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么难看。
胤禩练了一阵,为了应付一会师傅的考校,又拿起书翻了一。
案上放了好几本,有、、、,时隔多年,胤禩早已不记得他七岁的时候师傅大约要问哪一本,但是全都翻一翻增加印象总是没错的,幸好他一直都没落这些功课,每个月总要些时间来看一。
书房一片琅琅读书声,大家都抓时间复习着自己的功课,以免被问到的时候糗,每个年龄段重学习的典籍都不一样,师傅考校的时候也会据阿哥的年龄来决定难度。
胤禩把所有书都略翻了一遍,正有百无聊赖,便见顾八代自外面走了来。
第4章 上书房
顾八代从名字上看虽然很像汉人,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满人。
他姓伊尔觉罗,隶属满洲镶黄旗,是清初满人的杰人才,尤其满汉文皆通,学识渊博,很受康熙重,康熙二十三年,作为上书房师傅,教授皇学问。
此人耿直清介,胤禩对他也佩服得很。他一来,书房上静了来,大家站起来,纷纷朝他行礼,顾八代也躬作揖还礼。
“今天我们继续学习,从‘发虑宪,求善良,足以谀闻,不足以动众’开始……”顾八代拿起书开始侃侃而谈,众人翻开书,听他解释一遍,又跟着朗诵了一遍原文,如此循环往复,皇阿哥的读书生涯便是这样枯燥。
胤禩早已经历过,此时重来一次,尽不太习惯,还是勉认真听讲,但思绪却还是忍不住往一旁的胤禛上飘去。
殊不知顾八代观四面,早就盯上心不在焉的胤禩,冷不防停了诵读。
“八阿哥何故心神恍惚,莫非还未康复?”
胤禩被问得回过神来,看到一众阿哥除了胤禛,胤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
尤其三阿哥胤祉,自恃功课在众人最为众,见胤禩被发作,心愈发得意。
只有胤禩旁边的哈哈珠苦了脸,心想自己该倒霉了。
清代惯例,皇读书时错需要被责罚,向来是边的人代受的。
胤禩定了定神,起作揖,方:“刚才我在琢磨顾师傅所说的‘玉不琢,不成,人不学,不知’这几句话,一时走了神,还请顾师傅见谅。”
他吐字清晰,声音糯,小小年纪作了副大人模样,可又可亲,让人生不反。
顾八代缓了神,:“那不知八阿哥悟什么理了?”
胤禩哪里悟什么理,不过是临时应付,随胡诌,幸而他早已不是从前的胤禩,略想了想,便:“学生刚才在想,听说太祖皇帝当年上打天,很多战略都来自,可见学识的重要,那我现在学了东西,好好努力,以后就可以像太祖皇帝那样驰骋沙场,为皇阿玛开疆拓土。”
这话带了三分豪气,七分稚气,十分符合他现在的年纪会说的话,因此顾八代并没有生气,捋了捋须正想说话,却听见一声调侃自门外传来。
“嗬,年纪轻轻,志气倒不小,你给朕说说,我大清疆域广阔,还需要开疆拓土吗?”
来人一屋,屋里的人便都跪了。
“见过皇上!”
“见过皇阿玛!”
额娘见过了,四哥也见过了,因此见到康熙时,心已没有之前那么激。
康熙之前的问题,显然是针对他的话而问的,他思忖片刻,:“回皇阿玛,我大清虽然疆域广阔,可是四面并非没有敌人虎视眈眈,儿臣也想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
康熙挑眉笑:“哦?就你这板,还想上战场,那从现在开始好好练习骑才是正。”
胤禩一开始只是为了应付顾八代的提问,并没有想到康熙的,当便应是,谁知康熙并未罢休,缓步朝他踱过来,沿路检查各人学业,又走至他桌前,翻起桌上的字帖。
“这是你写的?步不小啊。”
“谢皇阿玛夸奖,儿臣还须多多学习。”胤禩垂首肃立,低去的眉让人看不清神。
就是这位臣民的千古明君,对自己有加,又一手将自己推地狱,现在胤禩自然不会再轻易被康熙的温面所迷惑,但他也明白,在所有儿都还小的时候,康熙确实是对他们寄予厚望的。
至于后来的变故,那只能说,在皇权面前,只有输赢,没有父兄弟。
“病了一场,倒似大许多。”不过三十五六,力旺盛的帝王,此刻带着慈的神,一一过问了儿们的功课,又特别夸奖了胤禩,问候顾八代几句,这才步书房,估计是去看太了。
众皇暗暗松了气。
对于皇父的垂询,他们既兴又忐忑,生怕受到冷落,又怕自己回答不问题受到责罚。
胤禩自然明白众人的心,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现在的他,早已没了期盼和兴奋。
沧海桑田,在这躯里的灵魂,却早已垂垂老矣,不复青。
等到终于结束一天枯燥的功课,已经是午申时。
大家神疲惫地从书房走来,三阿哥胤祉,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佑都分别去给自己的额娘请安,胤禩早上已经去过,正想着要不要再去见额娘,又怕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犹豫之间,便见四阿哥胤禛走过来。
“小八,你好些了吗?”
胤禩,尽量让自己的表看起来自然些。“谢谢四哥,已经好了。”
他不想说话,胤禛也不是多话的人,两个小孩之间现了片刻的冷场。
“嗯……”胤禛言又止,胤禩第一次见到他这别别扭扭的神,从前兄弟众人一起大,他跟胤禛也不算特别要好,本不会去注意到这些细节,现在看到了,却很难将这个孩跟日后那位翻脸无的兄联系在一起。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给佟额娘请安?”见胤禩兴趣缺缺的样,他又补充了句:“佟额娘那里有好吃的心。”
去还是不去?
不去的话,这个睚眦必报的四哥会不会在心里留影,大之后找机会报复他?
若说如今世上还有谁最了解胤禛,那么必然非胤禩莫属。
他踟蹰了一,:“好。”
胤禛极为兴,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邀请别人,在这之前他跟其他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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