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失败后的日常 - 分卷阅读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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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自己的命运以一决绝到近乎自的方式逃跑了十余年,到如今,再度以一决绝的姿态,回到了为景源之那既定的命运之

    聂诤没说话,稍稍低,便看到乐至怀里不再是半透明的模样,已然有了实却看起来远比魂魄的状态更加虚弱的颜玖。

    “她怎么样?”聂诤没回答乐至的话,抬了抬颚先旁边的虞锦问

    一旁正在将满手血迹洗去的虞锦回答:“颜姑娘现在是命无忧了,只是她本就极差,受了这样的重伤,恐怕要养好一阵才能好。”

    聂诤微微阖上,再度睁开时那清雅的面容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从容不迫,极其平静、宛若两人在闲话一般问:“阿乐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动手?”

    乐至脸上明明是浅浅的笑,目光却分明寒意侵骨地看着面前自己的孪生兄弟:“尽快吧,太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

    “好。”聂诤颔首,再不多言。

    ☆、谈判的时候

    夜重,从一缕蜷曲的上滴落来,慢慢渗透到疏松的泥土去。

    秋不知何时已经如此之了。

    皇院,无疑是一个寒冷的地方。

    起码如今的越王朝新建的皇,自从她七岁那一年搬过来之后,即便人烟一直都不算稀少,可是这空气里的寒意,却像是无论多么闹都捂不一般,凄冷得只想要打哆嗦。

    前朝的文昌公主,如今的顺贵妃景粹在这寒夜之,只穿着一单薄的常服,从墙角书架后隐秘的暗门里踱步来,转细心地关上密室的门。不远小小的床里,有着均匀而细小的呼声。景粹微微弯了弯眉,面上神柔和,缓步走到床边,弯腰给还不到三岁的儿,祁王游秉怀掖了掖被角。

    不期然动作稍大了些,游秉怀微微睁了睁,不甚清醒地嘟囔了一句:“母妃……”景粹嘴角些微笑,轻轻拍拍自己幼的脸颊,看着他歪歪再度安心地睡着了。

    景粹嘴角的笑意很快淡了淡,她直起缓缓踱门,站在一片雪白的秋边上,背对着院,声音柔和却丝毫没有弱的意思:“阁夜造访这院,想必不是小事?为何躲躲藏藏,不脆现来?”

    “夜造访,”是男的声音,温和清朗,“失礼了。”

    景粹并不惊慌,镇定自若地缓缓转过来,然而她脸上疏离刻板的笑容却在见到来人的刹那间僵了僵,脱一个人意料的称呼:“大皇兄?!”

    乐至穿了一方便夜间行走的黑袍,听到这个称呼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颊,随即不以为然地笑笑:“一直听闻父亲姿仪甚,我还一直以为是阿诤得与他更肖似一些,不曾想却是我与他更相似些。”

    在最初的震惊之后,是比震惊来得更加久的沉默。

    也不知等了多久,才听到景粹并不太确定的:“你是……乐至?”

    乐至“嗯”了一声,语气平静,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虽说几次传召我的都是太后,不过太后娘娘已至耄耋之年,想来并没有那么多力了才是。我便想着越过太后,直接来见正主,也省得再多波折。”

    顺贵妃景粹的目光冷了冷,她不曾想到自己假借太后名义的事原来乐至一早便已经看透了,倒是显得她像是梁小丑一般了。她不由得抿了抿嘴,却听乐至轻笑一声,似是自嘲:“若是母亲早些知晓姑姑能如此息,或许也不至于便成如今这副谁都不认得的模样。”

    说是姑侄二人,其实景粹也不过比乐至大了七岁。她略微有些惊讶地抬看向乐至:“她原来真的疯了?”

    “你一直不相信?”乐至稍稍歪了歪,一脸单纯好奇地问,“母亲疯了,原来是一件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么?”

    “……”景粹皱眉,“皇兄自尽,她被剧毒,那些年里,她什么都熬过来了,本……我想不来究竟是多大的事,居然能疯她。”

    “哈。”乐至微微摇了摇,像是在说着一件无足轻重的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说起来不过是有个厨娘,茶余饭后跟她开了个玩笑。”

    景粹眉宇丝毫未展,并不太相信这句话的样致的容貌看起来微微肃杀。

    “那个厨娘先前在聂家当过差,她跟母亲玩笑说,‘小公得俊俏,眉看着与聂家那七公有几分相似呢’。” 乐至说到这儿顿了顿,神间看不什么来,景粹脸倒是变了几回,稍稍有些发白。

    “阿诤,是母亲千辛万苦送去,一定要保住的血脉。而我,是母亲以为只要太后娘娘年老就一定会死的孩。”乐至这么说着,即便带着笑,语气也略微有些萧索,“其实若不是阿诤少年时便已经开始执掌隐卫,我确实也应该早就死了。那时候,母亲没有选择。”

    “她……”景粹

    “她决定杀了我。”乐至缓步走到一池玉白的前,月如霜,映衬得他本就因着大病未愈而颇为苍白的脸愈发惨淡,“我与阿诤一母同胞,相肖似,若是被人发觉这一,只怕阿诤也难以保住命。如此显而易见的事实,母亲一厢愿、自欺欺人地视而不见听了这么多年,终究是不得不面对了。

    因此母亲决定杀了我,她决定杀了我来保住阿诤,她甚至当着我的面自言自语过,她只是把我的死期稍微提前了,因为我本就是必死的。可是她明明了决心,却还是好几次途停手,直到最后一次,才终于了足够分量的毒。”

    乐至提及自己的母亲的时候,面上的笑容却有了些许嘲讽的意思:“两毒相冲,我寒毒毒改变却没有死,可是一度以为亲手杀了我的母亲,却不肯原谅自己,逐渐开始疯了。”

    “乐至,”景粹唤了一声,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定了决心一般,重新唤,“景乐。”

    这个名字响起的时候,乐至斜斜地看了过来,听着景粹肃容:“景乐,你是时候不要再逃避了,你逃不掉的。当初产婆被毒死了,已经疯了,叶舍也走了,到如今,再没人能证明阿诤是景源之,阿乐,我们只有你了!你是我们景氏最后的希望了!”

    “母亲她,在彻底失心之前,了一件事。”乐至仰看天,神淡然地答非所问,“母亲要我对着父亲的牌位发誓,穷我此生,绝不会成为一国之君。”

    发誓?景粹怔了怔,意识地追问:“否则呢?”

    “否则?”乐至轻笑一声,回过来,“否则她与阿诤都不得好死。”

    景粹骤然间骇地后退了半步,她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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