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个坏家伙!赶放我去,我的风筝丢啦!”
程故别过,不再看谢征,“丢就丢了吧,回家我再给你一个。”
“不行!我要去捡!”程木瓜吼:“爸爸你嘛呀,赶放我去,我要捡风筝!”
谢征在一旁看着这对父,无动于衷。风筝就在他脚边,他却没有弯腰帮捡的意思。程故向他投来一瞥,意思是请他帮忙捡一捡,他装作没领会到,甚至往旁边挪了一步。
意料之看到程故微皱起眉。
特别行动组的副队很少皱眉,除非是在真的很窘迫的时候。
就像现在。
就像当初在他,得想叫又不好意思叫时。
谢征其实不太明白程故为什么会因为一个风筝陷窘迫,直到看见程木瓜拼命甩着两条喊:“爸爸!程帅!程帅帅!你今天吃错药了吗!你从来不抱我的!我耍赖打儿你都不抱我,说抱我不如抱游戏机!嘛呀,想跟帅叔叔炫耀你的爸爸力吗?程帅帅,我跟你说,你再不放我来,我要生气啦!”
谢征无奈地想,原来是拿孩当挡箭牌。
程故瞧见谢征了然的神,眉间皱得更,担心倒霉孩再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弯腰将程木瓜放了去。
一落地,程木瓜就冲到谢征脚边捡起风筝,正要跑回程故边,后衣领突然被人勾住。
谢征蹲来,大衣的衣摆落在地上。
他拍了拍程木瓜的脸,温柔得非常刻意:“叔叔很久没见到你爸爸了,想和他聊会儿天,你看行吗?”
照常理来说,被他如此哄,再勇敢的孩都会哭着跑远,程木瓜却丝毫不怵,笑嘻嘻地说:“好哇,那我爸爸暂时给你,我去找佳佳妹妹!”
“瓜瓜!”看着儿跑远,程故之前装的淡定不见了,目光一与谢征对上,脚步就意识地往后一退。
谢征却往前一步,右手一抬,住程故的,轻声说:“既然程队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那程队还记不记得,我对你过的事呢?”
03
在遇上程故之前,谢征从不认为自己有朝一日会上一个男人。而遇上程故之后的很一段时间里,他亦从未想过自己会对这位聒噪烦人的副队生那方面的心思。
程故给他的第一印象,是明艳的。
莫说在军,就是在谢征见惯的上圈里,程故的相也称得上惊艳。
但这位漂亮副队给他的第二印象却相当糟糕——带训第一天就迟到,也不检讨,垂着脑袋听队训完话,回就被几名老队员逗得拍大笑,帽笑掉了也不捡,毫无军人的威严。
谢征受过礼仪训练,虽不至于苛求“笑不齿”那一,但一到特殊行动组就摊上这么个瓶上司,心里还是相当膈应。
他瞧不上程故,从程故的外表与带训迟到这两,就草草将程故丢“瓶”那一拨里。
直到被瓶招惹上。
谢氏家大业大,谢征从小就被当继承人培养。谢家前几代从军从政,老爷给孙们定了规矩,男儿若想今后在家族企业里谋事,年轻时必须去军吃几年苦。谢征少时沉默少言,却聪慧过人,青期后个也得快,看上去比同龄人老沉不少。
16岁那年,父亲问他愿不愿意提早去军校。
父母有自己的打算,祖上的规矩不能坏,儿迟早要去队锻炼。与其拖着,还不如早去。
早去,便能早回。
谢征明白父母的心思,不过是想他二十时回来,那时几位堂兄弟还在军,同辈里无人与他竞争。
对家业,他没多少兴趣。但对其他事,也提不起太大兴趣,于是过完16岁的生日,便照父亲的安排去了军校,并在那里脱胎换骨,不仅被特队看,挑去与特兵同训同住,还一起去国外参加了特兵技能比武。
他拿了几个单项第一,尚未毕业就接到军方特殊行动组抛来的橄榄枝。
特殊行动组人数极少,优选优,成员几乎全来自一级特队,只有谢征是个例外。
毕业当天,谢家派直升机来军校接人,谢征却上了特殊行动组的步兵战车。
谢父气得发抖,谢母担心得落泪,唯独谢老爷相当满意,连夸谢征有血,有息。
当然得夸。近些年谢家辈在军队镀的金越发显得成不足,要么去军校造,要么在机关挂职,没有一人去过野战队。
谢征倒好,不仅去了野战队,去的还是金字塔尖的特殊行动组。
不过谢征本人倒没有老爷想的那么豪迈。
他选择特殊行动组,而不是时间一到就回家继承家业,并非因为怀有什么保家卫国的抱负,也不像别的队员一样满腔血,只是在“回家”与“留在队”权衡一番,觉得后者更有意思。
他很享受那不停突破自己的觉,对未来刀上血的生活也有一丝向往。
当初刚军校时,谢征不希望因为家世显赫而被区别对待,与同学相时一直装作普通家的孩,这一装就装了三年,上的少爷气儿被洗净,到特殊行动组时还真与其他队员无异了。
程故就是在这时现在他的视野里。
寻常人很难忽略程故,谢征也不到。这位哥的存在太了,生得异常俊不说,嗓门也大,活力十足,哪里有闹,哪里就有他。
炊事班的小弟打架,程故第一个跑去围观。队被上叫去谈话,回来脸黑得跟碳似的,谁也不敢靠近,只有程故乐呵呵地跑过去,往队手里一杯刚泡的大红袍,还说:“消消气,来,趁喝。”
队被得脸更黑了。
每天早上晨训,程故能一边领着大伙负重狂奔,一边大声唱歌。
唱的不是振奋人心的军歌,是外面学生最唱的行歌曲,一周七天不重样,还接受队员歌。
谢征很无语,想不通特殊行动组里怎么会有这军官。
同样想不通的是,程故扯着嗓门儿唱了五公里,到达终时居然都不一声。
平心而论,程故的唱功不错,不仅不走音,唱得还相当有,喜时不时来个颤音,音嚎得上去,低音沉得来,表也相当。
彼时新队员们还没见识过程故的本事,闲来无事说起军官们的八卦,有人说程故可能是靠脸和嗓吃饭,特招来的,毕竟特殊行动组压力大,有个能说会唱,又得好看的队员在,时不时搞文艺节目,有助于帮大家减压。
谢征却觉得,程故让他压力更大了。
一天晚上,谢征正往手肘的伤上抹药时,程故突然现,自来熟地摸一把他扎手的发,又跟被刺猬戳了似的缩回去,甩着手说:“小家伙,你啊。”
旁边的队员全笑了起来,不这问题,在全是糙爷们儿的特殊行动组,已经可以被自动升级为荤段了。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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