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失败后的日常 - 分卷阅读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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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岁居然如此决绝地想要守着景源最后得愿望,着乐至发了这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违背的毒誓,一时间也有些急:“所以你是来告诉我,你不会帮我?你不打算夺皇位?!你就打算安于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过一辈?!”

    “自然不是。”乐至回过来,素来平和的眉宇间陡然间戾气横生,“我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复仇,不是为了父亲,也不是为了母亲,只是为了那个为我挡了一剑的人。伤了她的人,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虽说已经听说了有一个女为了乐至挡了一剑的事,然而听着乐至如今这个不顾一切的语气景粹仍旧是呆了一呆,哑然,乐至不甚在意地抬看了看远乾清殿在黑夜朦胧的廓,语气不急不缓:“父亲的愿望,是不要天生灵涂炭,而姑姑的愿望,是要还皇权于景氏。姑姑,我们还有一个人,他能让你与父亲的愿望统统成真,一个景氏的血脉的孩,能让天,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的孩。”

    乐至并没有直说,然而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一个有着景氏血脉、还能继承皇位的皇,如今也只有一个,景粹的独,祁王游秉怀。

    “他不能!”景粹脱,“秉怀他不能!阿乐,那是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乐至冷冷地盯着景粹,“我的责任,是复辟天?不是,我的责任,明明就是是早早地去死!”

    “你……”

    乐至直直得盯着景粹的睛,一直盯到她一个字也说不来,才放缓了声音:“阿诤的仍旧是不好,撑不了太久的,我们要尽快动手,让祁王继承大统,否则就来不及了。”

    “可是……”景粹稍微偏开神,脸上稍微有些难,“可是……他……他不希望……”

    “他?”乐至勾了勾嘴角,“姑姑说的‘他’是指祁王殿本人?”他略微停了片刻才又,“亦或者是指二皇,禹王殿?”

    听到后面半句,景粹瞬间变,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乐至,你到底知多少?!”

    二皇禹王,当年著名的草包皇,去年除夕因为在御园醉酒失足落而死。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也都是这么信不疑的。

    乐至一直走到窗边,隔着薄薄的窗纸看着里面熟睡的祁王游秉怀:“自从禹王殿被太以祁王世的秘密相要挟、被自尽,到如今,已经快两年了。”

    景粹面在皎洁的月愈发苍白,看着乐至漆黑而颀的背影,没有开

    “事到如今,太提起禹王殿吻,仍旧不甚庄重,甚至有些得意。”乐至没回气淡淡的,太想杀他之前提到禹王,也不知是试探,亦或者只是想起了另一个自己亲手杀过的人,“我知禹王殿游秉征,才是祁王真正的父亲,我也知禹王殿不会想要祁王登基。”

    “可是啊,”乐至这一声可是,说得极是绵,勾得景粹心里剧痛,“可是啊,姑姑您不想让祁王登基,难不成就想要让死禹王殿的太登基么?!”

    景粹没说话,她一句都说不来。

    “景乐,”景粹哑着声音,像是在刚才短短的沉默之间穷尽了心力一般,“不必再兜圈了,直说吧,你半夜来这儿,究竟为了什么事?你难不是要来跟我谈条件的么?”

    “确实是为了一个条件。”乐至习惯歪歪斜斜地背倚在窗台上,颇有些懒散的架势,“阿诤为你,为聂氏奔波如此多年,他欠你们的早也还清了,等我接手了这一切,你放阿诤走。”

    ☆、走在岔的时候

    “阿诤?”景粹明显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句话,愣了愣,“放阿诤走?这是什么意思?”

    “阿诤并没有好。”乐至仰,看着因为太过于遥远而看不分明的苍茫夜空,“毒是解了,可是多年宿疾,没那么容易痊愈。他如今的,虽说不如他装给其他人看的那么严重,也绝对不如他装给我们看的那么轻。”

    乐至浅浅叹了气,稍稍摇了摇:“我两毒相冲,相互制衡,反倒是没什么大碍。然而阿诤受损却是严重得厉害,即便毒解了,若是再像现在这样消耗心力,也不是寿之相。

    自从阿诤十四岁遇到青遥之后,青遥曾经三次亲自来求我,求我想办法让阿诤脱离开。可是‘得聂七者得天’这样的名声在外,除非死,他怎么可能脱?而我,无论是逃走还是留在石家,只要活着一日,便需要一个极大的势力的保护,阿诤又怎么可能自己逃走?

    我一直装作睡着不见青遥,到如今,也是时候到我来保护阿诤了。

    从现在起,给我一年时间,让我接手京城的事务,到时候,我来帮助祁王登基,你们,放阿诤离开京城。”

    听着乐至如此举重若轻地谈论着京城的命脉,景粹最初是纯然的震惊,乐至多年居简,不争气地令她几乎吐血,然而这一夜,乐至推翻了她之前所有得想法,这个人其实什么都知,他只是权衡之后,选择了一条与现在不同的路而已。

    景粹随即冷静了来,最后权衡了半晌,才:“好。”

    乐至浅浅地叹了气,用某微不可查的声音自言自语:“本来只要……”

    本来只要我死了,他就自由了。

    乐至摇了摇,把剩半句咽了回去,改:“皇上还有多久好活?”

    景粹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几分,倏忽抬:“你说什么?”

    乐至回过,耐心地解释:“你若是现在把所有毒都停了,用心调养皇上的,他还有多久好活?”

    “你……”景粹此刻已经不能用骇然形容了,那张丽而致的脸上表破碎而近乎狰狞。皇帝的病重,是她的慢毒,这,这世上本来应该除了她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才是!

    “我需要时间,姑姑。”乐至并不解释自己如何猜到的,只淡淡地,“太已经掌握了大半的权力,然而肃王明明劣势,却丝毫没有受到明显得制衡。这没有其他解释,不过是皇上自己喜瑾贵妃生的肃王,所以不少人还在观望罢了。

    更何况肃王虽说被太监视了吃穿用度,然而他另一重份是一画万金的九溪居士,军资,他是不会缺的。

    到如今,要想从本上制衡太,姑姑,不你多么恨皇上,也只能让他醒过来扶持肃王,让天一边倒的局势重新来过吧。”

    景粹咬了咬嘴,显然是不愿意,她七岁被迫嫁给一个比自己年近二十载、杀死自己所有亲人的男人,被困,这其间多少不足为外人的辛酸屈辱,若不能手刃仇人何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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