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卿便闭上睛,受着药草贴着的清凉。
傅南生给他绑好布条,便停在那里没动了。
陈飞卿更张了。
过了一会儿,傅南生便离开了。
陈飞卿放心来,却隐隐约约有些说不的躁。
“傅——小南。”
傅南生看着他,问:“怎么了?”
陈飞卿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平静更平淡一些:“你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傅南生坐了来,问:“什么话?”
陈飞卿:“你和苟珥还是断了的好。”
傅南生一怔,问:“怎么又说起这事了?”
陈飞卿:“我早就想说这事,但起初以为你与他是两相悦,便不好开这个。可如今看来,似乎也并非如此,我不知你想什么,但无论是想什么,我奉劝你最好不要。你若要寻仇,也不必用这样的法毁敌一千,自损五百。”
傅南生:“我执迷不悟,你不要我了。”
陈飞卿顿时有些着急了,:“我觉得你是有难言之隐,若你不介意,可以说给我听。”
傅南生讶异的笑了:“为什么会觉得我有难言之隐?难不应该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吗?”
陈飞卿沉默了片刻,:“觉罢了。”
傅南生盯着他看,看着看着,笑容渐渐地消失了,忽然落泪来。
陈飞卿自然看不见,只是听他半天都没声儿了,:“我可以帮你。”
“你帮不了我。”
陈飞卿一怔,问:“你……”
傅南生又不说话了。
可陈飞卿分明是听到了哭腔,他心里就更了,心想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
他犹豫着,伸手搭在傅南生的肩膀上,顺着脸摸上去,还当真是摸了一手的泪,温的,比茶要黏一。
傅南生就这么看着他,哭着哭着又笑了:“你真的帮不了我。”
陈飞卿:“你还没说,怎么知我帮不了,我帮不了,我认识很多人,总有办法。”
傅南生却固执地:“没有人能帮我。”
陈飞卿也有儿火气了:“你不说是什么事,别人怎么帮你?”
傅南生拿手背了泪,又笑了起来,:“我不需要别人帮我,好的赖的我都习惯了。我知你又想赶我走了,只要你说,我上就走,但是你不说,我就不走。我又失败了,我本来想在你面前再好好装一装的,我原本想学皇上的样,但我就是学不会,因为我就不是他那样的人。”
陈飞卿一怔:“你学他什么?”
傅南生:“你喜他。”
陈飞卿:“……”
我还喜他边那位公公呢!背得特别好的那位!这么说起来我还喜陈树和他媳妇儿,我还喜我家门房!
他:“你误会了。”
傅南生:“我误不误会都没什么要,只要你知,我还是和两年前一样,这样就行了。”
陈飞卿:“人的本来就难改,很多都说不准是好还是不好,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傅南生不再说话了,他缓缓地垂,捂着脸,咬着牙无声地哭了起来。
陈飞卿只偶尔听到了很小声的鼻的声音,便猜想到傅南生又在哭,心里恨不得把陈树拴在屋里别走,可一向若此时陈树若回来了,指不定更难堪,便退不得,如同锅上的蚂蚁,只在脸上还维持着镇定,:“不要哭。那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不哭了?我不说你了,也不赶你走,你可以先别哭了吗?我丝毫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为什么要哭?你先别哭!”
傅南生哽咽着:“我没哭。”
陈飞卿:“行,你没哭,去洗脸。”
傅南生:“我可以再亲一亲你吗?”
陈飞卿:“……”
他是想拒绝的,可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傅南生已经又亲过来了。
陈飞卿趁着空隙,有些恼羞地:“你这不是不需要我同意吗?”
傅南生低低地笑了,:“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知你会答应。”
陈飞卿很想改掉他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可还没开,又被他亲住了。
陈飞卿实在是忍不住了,抬手朝傅南生打了过去,却被傅南生躲过了,反将他的手锁在背后,又亲了过来。
吃饭的时候,陈树终于回来了,加上白御医,四个人坐在饭桌前。
陈树不经意一瞥,:“小南你嘴角破了,上火啊?”
傅南生微笑着:“是,我久在京城和大漠,也没料到来江南居然反倒上火。”
白御医瞥一,冷哼一声。
陈树又:“现放着御医呢,白大哥帮个忙开个药呗。”
白御医看他一,又冷哼一声。
傅南生笑:“不劳烦白大哥了,我已经涂过药了。”
陈树:“你那药肯定没有白大哥开的药好。”
傅南生笑了笑,没说话了。
白御医腾地站起,扔一句“不吃了”转冲冲地又走了。
陈树:“白大哥——我又说错话了?我盛饭菜给他送过去,少爷你跟小南先吃。少爷?”
陈飞卿:“啊?哦。”
陈树就觉得自家少爷跟白御医都有病似的,敢怒不敢言,盛了饭菜就给送去了。
他去后,傅南生给陈飞卿夹菜放到碗里,:“我们先吃吧。”
第58章
陈飞卿仍然不说话,默默地端起碗,拿着筷吃饭吃菜。
他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能说什么,要说什么。
傅南生也不多事,安静地吃自己的饭菜,时不时给他夹到碗里。
没多久陈树就回来了,跟着一起吃完饭,又:“午还有一药,我等会儿就去熬。”
傅南生恳切地:“辛苦树哥了。”
陈树摆摆手:“对了,我上午门,看到有卖饯的,尝一个味还不错,就买了一包,喝完药可以吃那个。”
傅南生激地朝他笑了笑,陈飞卿仍旧没有说话,埋吃饭。
陈树奇怪地看自家少爷一,无声地问傅南生:他怎么了?
傅南生微笑着摇了摇,似乎也并不知。
饭后过了一个时辰多,陈树便端着药过来了。今日两人的药是一同端过来的,一人面前放了一份。陈飞卿的是黑褐的药,傅南生的则好多了,是炖猪骨的药汤,看起来还好吃的。
陈飞卿沉默地喝药,也不用汤匙了,就着碗沿一闷,闷完就抱着壶喝茶。
陈树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也不是在生闷气,而是在走神,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魂不守舍似的。
他也不追问,见两人都吃完了,收了东西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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