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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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喻君酌不解。

    男人并未解释,而是拿着帕去浸了,拧盖在了喻君酌睛上。喻君酌这两日哭了太多,睛红得跟兔似的。

    浸了的帕敷在睛上,很舒服。

    喻君酌就势躺,整个人都放松了来。

    这时,他忽然觉盖在上的布巾被人掀起了一块。不等他开询问,膝盖上传来了一,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沾了药膏,在他膝盖上轻轻开,动作温柔又耐心。

    膝盖上初时有些酸痛,渐渐便舒服了。

    “哎……”喻君酌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开睛上的布巾瞥了一原州的手,发觉对方一只手脱去了手,但另一只手上还着。

    他心好奇,便问:“你那只手怎么了?”

    “有暗卫专属的刺字,不能叫旁人看到。”周远洄

    “看到了会怎么样?”

    “看到了,咱们两个就必须死一个。”

    喻君酌不知这话真假,却也没再问,将布巾盖到睛上复又躺:“能不能顺便帮我别的地方?今日都快走断了。”

    停留在他膝盖上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开始他的小接着是大……

    或许是怕疼了他,或许是一只手不好发力,周远洄手上动作很轻,那架势不像是在,倒像是在挠。挠着挠着,喻君酌竟真觉来了,准确的说是麻……

    那觉像是了脚似的,沿着他一路向上,最后在某个汇了。

    “唔!”喻君酌忽然一僵,弓着腰翻了个

    “怎么了?”周远洄问。

    “唔,没,没事……”喻君酌扯过布巾胡盖住自己,将脑袋埋在了榻上。

    “疼?”

    “别,别问了。”喻君酌闷声:“你净了,说了你也不懂。”

    周远洄:……

    不愧是淮王

    少年人的,就像日的土壤。

    一丁草动,就容易萌生什么来。

    但那仅仅是上的反应,喻君酌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波动。许是真的太累了,他将脑袋埋在枕上等着平息,等着等着竟是睡了过去。

    后来他是怎么穿上的寝衣,又是怎么回到的寝殿,统统不记得。等他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次日过午了,他睡了整整一夜加半日。

    “哥哥!”小周榕见他醒了,哒哒跑过来,手里拈着一块桃酥,“你要吃吗?刚锅,好甜的。”

    “你怎么还能跑起来,不累吗?”喻君酌撑着酸爬起来洗漱,觉两条走起路时都在打飘。这小家伙倒好,竟然还活蹦的。

    这时刘家正好走来,听了他这话笑:“小孩就是这样的,比大人经得住累。况且去皇陵这一路上,小公一直有人抱着,不像王妃亲自走了个来回。”

    “往后我还是得勤加锻炼才是。”喻君酌

    他就着小厮打来的洗漱完,朝寝殿外看去时,发觉王府里丧仪用的东西都撤走了。满打满算也不过三日的功夫,淮王故去一事就像是被揭过去了一般,就连刘家面上都再看不什么悲戚。

    上一世他临死前还在遗憾,自己死后估计没人会记得他。没想到不止他,就连战功赫赫的淮王,也是这般结局。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有替淮王难过。

    于是这日用过饭后,他去了一趟归月阁,给淮王的灵位上了香。

    “王爷,你在边好好的,若是遇到我母亲对她客气些,她好歹算是你岳母。”喻君酌拜了拜,又:“往后每月初一十五,我都会来给你上香,你在边记得保佑我和榕儿。”

    周远洄:……

    淮王府不止是撤走了丧仪用的东西,不久前大婚时的装饰也在几日前便清净了,如今整个王府里几乎看不到什么鲜艳的颜,喻君酌和周榕的衣服也都换成了浅

    “王妃,这是府里的账册,请您过目。”刘家将几本账册放到案上,又:“一本是府里每个月的日常开支,一本记的是库房里的东西及王爷的宅田产,还有一本是丧仪时的礼单。”

    喻君酌拿起最上那本丧仪礼单翻看了几页,险些没控制住表。不愧是淮王,光是前来吊唁之人随的礼金,便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再加上朝廷发放的抚恤,加起来着实惊人。

    他放礼单又将另外两册翻开瞅了一,满脑只有一句话:

    淮王太有钱了!

    光是京城的宅就好几,还有铺田产,甚至还有一先帝赏的园

    “这静园竟是王爷的?”喻君酌有些惊讶。

    他之所以知,是因为那地方离他在乡住着的庄很近。

    当年永兴侯将喻君酌送到了京城的地界之外,但那和京城东郊只有一线之隔,这静园便在东郊的边缘。幼时喻君酌经常看到静园,那是他十六岁之前看到过的最气派的建筑。

    谁能想到,那竟是淮王的!

    四舍五,现在也算是他的了。

    “王爷从前去这里住过吗?”喻君酌问。

    “这个……”刘家似是有些记不清了。

    一旁的周远洄却:“去过。”

    “那说不定,我小时候还见过他呢。”

    喻君酌只是随一说,心里知这概率应当很小。

    “收起来吧。”喻君酌将账册放,又朝刘家问:“我朝皇家对于遗孀可有什么特殊的规矩?例如不能抛面,不能私见外男啊之类的?”

    “这个倒是没有,王爷七一过,王妃便可随意府。我朝对寻常妇人家都没那么多约束,皇族自然也是一样的。”刘

    “也就是说,我想什么都行?”

    “是,只要不违反我朝律例便可。”

    “逛楼也行?”喻君酌问。

    “什么是楼?”小周榕

    刘家:……

    周远洄:……

    “王妃是想……”

    “不想,我逗你的。”

    喻君酌可没那个闲逸致,他现在想的正经事多着呢。

    先前知淮王会死,所以他一直在等着消息。如今淮王丧仪总算尘埃落定,接来他该想想自己的事了。

    母亲留给他的铺要去整改,虽说如今不缺钱了,但那毕竟是母亲留的念想,他不想辜负。当初朝他手的人要查,若不揪幕后之人,他这辈都过不安稳。还有那些欺凌过他的人……

    该从哪件事手呢?

    就在喻君酌万般纠结之际,王府里来了两位客人,正是喻君泓和喻君齐。

    那日灵堂里兄弟三人倒是匆匆见过一面,但并未说上话。说起来,他们上一次正式见面,还是喻君酌嫁淮王府之前。

    这一别,喻君酌已经从永兴侯府那个无人在意的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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