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机长，欢迎登机 - 第10章

    明澜沉默片刻。“云翊，你这次去鹭江……都还好吧。”云翊一支烟，漫不经心地在手里着：“什么？”“你知，我是被这边的事绊住了，要不也不可能放你一个人过去……当时，听说你是要去鹭江，我还真不放心。”“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云翊随说。明澜迟疑了两秒，问：“你……这次回去没见什么人吧？”云翊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明澜在问什么。他表有片刻的恍惚，但是那层朦胧的雾只是停留了一瞬就散开了，熟悉的漫不经心的笑容又浮上嘴角。他戏谑：“你是问新人还是旧人？”很满意地听到对方被噎住，接着说：“旧人嘛，没有。新人……就算我想有，也得有那时间啊。”还得有运气。从一个gay吧挑个直男，也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事了。电话那边沉默片刻，“云翊，你知的，其实……如果你说有见新人，我可能还会放心。”云翊没说话。明澜想起什么，又说：“哦对了，那房已经挂牌了。你放心，有什么消息，我随时告诉你。”云翊愣了两秒，然后很低的嗯了一声，听不绪。挂掉电话，云翊去浴室泡了个澡。连日度的工作带来的绷和疲乏好像终于缓解了几分。他给自己倒了杯酒。这支白酒是刚才明澜让人和宵夜一起送上来的。贴微的明助理知云翊每次差工作繁忙就容易睡不好觉。在有一次发现低度数的白酒对他有绝佳的助眠效果之后，总是细心地给他准备着。云翊裹着一白的浴袍，手里着酒杯，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俯瞰鹭江的夜景。这里是洲际酒店的层，位于鹭江市区心最繁华的地带，视野极佳。在他的前，是鳞次栉比的楼大厦，勾勒着整个城市的廓。五颜六动着的霓虹和满目星星的灯火，调展示着这座城市几年间惊人的发展。变化好大，都快不认识了。云翊在心里叹。再远，是一优的海岸线，勾勒鹭江湾的形状。再的海在夜里也是一片黑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好像连地平线都被隐没在那片不见底的黑暗里。但是云翊知，那里的沙滩很，踩在上面心也会跟着绵绵的。落的时候，挖一个，就能看到张牙舞爪的小海蟹从沙里钻来。他还知，海岸边有一家烧烤店，那里的海蛎煎超级好吃。酱料是老板独家秘制的，自从离开鹭江之后，这么多年，再也没有找到过那味了。也不知现在还在不在了。还有那座礁石。顺着弯弯曲曲的海岸线一路往南，隐藏在一个断崖之后的，那座大的礁石……

    他记得那风声，裹挟着海浪此起彼伏，好像耳畔人呢喃的的私语。他记得那浪打在肤上的冰凉，混杂着炽的抚，让人久久失神……那层雾又笼罩了上来。云翊的神里闪动着晦暗不明的绪，着酒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攥了杯沿，修的指间泛阵阵青白。连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注意到。他回过神来，微微起伏着，甚至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是电话在响。谁会在这个时间，打酒店房间的线电话找他？他疑惑地走过去接起。电话里传来酒店前台温柔的女声：“云先生您好，抱歉打扰了。前台这边有一位贺先生，说是您的朋友，说有重要的事找您，请问能让他上来吗？”贺先生？云翊本不用想太久，他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几个国的朋友，哪来姓贺的？“我不……”“贺先生说，他打了好多遍您的电话，却联系不上，所以有担心。”前台解释。“？”云翊拿起手机，安安静静的屏幕上，连一条信息都没有，哪有未接来电？云翊正想拒绝，突然心念一转，：“他叫什么名字？”“叫……贺时屿。”贺时屿……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云翊在大脑里快速搜索着，恍然间，一张不久前刚看过的简历跃帘。是……这次事故的那位飞行员？五分钟后。门铃等了没多久，当房门被从里打开时，贺时屿看到的是一白浴袍的云翊，正慵懒地靠在门沿边，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贺时屿愣了一：“我……没打扰您吧？”跟着云翊走到客厅，云翊随手指了指沙发示意他随便坐。贺时屿于是在单人沙发里坐得端端正正。云翊在他的右前方坐，拿起茶几上盛着透明的酒杯，啜了一。房间里很安静，落地灯昏黄绵密的光线落在柔的地毯上。画面看起来似乎应该是温的，然而气氛却冷静得有诡异。贺时屿有拘谨，正犹豫着要如何开时，却听云翊先说话了。“听说你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语气淡淡的，带着一丝明显的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