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烟云 - 还生门

了房之后就往家里赶。

    佣人来开门的时候看见他，神陌生，这些新招的佣人他也不认识，徐谨礼问：“苓呢？”

    听见这个名字，佣人立刻有了反应：“您稍等，我去叫家。”

    老态龙钟的老家拄着拐杖来，看见徐谨礼的那一刻，眯成一条的睛赫然睁开，拐杖了手，哭倒在地：“您怎么才回来啊……”

    这是苓父母留给她的老佣人，比他还大了个二十来岁。

    徐谨礼走门来，声音已经不稳：“她人呢？”

    “小她……她昨天刚过七。”老仆才说完就见徐谨礼一个踉跄，直接往地上栽去。

    家里又成一团，老佣人扶着徐谨礼喊：“来人啊，快来把先生扶去休息！叫医生来！”

    徐谨礼醒了，尽他再一次不想醒过来，却依旧醒了。

    他睁开睛，陌生的床和床帘，照料他的是苓的混血女佣，面对女佣递过来的，他偏过问：“她在哪？”

    女佣的睛很，明显哭了很多天，带着他去专门用来供奉苓遗照和骨灰的那间房。

    徐谨礼看着那张照片，剜心剔骨般作痛，坐在那间房里沉默了许久，才把气过来，声音嘶哑地问女佣：“她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的吗？”

    女佣打开这个房间里的一个柜，里面有一个盒，是他给的黑檀木盒，她同样用这个把东西留给他。

    他打开盒时手都在抖，看到了一封信和那两个盒。

    原封不动的戒指和手镯。

    徐谨礼一撕开信封，拿信纸：

    “爸爸：

    不知你还能不能看见这封信，还是说我走了之后你已经会来接我？以防万一，我还是写一。

    其实我想说的有很多，现在反而不知说什么了，想骂你，又想你，很想等你回来扇你一掌，但你真的回来我也只会抱抱你。

    爸爸，你的信和那张结婚证我让他们烧给我了，戒指和手镯我没要。

    如果不是你给我上，那它们对我来说其实并不是很重要。

    要是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可惜我现在睛不太行，你真的回来，我可能也看不见了。

    一想到人去世后可以健全，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好去，最起码我还能好好看看你。

    要是你没来，我也可以再等等，你替我多活十几年，等我和你一个年纪，再来看我吧。”

    女佣看他默默垂泪，在一旁说：“医生说小睛哭坏了，所以到后面看不见了，信是她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