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吗?”
“不是吗?”池烈反问。
“不是。”雁回相当笃定,“对我来说不是。”
池烈以为自己能理解他的话,很脆地顺接去了:“因为你会走别的路啊。反正我无所谓,只要活得开心就行。”
雁回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漫不经心地问他:“那我能让你开心吗?”
[三]
池烈一时语。
嘴里的刨冰又凉又甜,像是化了一块的雪。
自己活得开心最重要——这是池烈信奉的真理。他承认,和雁回在一起的确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同时却也是他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段关系的最终结果无非就是及时止损罢了,池烈从没有怀疑过。
但雁回这样一问,他又瞬间动摇了。
塑料碗不停地凝结珠,濡了炙的手掌。不想被对方撞见任何破绽或是不安,趁着手上的犹在,池烈手腕向外侧歪了歪,让刨冰倒扣在了车座边缘。他想装作意外的样“啊”一声,结果来的音调却微微抖动,虚假和尴尬暴无遗。
算了,哪怕跪在地上净也比回答对方的问题容易。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雁回。
车上停在了路边,雁回找纸巾丢给他,然后面无表地注视池烈的一举一动。先是用力把上的东西净,留几浅白的痕迹,接着又拿纸巾拭真座椅,到一半纸巾不够用了,他抬寻求雁回的帮助。
“别了。”雁回说。
池烈松气,也确认了雁回不会在意这小事。
雁回欠,俯把那些纸团拾起来,装一个纸袋里,准备车后丢掉。完这件事,他却没有移开。
“池烈。”声音近在咫尺。
少年迟钝地“嗯”了一声。
雁回抬起脸,光落他漆黑的瞳仁里,“次别这么不小心了。”
池烈的视线没在雁回睛上多一秒停留,而是放空似的凝视着对方的鼻梁。余光里是他淡红的单薄,嘴角天生像猫那样微微上扬一弧度,仿佛带着柔和的笑意,冲淡了上冷冽的气息。
他知雁回最擅的事,就是默不作声又持续不断地引诱自己,像一条没有毒的蛇在黑夜悄然将至,稍有不慎就被他缠上脖。
可自己还是接二连三放任雁回得寸尺了,以至于当他现在靠近时,池烈都以为距离会再近一些。而实际上却没有,于是池烈竟然萌生了——
想吻他的冲动。
仅犹豫了两秒就错失了这个机会。雁回起重新启动车,池烈冷静得也很快,偏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
回学校后,池烈先去洗手间把净,可惜刨冰还是在他上留了一浅浅的痕迹,蓝的校服有这白污渍还真是莫名诡异。
他了半烟,烟草的苦味萦绕在他的鼻腔和咙里,有反胃地掐灭了。现在还有空闲时间,池烈去小卖买糖,结账时又折回冰柜前拿了瓶可乐来。
把曼妥思放可乐里会让薄而——这是没上过化学课的小学生也知的常识。池烈此时也不知哪搭错了,忽然很想试一试着薄荷糖喝可乐是一什么样的验。
事实证明,除了可乐的几秒后有大量气泡翻腾后,也没有其他的异样,只比泡腾片的觉夸张一些,池烈喝可乐后很快就把糖简单嚼几咽掉了。
结果午上课时胃开始胀痛,他皱着眉忍到了课间,去医务室后还不得不跟校医如实说明况,对方一脸匪夷所思又觉得可笑,同地给他开了一盒吗丁啉。
服完药后,连池烈自己都觉得这次犯的蠢太幼稚了。幼稚到什么程度?就是换了别人去这件事,他一定能哈哈大笑着不假思索说“傻`”两个字。
连这么常识的化学反应他都要自己亲自去尝试,他不是傻`谁还能是。
还好这份自讨苦吃的教训持续时间不,晚上回家喝了一大碗腾腾的番茄汤,胃舒服很多。他也没懈怠太久,休息半小时后开始写题,破天荒地持完成了今天的五科作业才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彻底傻了。
昨晚临睡前忘记摘隐形镜,现在整个世界都白茫茫一片,摘后很久还在视线模糊,泪不由自主地从酸痛的泪涌,缓了半天才勉睁开。
池烈懊恼地把那两片快变的镜片扔掉了,着睛去上学。
上网查了查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只要别度数加就好,他实在不想在鼻梁上架一副厚重的镜。
这一整天他都小心翼翼地保护睛,虽然也只是尽量不去罢了,泪还是偶尔会渗来,眨几就挂到了睫上。语文老师正要求全班齐背,不经意看到池烈眶发红,诧异问他:“怎么‘廉颇老矣’,你还哭上了?”
众人投去好奇关切的目光,盯得池烈窘迫不已,忙解释:“睛有发炎。”
本来就是个再轻微不过的课堂小曲,池烈没想到自己课间去外面接杯的工夫,再回来就看到课桌上摆了一小瓶淡粉的药。
问前桌是谁放的,他说不知。
猜不是哪个好心人悄悄施了善意,池烈心领了,但陌生的东西他也不敢直接滴睛,只好一直放置在桌角。后来这瓶药被他渐渐忽略,也许掉在地上没人发觉,也许被那位好心人士收回去了,总之它就是脆利落地消失不见,如同对方那份鼓起勇气却不被回应的心一样。
时间过得飞快,自从本市教育局禁止学再私自补课后,三的学生们终于不再那么容易神经绷,每周五都能舒气似的迎来双休日。
然而今天还是被拖堂了很久,更过分的是又现了“英语作文改不完就不能回家”的要求。作文题目押了六个,池烈被退回来四篇,最后还是英语老师陪他耗尽了耐心,还有一篇就仁慈地放过他了,回家改完周再上。
老师匆匆离开,偌大的教室只剩池烈一人。
他也不急着回家,反而有享受这万籁俱寂的环境。明明是那么好动喜闹的格,现在却变得越来越能适应宁静了,不像以前一个人待着时会心生慌张和不安来。
正呼安稳,敲门声突兀响起,划破了这片安宁。
“你怎么还没走?”
周五班前,雁回都会检查一遍教室门窗是否锁好,以免双休日会有校外人。他意外地看着池烈,听对方简单说明了况。
雁回来把教室后两排的灯关掉,走到池烈旁边锁好窗。低看见一本翻开的英语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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