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
“呵呵呵。”陈近南笑着摇,“你知我是谁,那你也知他是谁了!我为什么要救清廷的鞑,还是康熙的儿!他只要不在我手里咽气,我他烧成什么样。想当年清军关,白骨垒垒,魂遍野。而你,你最不该为他求。”
云善渊也大概听说这段历史,但历史离她太远,艾四才是活在前的人。
如果重回那段时光,她必然会拿起刀剑与清军相杀,可活在当,她不能见死不救,人有时就是这样可笑与矛盾。哪怕是此刻救人,而某一天又要杀人。
“陈总舵主,一个健康的四阿哥比一个病危的四阿哥有用多了。三藩已平,现在施琅对台湾兵,你要的是人质去谈条件,而不是康熙一怒之的炮火。”
陈近南听后微微愣了愣问,“你多大了?”
云善渊回答,“七岁。”
“七岁啊——”陈近南起抓住了云善渊的手腕,朝她脉上搭了两指,然后叹了一气,“骨绝佳,可惜,可惜了。”
云善渊更不懂陈近南的意思了,这些都先放到一边。她再问了一次,“都说平生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陈总舵主如此英雄人,不会与小孩斤斤计较吧?那些恩怨是非,与康熙结算就罢了,难真要世世代代仇恨永固吗?”
陈近南闭了闭,神沉地凝视了云善渊片刻,终是走到了病床边扶起胤禛,先在他的上用手指了几,然后双手贴住他的后背运功。
大概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胤禛的上渗了汗珠,陈近南收回了手掌,从床塌上站了起来。“这一汗,他的烧就能退了。至于能不能养好,就要看他的命了。今夜,我们必须上路。”
胤禛没多久就清醒过来,开就问,“是谁来了?我隐约觉到一从背上传来,现在舒畅多了。”
“陈近南。”云善渊当然不会傻到和盘托有关金麒麟的事,“他找到我们了,今夜就要带我们走。”
胤禛低眸不语,陈近南会救他多半是被云善渊说服了,他片刻后才说,“看来是该来的逃不掉,死罪活罪总要挑一样。至于陈近南……”
云善渊不问胤禛未尽之语的意思,如果陈近南没有手救治,即便胤禛暂时死不了,但持续烧恐怕也会变成傻。反贼的目手救了他,其滋味只有他自己会。
“台湾在打仗,我们这一去就真成了人质。到时候只怕不是陈近南说了算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胤禛岔开了话题,“我想喝粥,你让伙计去煮一来。”
云善渊了屋,她还有一些问题要问陈近南。
陈近南就在医馆的后方院里,他一个人坐在石桌前,看到云善渊走来就先开了,“如果你想问金麒麟的事,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我与你的母亲并不认识,是在别见过金麒麟。至于是在哪里,你不必知。早晚你都要回京城史家,很多事不知才好。”
对这话到嘴边就是不说明白的况,云善渊是无可奈何又憋气,如果不说就彻底别说,留个悬念什么。
“总舵主可否告知我,金麒麟是否与天地会有关?”
陈近南摇,“不是。你别问了。我说了,你会回史家,史家如今一门双侯,前尘往事的确与你们小辈无关。”
云善渊看着陈近南,见他态度决不可改变,就问起了别的,“那我真有习武的天赋吗?陈总舵主可知谁能收我为徒。”
陈近南听了这个问题,盯着云善渊看了一会轻笑声,“你问我这个问题,着实有些荒唐。我可成不了你的师父。收你为徒?史家大小舞刀枪?你放着锦衣玉不要,想走江湖路?这几天来你们的日应该不好过吧?
前人有云‘天风云我辈,一江湖岁月。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人如,只叹江湖几人回。’
你可知,江湖并不是什么好的地方。”
云善渊了解得,她知世间并无真的世外桃源、太平无争之地。只是在宅大院与江湖飘零之间,她愿意是后者,起码不用与几个女人争一个男人,更不是死在四四方方的一隅之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但我还是想学剑,走山河万里。起码有片刻是心自由、自由,也许有一天可以得大自由。”
陈近南沉默不语,抬看向远方的天。今天,晴空万里。
“我听说过那样的江湖,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可那都是很遥远的传说了。我知我去不了,而你更与刀光剑影无关。”
陈近南说到这里看向云善渊,“年少时有梦想很好,可年纪渐就会明白守一份梦想也会很痛苦。孩,放弃吧。”
云善渊看着陈近南站起来走向前堂,他的双鬓已经白,背影有些萧索。
她坐在了刚刚陈近南所坐的石凳上。
陈近南此般人,有理想与持,忠于台湾郑家,致力于清复明,却也有所为有所不为,守着仁义之,从他会救胤禛就可见一斑。
只是,云善渊在短短逃亡的几天,可以觉到这个江湖已经不是前人的江湖,世间没有第二个陈近南,更无与他志同合的人,他的抱负与梦想只怕是一生难偿。
尽如此,云善渊还是想有梦想,不然她何必重活,万一一不小心梦想就实现了呢?
**
是夜,陈近南带着云善渊与胤禛上路了,驾着一辆车带两人到了渡边,坐船顺而,然后意图直接海,直奔台湾郑家。
发之前,云善渊多嘴了一句,她暗示陈近南,如今康熙对台湾用兵,陈近南忠于郑经,可是郑经早就重病缠,一旦郑经亡故,郑家就难免有一场权力之争。涉及到这继承位之争,难保不会惹上杀之祸。
而据鹿鼎之事的记载,陈近南就是死于郑克与冯锡范之手。这个世界里很多事的时间线与她所知的故事有些偏差,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近南并未对此说一言半语,一行三人到了海边之时,陈近南得到天地会的消息,施琅已经围攻台湾,正追杀冯锡范与郑克往通吃岛的方向去了。
“我们改通吃岛。”陈近南对船夫如此说。
云善渊才不想去通吃岛,冯锡范武功不低,为人是心狠手辣、险至极,这时遇上能有好?她与胤禛很有被撕票的危险。
她对陈近南说,“难你不关心郑家大公的况?这时候,你难不该去台湾才对?”
陈近南只是简单地说,“施琅的家人被郑王爷所杀,他不会放过二公。比起大公,被施琅追杀的二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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