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怨zhong前夫 - 第329章

    刚才还能言会的莫亚与陈丹，此刻都保持了绝对的安静。

    短暂的停顿后，我继续说，“我不想看我的朋友因为我吵架，也不想看我的朋友因为我说难听的话，如果你们尊重我，那至少应该尊重我的意愿。”

    说完，我站起来，我向陈丹了，“陈丹，你的退休聚餐，我以后会补给你。”

    陈丹回过神，他跟着站起，“冻冬我……”

    但我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就像他和莫亚前面两次无视我一样，“今天就这样吧，你们要吃自己吃，要坐在这儿继续说些伤人的话就说吧，”我说，“我先走了。再见。”

    死亡一百万次的猫（七）

    从餐厅来，我直接坐上了接送客的摆渡车。

    我相当任地不理睬后追着我跑的陈丹，兀自甩开他，也不回地离开了。

    比起上山和缓悠哉的路，山的要惊险许多，不仅坡路增加，还都是急转弯，路况也不大好，时不时就会遇到几块浮地面的石。我又坐在最后一排，整段路来，我的脑浆都快被摇得匀称了。

    真是不知这级餐厅，怎么会设计这样的送客路。难是想帮客吐？我没好气地想。但想完，我发现，我心里的火气早就在这段颠簸的路程消耗殆尽。我不再生气，只是有些心烦意。

    摆渡车上同行的客，接二连三地钻各自的私人通工里。不一会儿，山脚只留我。

    此时已经傍晚，我捶着，又了要散架的腰，一个人慢吞吞地走向公共士站。士站已经被茂盛的绿植包围了，像个陷绿意的。如果不是旁被得瓦亮的路牌，我大概也会以为它已然废弃。

    我仰着脑袋，仔细研究路牌上的公车。最终确认唯一适合的，只有一班驶向军区医院的士。到那儿了之后，再换乘另一班就能回家。

    清楚了路线，我举起终端，对着路牌拍张照片，发送给莫亚，详细地告诉他该怎么回家，看到了两条信息全都显示已读，我才继续拉黑他。

    脚边三角形的蕨类植蜷着叶，钢制的椅冰凉得直冲天灵盖，面前黑的路从我的左右两端无限地绵延，路面的夕细碎金黄，闪闪发亮。

    等车的途，仅剩的烦闷也缓慢地平和了。我一个人坐在寂静的山野里，叹了气。

    这么多年过去，我依旧不知，到底为什么我边总会上演类似于争风吃醋的戏码。

    明明都是很好、很优秀的人，可一旦相遇，便会互飚垃圾话。而其的原因，貌似都是非常在意我。可如果在意我，难不应该更尊重我的想法吗？

    对于自己，我持之以恒地希望：我是有助于他人的。

    基于此，我不喜因为我引起的争端，也不喜任何人因为我去伤害别的人。每当这场景发生，我会尴尬得想立刻逃跑，又觉得我应当为此负责。所以我会尽量遏制逃跑的冲动，尝试绞尽脑地劝阻。

    逃跑或者劝阻成功了尚且还好，可一旦失败——就像今天这样。挫败、无力便会立填满我的心。

    我一直克制的怀疑，也会随之崭：如果没有我，是不是会更好？

    随其后的，便是我对自存在的合理的诘问。我究竟应不应该存在？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存在？我的存在真的是有意义的吗？

    这些问题，我从十九岁思考到现在，有时我会给定的回答，有时我飘忽不定，站在虚无的边缘，有时我积极乐观得仿佛心里住了个永远不悲伤的白痴，有时我的答案则消极沮丧得有自毁倾向。

    士驶上一座漫的跨海大桥，渐渐靠近市区。我坐在间的位置，看着窗外从盎然的绿变换成波光粼粼的海面。

    这个时候，我又想和莫亚聊天了。

    虽然他刚刚才惹我生气，但能聊这些话的人，似乎只剩莫亚了。裴可之不在了，白瑞德早就不愿再纠结这些问题。如此想来，还有儿孤单。

    可我才不要主动去找莫亚。我刚刚才对他发火，哪能立就像个没事人似的和他聊天。怎么着也得是他向我低才对。

    想不个所以然，我脆抛之脑后。恰好士到站了，我车，矗在医院门。前的士哼哧哼哧地驶过，取而代之的是挂着的‘住院’三个红大字的楼。我盯着那三个字，忽然记起来，李教官前年便被请了军医院，他应该就住这儿没错。

    于是，我的脚拐了个弯，走向军区医院。

    由前台护士的接引，我很快来到住院大楼的间层。间层是打通的空陆地，专门为一些有资历的军官建了带独立院落的小楼。

    这应该是最近几年新建的，我还从没来过。这几年——应该说柏砚在位的这些年，军的经费从来没断缺过，针对退役军人的关怀政策也一年比一年好。我埋着脑袋，跟着护士七弯八拐，最后一座院前着枣树的平房。护士打开门，和李教官谈几句，才请我。

    李教官如今丧失了大分生活能力，他的病床就安置在客厅。

    我一去，便和躺在床上的他四目相对。见到我，李教官很惊讶，“你怎么来了？”他撑开耷拉的，望着我，里骤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