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都集在国队上,本没人注意到他的失意。
达尔西赞叹了几句,和其他评委一拿起勺,开始试吃。
鮰鱼同样是国特产,在场的评委以前基本都品尝过,对那鲜记忆犹新。当都迫不及待想试试,看萧可把它了什么样的味。同时也都暗暗决定:有鲥脂珠玉在前,这盘鱼丝可以适当放宽品评要求,不必那么苛刻。
但当鱼丝之后,他们顿时开始后悔:早该想到,以萧可的手艺完全不需要刻意放。想东想西的那些时间本是白费,早早品尝才是正经。
较之寻常的鮰鱼,萧可的这份格外醇,厚腴如膏,细如绸,被尖一卷,立即成满腔甘鲜。仔细一品,除了材本的香之外,另又包了几分海味特有的咸鲜。若有似无,但并不显得腥气,反而让原本的腴甘芳愈发明显,堪称睛之笔。两者结合,不禁让人叹,海鲜海鲜,就是要这个味才够鲜。
品咂许久,一位国评委好奇地问:“萧先生,这鮰鱼我也过,但清蒸之后没这么鲜。请问你是不是专门用了汤?还是说,像其他组队一样,今天你用到的材也是特别指定、专门从产地空运来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原本面无表的御村凛听到这话,立即愤愤不平地在桌握了拳,认为评委虽然没有指名姓,实际却是在讽刺自己。因为,此次参赛的十支队伍里,只有他们对材有特殊要求,其他选手都只说了名称就作罢。
御村空想要解释这并没有违反大赛规定,但又怕显得小题大作,犹豫再三,还是选择放弃。但他看向萧可的神也像弟弟一样,于警觉之外,还带上了几分不自知的怨。
“我没有用汤。”萧可没有察觉御村兄弟的微妙变化,径自对评委说:“鮰鱼本足够,如果再用荤汤,不免失之腻,所以我只在汤里加了几菌菇来提鲜。”
原来如此。评委们听得不住,观众们也暗暗记了这个秘方,准备以后清蒸鮰鱼时如法炮制。就算达不到萧老板的准,多少也能让家常菜变得更加可。
品尝完毕,几位评委开始写评价书及打分。主办方准备的是一张正面印有比赛金logo、对折起来的A3卡纸,每支队伍用一份。说版面尽够,之前给日本队写评时,写得最多的那位评委也不过用掉了一页而已。
但在评价萧可的菜品时,五位评委不约而同都奋笔大书特书,一页那是打底起步价,基本都在一页半以上。有位来自法国的评委更夸张,在形容鲥脂的香时,居然引用了本国文豪雨果的诗句,陶醉地写了足足三大页,才意犹未尽地罢手。
国队已经评完,现在只剩印度队。达尔西正想促,却听他们的翻译说,因为延时问题,选择放弃。
见这支队伍成员的表格外痛心疾首,达尔西不禁问了原因。这才知,原来他们已经得差不多了,但因为刚才贪看萧可的,特制的馕坑烤一不留神过了火候,被烤焦了。
看到密封烤箱里焦炭状的,达尔西遗憾而同地耸了耸肩,安了他们几句,然后将所有评价书给工作人员,开始统计分数。
参赛队伍由十支变成九支,看似胜率提了,但其他队伍却兴不起来。所有人都意识到,以往大分时间以陪客姿态现的国队,将会成为本届比赛的最大黑。好在有五个名额,只要争取到第二至第五名就好。
相比其他人,御村凛的心却要复杂得多。原本他给自己设定的目标是前三,即使萧可实力不俗,他也有自信不会被刷去。但,他最无法忍受的恰恰是被萧可压过一。那不但让他之前的轻视不屑统统变成了笑话,甚至连暗藏的敌意都是不自量力!
如果——他嘴微动,无声地用母语说了一句话。
恰好这时,评分结果来。不意料,国队以绝对优势拿第一名,亚军则是日本队。半年之后,他们将和其他三支队伍一起征里昂,再度比赛。
达尔西公布结果之后,全场沸腾。
当工作人员布置好颁奖台,萧可与周孚带着灿烂的笑容站到最,上奖牌,接过8000欧元奖金的支票牌时,台更是掌声雷动,镁光灯与呼声响彻全场。萧辉光站在韩父旁边,兴奋得满面红光,手拍了也不觉得难受。
其他晋级成功的队伍也笑得分外欣喜,乐观地认为自己在决赛时还有机会,笑容满面地相互拥抱祝贺。
与之相比,面无表的亚军组未免显得分外格格不。但因为御村兄弟今天基本都是表严肃,观众们还以为他们就是这格,倒也没觉得奇怪。
在接过奖牌与支票牌,同达尔西握手之后,御村凛克制着将绸带扯断、用力扔远的冲动,不自禁说了刚才没有发声的话语:“如果没有萧可这个人就好了。”
但现场太过嘈杂,除了忧心忡忡的御村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听到。
由于御村凛以前曾因压力过大,的味极差,了很时间才调节过来。御村空不敢大意,比赛结束后,他谢绝了记者采访,立即带着弟弟回到酒店,打算好好开导一番。
孰料,回房之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御村凛率先开说:“我知你想说什么,但我确实忘不了那个人,所以……更加无法释怀。”
闻言,御村空一时反而不知该如何接话。
酝酿片刻,他燃香烟,又将打火机丢给弟弟,才说:“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为什么你还如此在意?如你所说,那人习惯评品尝过的餐厅,遇上对胃的厨师就夸奖几句,没什么大不了的。”
御村凛接过打火机,却反而将香烟扔回菜几,只一一地着机扣,注视着跃的火焰。
“你不明白,哥哥,你没有会过被整个家族期许,却始终毫无步的痛苦……即使当时你们都在开导我,但我不免会想,大家都是于好意才安我吧?真正的我其实一无是吧?到国散心的那段日,林君是第一个夸奖我的人,正是他的鼓励重新给了我勇气。你本不能理解,两年后我在父亲的店里看到他有多么兴。尽,就我搜索到的评价来看,他已经不喜我的寿司了。”
第92章
御村空知,弟弟的林君,是那位网名叫双木林的国男。弟弟失意那阵,承蒙这位先生夸奖而重新振作,数年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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