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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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远洄从前也有这习惯。

    喻君酌记得初到淮郡时,周远洄穿的武服便是加过领的,衣袖也了特殊的。所以直到周远洄毒昏迷时,喻君酌才有机会看到他虎的那伤疤。

    连习惯都一样。

    为什么要遮住伤疤呢?

    要么是觉得不观,想要遮掩。

    要么就是伤疤太过特殊,容易被人认来。

    如果那时留在京城的当真是周远洄,他定然要隐藏份,不能让旁人知他是假死。所以哪怕最初原州在他面前着面,也刻意遮掩了手上和脖颈的伤。

    喻君酌看向周远洄,男人幽的瞳孔和他记忆原州那双凌厉的眸骤然重合在了一起。

    是他。

    原州竟然真的是他?

    那一刻,喻君酌震惊无比。

    但很快,他的震惊便化成了愤怒。

    若说当初原州易容隐瞒份,他可以解,毕竟淮郡一站事关重大,淮王没必要相信他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可如今他们已经成婚一年,最亲密的事过了,周远洄为什么依旧瞒着他?

    对方是在戏他吗?

    否则昨夜看他那么伤心,为何不肯告诉他?

    “你……没事吧?”周远洄被他这眸光看得有些慌。

    “没事。”喻君酌收敛了绪,并未质问。

    他倒要看看周远洄能演到什么时候。

    “跟我回去吧,好不好?”周远洄低声

    “我不想回去。”喻君酌说。

    “还在生我的气?”

    “王爷……”喻君酌略一沉,开:“我要见原州。”

    周远洄一怔,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若是换了昨晚之前,他听到这话定然又要胡思想。但如今他心对喻君酌的愧疚和心疼早已盖过了那莫名其妙的醋意。

    “昨晚王爷不是说他还活着吗?既然他活着,我想见他,可以吗?”

    “等将来回了京城,你若是……”

    “我不想等,若他在京城,我今日便启程回去。”

    “你……”周远洄眸光微动,但很快调整了绪:“好。”

    他听到暗卫说喻君酌要走,早就慌了神,这会儿喻君酌说什么他都得先应着。更何况要见原州,也不是多难的事,不过是一张易容面就能解决。

    “我会在客栈里等着,何时见到他,我何时跟你回去。”喻君酌打定了主意似的,并没打算和他商量。

    周远洄竟也没纠结,开:“好,我会让他天黑前来见你。”

    喻君酌闻言暗暗叹了气,知自己猜对了。

    大营

    谭砚听说自家王爷要找易容面,懵了。

    “王爷?您这是想什么?”谭砚问。

    “还能什么,先把他哄兴了呗。”

    周远洄这会儿都悔青了,他昨夜就不该说那番话,更不该嘴

    “叫我说还不如直接和王妃坦白算了。”

    “昨夜之前或许可以。”但昨晚他闹了那么一,还惹得喻君酌哭了那么一场,生了那么大的气,今日人家都要抛他走了。

    这个时候他哪里敢火上浇油?

    为了避免让喻君酌更生气,他只能先想办法把人安抚住。

    “哎,人真的不能行差踏错,否则就是一步错,步步错。”谭砚慨。

    “本王今日再走最后一步,无论如何不能把这件事继续拖去了。”

    周远洄这次也算是吃一堑一智,他痛定思痛,决定放自己的面。等他以原州的份先把王妃哄好,然后就趁着对方心好的时候,老实代。

    “若王妃还是生气呢?”谭砚问。

    “那就死缠烂打的哄,总不能真让人跑了吧?”

    周远洄不止懊悔,还心疼。

    昨晚看到喻君酌哭得那么伤心,他心都快碎了。

    也正是那一刻,他忽然发现面不面,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喻君酌在客栈里睡了个午觉。

    他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愤怒后,这会儿绪平息了许多。

    他忍不住回想起了许多过去的事

    他想起了原州陪着自己归宁那一日,也正是那一日,他得知母亲死后被葬在了坟岗。那日他在母亲坟前悲恸绝,还呕了血,后来刘家便提议让他把母亲的牌位请归月阁。

    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周远洄的主意。

    后来,原州离开京城后不久,皇帝就了旨意,要为他的母亲迁坟。那个时候原州离开京城应该是去了淮郡,而为母亲迁坟的旨意,自然也应是对方的主意。

    喻君酌气是真的气,但该领的,他也是认的。

    只是一想到自己被瞒了这么久,时常担忧原州的安危,还为了那夜“圆房”一事提心吊胆,他心便觉十分着恼。

    周远洄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告诉他,偏偏等到了现在。若非他偶然发现,对方难打算瞒他一辈吗?

    简直是欺负人!

    黄昏时,客栈的房门终于被人敲响了。

    喻君酌心猛地一,起走到了门边。

    “是谁?”他问。

    “是我。”原州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时隔一年,喻君酌终于再次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过去他不曾察觉,是因为原州的声音刻意压低过,所以见到周远洄以后,他从未觉察异样。

    但如今他和周远洄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重新再听到原州的声音时,便觉破绽百。如果听惯了一个人的声音,哪怕对方再怎么掩饰,也很难天衣无

    喻君酌沉默良久,打开了房门。

    门外,男人而立。

    一张脸依旧那么平凡,确是原州无疑。

    但喻君酌迎上他的眸光,还是一就认了那双睛。

    说来也奇怪,他从前和原州相了也有一阵,但见到周远洄时并没有认来。但此刻见到原州时,他却能仅仅通过一双睛,就看破周远洄的伪装。

    也许是因为他们相日久。

    也许是因为,他们有太多四目相对的瞬间……

    周远洄在某些时候很喜盯着喻君酌看,看他慢慢盈满光,看他失神,看他哭,看他愉难耐的神。因此,喻君酌每每也会被迫看着周远洄,看着男人眸的灼和渴望,还有那如雄兽般不加掩饰的凌厉和压迫

    这一刻。

    所有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

    喻君酌百般思绪涌上心睛霎时红了。

    原州一怔,有无措。

    他意识想抬手,但想到自己的份,又收了回去。

    “王妃,久违了。”他说。

    “真的是你。”喻君酌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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