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中辞 - 分卷阅读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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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明白。因为他经历了,非是纸上谈兵,而是真切的会了什么才是切肤之痛,这么才是扼腕之悲。

    隔着窗看外边,月落乌啼霜满天。那月亮极了,像极了离人的泪。越是清澈便越是心碎。

    谢行止从柜了多年不用的桐木琴,还是那般沉默的样,琴的年岁已经比他还大了,这把琴外祖父用过,母亲用过,一路传承到了他这里,他一度将它埋到柜,如今取来,上面还有积攒来的灰尘。

    一个琴师,又是谁?

    每一把琴都有着自己的故事,琴的故事也是琴师的故事。它可能漂泊过许多地方,看过很多景,经历过很多脾气的人,却只弹奏自己的旋律。

    谢行止如今手指不太灵活,指法忘记的也差不多了,一时兴起,回味起来却有些苦涩,可是当手指摸到琴弦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兴的。那是骨的记忆,是他的本能。试了几次音,调了调弦,开始的时候的很,后来才渐渐变得好起来。

    他想着三哥谢惠连,想着楚寻,想着那些离开的,尚在的,开心的,悲伤的人或事。生死之别让人遗忘很多,友人变故人,敌人也变成了故人。

    发已衰白,风尘覆盖。王破败,君王不再。

    许师和师母黄泉碧落相见,凌洛与温城天涯永隔。苏穆在记忆里永远念着他的师父,如兄一般的顾清,一起扶起倾颓的社稷大厦。

    古琴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快,时而悲鸣。呜咽声是人无声的泪。

    窗外箫声起,白练千里的月光被乌云遮住,箫声和琴声是江枫渔火对愁眠,是孤山的僧人敲打的钟声,木鱼“笃笃”,是妄念庵外的逍遥,是桃的无忧。

    千古一曲,终成。

    曲尾,琴弦颤抖不止,空气都是抖动的曲调,谢行止起,拿了一件斗篷,门给陆维臻披上。

    “年纪不小了,怎么还学人家穿的这么少?仔细生病。”谢行止轻轻责备他。

    陆维臻也不反驳,听他说完后拍了拍他的手,,“我只是一时忘记拿了。谁知今天这天气怎么回事,刚才还是好好的,现在竟然雨了。”

    远传来犬吠,在寂静的夜里声音显得声音很大。雨滴开始淅淅沥沥,后来就变成了“噼里啪啦”,两人谁也没有先“回去”,只是并肩看着这雨,仿佛这便是世间最好的事

    二十年后的雨与二十年前的雨并无不同,均是落,然后了,再落泪与它一样,生命与它一样,心境与它却是不一样。所以蒋捷曾提笔一首,尽了个滋味。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鬓已星星也。悲离合总无,一任阶前,滴到天明。

    谢行止一白袍,陆维臻从上到皆是玄墨,两人一黑一白,在茅屋檐站着。陆维臻拉住了谢行止的手,谢行止受到了他掌心边的茧,那是常年拿着兵的结果。

    “你方才弹奏的曲为何从前没有听过?”

    “一时有,放纵去撩拨琴弦罢了。你可是听了什么东西来?”谢行止温和的笑着,转问他。

    “唔,我只是觉得广阔天地,一切仿佛都是。琴声有着你对于世间诸多事,和它们之间的。”

    “你说的全了。”谢行止意外,“我今天才觉得,你这个‘人’原来也是我的知己。”

    “我是人?”陆维臻难以置信,谢行止一把拍了他指着自己鼻的手“不然呢?我第一次见你还觉得你是谦谦君什么的,这么久了相看两相厌,看多了疲劳了。”说罢转踢了自己的木屐就了屋里,留陆维臻一个人仿佛遭到了天打雷劈一般。

    谢行止在房里哈哈大笑。

    陆维臻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将装B行到底,B到自成格,哈哈哈哈哈哈哈!

    ☆、半个故事

    荣枯转,月华光落,百年之后,也只余我一人而已。

    若非如此,我又怎能遇见你?

    不就是亲了你一么,回我把礼钱给你,我们直接成夫妻不就好啦?

    乖啊

    楚雁秋回,只看到一个人穿着淡的青衫,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你是谁?”他很疑惑,自己认识对方么?

    “你不记得我了。”那人还是那样的笑着,然而楚雁秋看得来他现在笑的不容刚才好了。声音略带着委屈,“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遥记当年雁邱只得王明怀。

    楚雁秋的幼年过的惨不忍睹。

    这个词并不过分,因为在楚雁秋的记忆,他不是被王明怀欺负,就是在被王明怀欺负的路上,人生自此灰暗,他那个时候每日都恐惧去上课,夫温顺,也不怎么他们这些学生,整日沉浸在自己的学问,摇晃脑的着什么“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以表示自己当先生是因为他不追求什么功名,先生淡薄名利也罢了,他还经常给作业,小小的楚雁秋每天都过的苦不堪言,因为他不仅要自己的作业,还要将王明怀的作业给了。

    “你不?你不我便去求父亲,去你家把你给娶回来,让你一辈受我压迫!”王明怀虽然满脸恶狠狠,掩饰不住稚气,然而楚雁秋那个时候还小,分不清楚什么叫“狐假虎威”,“装腔作势”。只觉得这人好生凶残,只得哭哭啼啼的拿起狼毫端起不稳的手去抄写夫让写的东西,然后王明怀天喜地的去耍。

    只余楚雁秋端端正正的坐着,一笔一划的抄写着。

    这持续到王明怀被父亲查来自己没有写作业而且还威胁别人,就在他威胁楚雁秋之后不久,他的夫告状到楚父那里,说他的作业不是自己的,因为字迹和楚雁秋的一模一样。

    王明怀一边挨打一边喊冤枉,旁边的楚雁秋也替他叫屈,什么“楚伯伯他是自己写的啊”,还是泪朦胧的样汪汪的睛看着楚父,楚父听到后打的力气更大了,“叫你威胁别人!叫你不写作业!叫你欺骗夫!”然后和颜悦的对着楚雁秋,“你不用怕他以后威胁你,以后若是他再欺负你,你便告诉楚伯伯,楚伯伯亲手教训他。”王明怀哭的个天翻地覆,直到楚家老祖母来保住孙,这件事才算完结。

    之后的事更是不肖提起,王明怀整个就是记吃不记打,不过这次不是威胁了。

    “雁秋,你帮我写作业吧好不好~”整个人腻在楚雁秋上,楚雁秋有些吃不消,小时候的王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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