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妇女解放记 - 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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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角上的梧桐叶:“话说那玉榴也是,我已经让步了,为甚要净杀绝?”

    后一人:“许是怕韩游反悔哩,可惜毁了你新染的指甲。阿,你离家走了,我该怎么办?”

    ☆、第25章 珊瑚却残损

    话说那张玉杞送走了阿,站在院里独自惆怅。明明阿和韩游是一对儿,怎得闹如此事端。阿说那韩游不是乔木,护不住她,而今韩张两家合作甚多,她留也是祸端,便往余杭去了。

    可是,阿,你刺玉榴的时候,角也掉泪了,若不是手颤,也伤不了你的丹蔻。以前收拾那些黑心姨娘时,你都没有这样过。如果和韩游在一起,那死去的玉榴又算什么呢?为甚么韩游依然留在临安,你和玉榴都不能留呢?

    先不提那悲伤的张玉杞,只说那清波门王家酒楼又生事端。原来这日正当晌午,却有一棕脸汉来到酒楼,就要提亲。

    那李盛冷笑一声,暗王嫣冉怎又勾得一个汉来,女主王嫣冉倒躲到后院,只留张小九压着心的惊讶,和那汉寒暄起来。

    原来那南街丐帮的张小四,自得了王月牙的竹坠儿,夜夜揣在,才能模糊一觉。又接了若活计,一心要攒钱来。那黑壮的张小三见了,每每说他被狐狸迷住,又猜想到底是哪家女娘,勾得这老成的张小四连酒都不去喝了。

    张小四却没理他三哥,每日一分一厘地积攒,又一有空闲,便去清波门闲逛,向那闲汉们打听王月牙。那闲汉见他呆样,心发笑,有说王月牙好的,有说王月牙歹的。那张小四听得一会儿喜,一会儿怒,却又默默不语。

    还有那之人,说那王月牙母亲要纹银一百两,才应承婚事哩。那张小四听得心发苦,却又一直见不到王月牙,只能省裹嚼费用,自家饿得包骨

    见到兄弟这副呆样,张小三气得一掌打将去,谁知那张小四没被打醒,反而更呆了,还求张三哥借他钱哩。张小三见了这迷心窍的兄弟,气得不打一,又见他可怜,只得在丐帮奔走,才凑成一百两。

    张小四惴惴不安地揣着银两,走王家酒楼。又见这三掌柜张小九是旧识,还一起卖过大力哩,顿时心安几分,红着脸儿求告。

    那王月牙母亲听得是个叫目求娶,气得倒仰,立时喊人拿大。那棕脸汉却忍痛不走,又一双睛直往后院看。那王月牙见这好几个月没现的汉,竟闹这等阵仗,不由得又羞又恨。

    羞者,是这汉真来向自己提亲,而不是那人见人的王嫣冉;恨者,是这汉不甚面,只晓得跪不起,竟没一两句志气话儿。那王月牙母亲是个争好胜之人,见侄女曾被那冯衙聘过二房,临到自家,却只有乞丐叫,顿时挂不住面,哭骂起来。

    那王月牙见围观闲汉越聚越多,那棕脸汉又不肯离开,只得从后院来。那张小四见到月牙,双亮了一瞬。又见这月牙不理睬自己,只顾着安她母亲,那便暗淡来,心酸涩。

    又见那王月牙母亲被自己气得发昏,那月牙轻轻拍着她母亲后背,一双目像是埋怨自己似的,扫过众人,就是不看自己,顿时心灰起来。

    见闲汉们对着王月牙指指,张小四心不悦,自家站了起来,挡住那些窥伺的目光,对着王月牙母女说:“王娘,我晓得了,今日是我莽撞。这一百两银留,就当是个赔罪罢”,说完就径直走了。

    王月牙母亲见这叫目走了,顿时轻松起来,又骂那些满嘴胡沁的闲汉,和那叫目一样都是泥地里的癞虾蟆。王月牙心闷闷,又无缘故地难过起来,只能回到后院,自家烦躁不提。

    那张三哥见张小四无功而返,又折了一百两银,便骂这张小四是个呆瓜,秦卖油十两银都能嫖那魁一晚上,张小四了一百两连个手儿都没碰到。越说越气,就要去清波门讨回那钱。

    那张小四却拦住了他,说是自愿与王月牙赔罪的,只要王月牙母女拿了那银,总会记得自己的一好。那女娘日后想起自己,也会有三分。张三哥听得冷笑,又揍他四弟好几顿,才了心恶气。

    话说这日酷夏,酒楼只有几个行商要了桌吃。恰逢张小甲告假,张小九便替那些行商筛酒,又竖起耳朵听那行商言语。

    只听得一个着黄衣,胖的行商:“虽说这绍兴年已经过了六载,我还是没忘那汴梁旧事哩”,其他几人听得这话,都敬他一杯,请他继续说

    “那时日,我在汴京城外安乐村,开个六陈铺儿,杂货茶酒,样样备。家里又颇过得去,还有那浑家大儿,谁人不羡。谁知那金虏猖獗,虽有勤王之师,宰相却主了和议,使得金虏越发厉害,打破城墙,夺了圣人,唬得我们村里全魂飞魄散,一窝去逃命。”

    “我家几惶惶逃走,等到了安全地儿,见那周围街坊们十不存三,能跑来的都是提前耳闻,脚伶俐的哩”,那行商咽了酒,又:“那陈大要二十两银买我家推车,别说二十两,这保命的东西,二百两都不卖与他”。

    周围听得,纷纷叹息。其有一穿青的,问:“岑老哥,那大有没有逃来的”,那岑行商嗤笑一声,说:“逃是能逃得来,可惜没了金银,又怎么再自称大。那陈家抢占我家田土,着我二姨表妹他小妾,这些旧账都没与他算哩”。

    “天可怜见,才让他姓陈的倒了大霉,金银全被人抢走,儿也被杀了好几个,现在那陈老大还在天桥讨饭哩,也不知冻饿死了没有”。

    那穿青的也叹几句因果,又问:“那日也不知贵人家逃几个,我家就收留个小王哩,等南渡后又回去了,还赠了金银与我”。

    那岑行商说:“邵兄弟,你家原本就是大家,早在这南边置了产业,多双筷不是难事。当年多少人家只逃个,那些金冠,着锦缎的,各个都被金虏带走,连都没喝,就往北面赶哩”。

    邵行商听了,也叹息着,说:“那小王当日衣,发散,只有一双缀玉的靴还像。我母亲见他可怜,又问得是好人家弟,才收到家里当个书僮。刚开始他还藏拙哩,等到后来才知是贵人”。

    众人听了,都好奇起来,追问邵行商。那邵行商人年轻,有几分顽,便让众人先猜猜。那些行商有猜睡梦呼喊皇兄皇弟的,有猜那贵人写了藏诗被人发现的,还有猜那双靴被人指认的。

    那邵行商只是摇,见众人心急,便笑着说:“是家有一大棵珊瑚树,原本就置在南边,听得是一个王爷家旧珊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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