人听得，都纷纷发誓赌咒，又都盯着正摆放米粉的张小九，等他说话。

    张小九心暗暗叫苦，本来当个边新闻听一听的，谁知竟连宗室的名字都不能说，于是连忙站起，笑：“几位客人刚不是说那陈家咎由自取吗，也不知那日城破的时候，岑客人的表妹有没有随陈家逃来”。

    谁知那岑行商却沉了脸，喝：“你这跑堂，别扯我家的事。只说你是去告密不曾”，张小九听得无奈，只应了句“不去告密”，又被客商们着发誓，才放去端果了。

    等小九回转，那客商却又聊起经济买卖来，等要走时，那岑姓行商却又提溜小九到了角落，说：“小二哥，我们已经商议了，若是去，都指认是你嚼的”，又见小九唬得脸发白，才松手放过。

    张小九望着岑行商那胖的背影，心暗骂。整了被扯坏的领，就去拿抹布准备抹桌。

    “今天真是倒霉，若不是订了雅间，我才不给你们筛酒呢。以后真该劝王嫣冉明细分工，不然我既在柜上又要帮衬小甲，再受这些蠢人的气，早累倒了”，小九边想着，便那桌，却没当心，将手边一盆煮得稠稠的紫菜汤打翻，洒了一桌。

    小九赶拿抹布堵上，又去找了两条抹布，正准备要，却见桌上有些淡蓝的痕迹，随着紫菜汤蔓延越来越明显。张小九怔了一怔，却见那蓝已经显了来，掌大的两个字“士街”，大喇喇在桌面上。

    ☆、第26章 清波又涟漪

    话说张小九呆了一呆，随即抹完桌，又叫来周桂去整理雅间，自家往柜上去了。

    却说捧珠已在王家酒楼住了一载，众人见那张小九买了好几个养娘，又是看病又是放契，不知折了多少银去。

    那捧珠也是不会持家，见着自家官人捣腾，也不劝上一劝。又有那乖之人，见这一年多，捧珠肚里也没个儿，又放任张小九胡用，便猜是那捧珠在瓦里伤了，已是不能生育，又担心张小九的嗣，便买几个养娘来留息。

    而这三掌柜又恁得不会算计，总是在瓦里买人。病去一个，跑路一个，只剩婉妁堪用。那娘也没个，从来不对张小九笑上一笑，说句亲话儿。

    屠娘跑路时，那婉妁还替张小九仗义说话，等过了几日，那娘却也沉了个脸儿，每日家只晓得在灶活，对着捧珠也没个好脸。周桂人小，只觉得众人沉闷，没有多想。李婆却嗅到八卦味儿，每日竖着耳朵瞪大睛，怕漏过一星儿。

    又过了几日，却是风平浪静。那李婆熬不住，只得去探那捧珠话。谁知那捧珠只是抱怨个蒜，一丁腥儿都没听到。

    那李婆见捧珠妆傻，只得自家先挑破面：“张娘，婆我还是外人么，这样防备着。你摸着心说说，那日不是我替你牵红线，哪有这等快日”，直说得那捧珠满面通红，称不敢。

    那婆又说：“我那病，你也晓得，不问个明白就眠不了。这几日一直想着那娘的事，搁在心里烧得慌”。

    捧珠见李婆要刨问底，怕像先前屠娘和婉妁那样，当知小九是女后，一个威胁着要放契，另一个埋怨小九不守规矩，自己像唱大戏一样妆着官人，也没有个辈族老来教。

    只有那埋在土里的黄狗娃，临闭的前一天，拉着捧珠的手，劝捧珠别心大，那张小九虽然不能行那事，却温柔贴，连重话都不说一句，比那些了黄汤就混打骂，去瓦里装大爷却不妻儿死活的人好多了。

    那捧珠泪听着，暗恨自家不仔细，被屠娘窥到了秘密。那祸害又去啰唣其他两人，要威胁张小九放了契赔了银两，还要时时来揩油哩。

    黄狗娃本就生病，听得这等忘恩之言，气得两发黑，又拿住那祸害的痛脚，才赶她门。那娘随后明白过来，却瞧不上张小九妆作账房官人。

    好好一个女娘家，识得字就称得上书香了，却又抛面，和那些男人称兄弟，比那商贾之女王嫣娘还不如。又见昔日的猪，日日只晓得护着那怪，和自己也不再亲近，越发断定那怪气的张小九给捧珠了迷汤。

    可怜自家一个官宦娘，落到如此地步。那捧珠说自己不对，可是这三纲五常，天理，都是圣人订，传千古的，哪能被几个草芥蓬蒿改却的。再说，父亲生前教导自己的那些，难都是错的吗？

    婉妁和捧珠两人同鸭讲，越加冷淡。婉妁本想寻来乡老以正，却又觉得张小九被抓了，自家也得不了好，只能跟着这怪浑浑噩噩，混个肚饱罢了。

    那婉妁虽然心不服，却也着嘴儿，没有说破。谁知这李婆婆尖，竟看苗来，问捧珠是不是要寻个妥帖养娘，去母留，好有个后代。又说这婉妁是个白狼，周桂又损着门牙，还不如先买个年岁小的，等养个几年再让张小九受用。

    捧珠被这几句话挤兑得大，只得推说还不急，又说自家买了，那张小九也不喜哩。李婆却微微一笑，颠着那常胜将军的儿，把初战场的小兵杀个丢盔弃甲。那捧珠招架不住，只得招认，又跪着哭求李婆婆发个善心，瞒住众人罢。

    那李婆听了，心纳罕，又见捧珠哭得可怜，便扶将起来：“只听得戏文里有甚么女将军女状元的，今日却个女账房来”，又叹：“婆我一双辨过多少人，却在这儿栽了跟，可怜你大好年华，却守起活寡来，这可不是我造了孽么”。

    捧珠听了，发誓赌咒说自家愿意，又说愿认李婆婆当个娘，以后女儿女婿一同孝顺。

    话说李婆在汴京旧事里，见惯了为块粮卖妹的，哪有自是贫家女娘，还转护着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