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年拖着疲惫的
回到酒店，澡都没洗就往床上一倒给褚煦梁拨去电话：“梁哥，睡没？”
“还没，刚离场，昨晚天气延误了。”褚煦梁那边似乎在走路，估计是去坐机组车的路上接到的电话。
“你飞哪儿啊？”江新年最早还会查对方的飞行计划，看他梁哥每天是飞哪里。连轴转半个月之后真的动动手指的心力都没了，选择直接开
问。
“厦门。”褚煦梁坐上车，将手机换了一只手拿着。
“哦。”
厦门啊，江新年想起之前他和梁哥飞厦门，那会他们还
于暧昧期，一起去吃沙茶面一起逛夜市。
“我好累啊，咱们什么时候一起休疗养假去玩吧，都快累成狗了。”江新年有气无力地抱怨。
褚煦梁在电话那
笑，嘱咐他：“那你快休息吧，睡醒了再给我打电话。”
“我不。”
江新年犯起倔来，虽然困得
睛都睁不开了，但他仍然说：“我要等你一起睡。”
明明两个人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酒店，他却非要等着褚煦梁一块儿睡觉，跟个撒
的小孩儿一样让人没脾气又无可奈何，同时心里某个地方还
的。
褚煦梁很吃他这
，当即放柔了语气哄：“你先休息会儿，我到了酒店给你打电话。”
他人在机组车上，后面坐了个副驾驶尖着耳朵好奇地在听，还有一位司机大叔在前边儿开车，褚煦梁实在是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说些亲密的话语，哄着江新年先挂了电话。
果然刚一挂断，搭班的副驾驶就开
：“褚机
好温柔啊，女朋友吧？”
褚煦梁没否认，
蓄地
。“嗯，我对象。”
“你女朋友还
黏人，早上还等你落地。”
估计那副驾驶刚才听见褚煦梁电话里哄对方睡会儿，以为是女生特意早起等他落地报平安呢，谁能猜到电话那是和他们同行业同公司同作息的某位男同事呢。
“是黏人。”褚煦梁轻笑着肯定了这一，没再多说。
到了酒店，褚煦梁放
东西，洗了手就
上给江新年回电。“我到酒店了，困吗？困就先睡。”
江新年已经洗过澡，清醒了不少。“这会儿都困过了，你说咱们这是过的哪儿的时间？”
褚煦梁算了算，“早上九睡觉的话那估计是格林兰岛。”
江新年没想到褚煦梁连这个都知，简直是没有知识盲区。他开玩笑地说：“那咱们退休之后就去那儿吧，估计几十年来这生
钟也调不回去了，搁格林兰就正好。”
褚煦梁笑，没有去
究这方案的可行
，光是听对方畅享退休之后的生活，那生活里包着“我们”，就让他觉得此刻很
好。
他这方沉浸在遥远的心绪
，电话那江新年的关注早已跑偏，
虫上脑地磨他：“梁哥，我们都好久没
了，开视频好吗？”
最近航班安排得
，他俩别说休息期凑一块儿，就是航站楼打个照面的机会都少有。褚煦梁虽然已经没有最初那么薄脸
，但被要求这
事还是不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答应。他推拒：“就打电话不行吗？”
江新年刚洗完澡一
汽，心思活泛，哪儿压得来。就算褚煦梁不肯给看画面，他也要哄着人照他说的。
“把领带解来。”
“缠上去。”
最后褚煦梁不得不将领带洗了放到
气
风边儿，期望晚上
场之前能
，不然他就只能
着
的领带上班去了。
一觉睡醒之后江新年整个人神清气
，今晚是年三十，他本来十二半的叫醒，一十五场。鉴于这个举国
庆的特殊日
，他准备不睡觉和褚煦梁一起守岁。他特意查了褚煦梁今晚的起飞时间，比他晚一，刚好不耽误。
“梁哥，我今晚十一五十准时当你的叫醒啊，咱们一块儿过年。”江新年兴奋地跟他梁哥约。
褚煦梁正在酒店健房运动，着耳机告诉他：“行，你们四川年夜饭一般会吃什么？”
江新年开始侃：“那丰盛了，小时候一大家人会甜烧白、回锅
然后腊香
什么的，年夜饭总是最丰盛的一顿嘛。”
褚煦梁在走步机上，笑着：“我是说有代表，简单一的？比如在我们北方就会吃饺。”
江新年想了想，在这一天似乎没有特别一定要吃的菜，她妈倒是初一早上会汤圆，年三十有什么代表
吗？
他还没想来，就听褚煦梁说：“我准备晚上个外卖饺，意义大于形式。”
江新年觉得自己也得整什么来吃，想来想去他爸晚上
给他煮面，年三十这天也不例外，虽说不是家家
约定俗成的过年，但却是属于他们家的传统。
“那我晚上也个面吃，我爸以前一到晚上总给我煮面。”
等到十一五十分江新年给褚煦梁打电话的时候，对方已经起床。他问：“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褚煦梁答：“我怕再晚酒店都叫不到吃的了。”
除夕夜，绝大
分餐饮都歇业，外卖更是叫不到。褚煦梁是在酒店延时供应的餐厅里单了一份饺。听说褚煦梁至少还有酒店餐可以吃，江新年简直是羡慕。
“我打开外卖app结果方圆十公里之
都没一家可送的，不过你猜怎么着，我还是吃上面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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