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去到台湾,刚船不久就有一对六十岁左右的夫妻举着小牌,上面写着小,她看见之后上前询问:“您好,请问您找的是哪一位小?”
那对夫妻看她面善,笑着说:“我们找一位叫作苓的小,请问你是……”
苓伸手和他们握手:“我就是,您二位好。”
夫妻俩带着她回到雄,暂住于他们家。
在她好好洗了个澡,吃了顿饭之后,这对老夫妻特地过来问了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他们午去买。
苓能住在这已经蒙受恩,连忙摆手说不用,很谢他们。
老夫妻和善地笑笑:“是我们该的,之前在来亚多亏徐队把我们救了来,现在能为恩人什么事,我们也很兴。”
苓想着不多麻烦那对老夫妻,早休息,结果习惯了集营的作息,晚上躺在床上一时间都睡不着。
敲门声响起,她过去开门,发灰白、慈眉善目的太太给了她一个盒:“这是徐队几年前就寄过来的东西,那时他代我们,要是十年后他没来,就把东西寄到国。没想到现在能见到你,所以我们现在把这些东西给你。”
苓有些好奇里面是什么,聊了一会儿谢之后关上门,打开了那个盒。
里面的东西很工整,一沓信件和两个小黑檀木盒。
打开较小的那个致木盒,一颗剔透耀的红宝石戒指嵌在绒布里,宝石的大小有夸张,不是她会的东西。
另一个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翡翠手镯,透得发,苓的母亲曾经有一个这样的镯,但是不如这个透。
她把两样东西合起来,放到一边,开始拆信。
每封信的右角写了顺序,她从第一封开始看起。
这些都是徐谨礼在抗日期间未能寄的信,现在她再一封一封看过去,不免回想到他那时的伤,心酸涩,泪打信纸。
徐谨礼向她解释,这是他曾曾祖母传来的东西,曾曾祖母清朝时是格格,这两样首饰是她留以后传给每代儿媳的礼,就当他这个契爷送给契女的陪嫁。
他特意告诉苓,戒指和手镯给她之后就算作她的东西,她想怎么置都可以。要是想结婚时用就留着,要是手缺钱,拿去典当也行。
苓看着陪嫁这两个字,委屈地抿着嘴:爸爸就没想过和她结婚吗?
委屈之余又心疼,徐谨礼是了多少次赴死的心理准备才把这些转给别人,最后才能到她的手里。
她化痛楚为动力,白天去找工作,晚上在家撰写她这些年在来亚的见闻,那些她亲所见的华遭遇都被她客观写,而后寄向每一家报刊编辑。
在失去他消息的时间段,大半年间,苓一共有十二次投稿被采纳,登在不同的报纸上。笔名用的是之前笔名的谐音,很快有人看来,并向编辑寄了一些东西,
希望能通过编辑转给她。
被寄过来的是一些冲洗的黑白相片,上面记录了英军在来亚对华人的暴行,希望苓能够以此作为素材,将这些写来。
彼时台湾还在国介和国民党的统治,她写的东西引起了不小的,很快就被禁止登报宣传。
她依旧每天晚上回去写那些自己还记得的事,等待不被禁言的时机。
好消息是,叁个月后,她的混血女佣被救了来,也到达了台湾,苓拿工资去租房,几个人又重新生活在一起。
1949年,新国成立,苓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这一天。她要把账里的钱拿来,回国为工业生产投资。
在离开台湾前,苓收到了徐谨礼寄来的最后一封信,告诉她帝国主义的野心已经转移到了亚洲,很可能不久就会意图攻击新国,他要去参加抗援朝,让她好好生活,不必再牵挂他。
彼时苏冷战,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斗争也在亚洲燃,全国一致认为英帝国主义对亚洲版图有熊熊野心,打算从朝鲜这块地盘开始试验他们的军事实力以及苏联和国对此事的态度。
在来亚受尽帝国主义欺凌的华侨同胞,怀着血海仇,也加了抗援朝的队伍。
唯有苓难饮血,对着那封信纸哭了一整晚:他这是不打算回来了……
而此刻寄那封信的徐谨礼已经在一片白皑皑的雪地行。
1950年的冬天、正是金达莱国度(北朝鲜)风如剑、冰如刀的季节。这里遍地积雪,厚度常在一米左右,气温低于零叁十多度。
徐谨礼在来亚过惯了炎的生活,即使了防冻,棉衣也还是太单薄,条件简陋,不久就开始冻疮。他的队伍不少人冻坏了手脚和耳朵,但他没有叫停,得在指定时间与大队汇合,他们没有退路。
他今年也四十多了,算了算发现自己竟成为了队伍里最年的人。他带的队伍里很多都二十多岁的青年,还有的才十几岁,最小的一个十五岁,在他看来都是小孩。
这群孩格不一,有的调得像个猴,有的话都不敢多说,比较一致的是他们刚开始见到徐谨礼时都意识神怯。
后来相多了,外加他有意排除队伍的隔阂,孩们也都不怕他了,有的小孩在休息时间段没事就过来找他说话,问他的睛怎么回事,问他打过什么仗,鬼什么样,等等等等……
闲暇时,他和孩们挨个谈过,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打仗。
很多小孩说的都是自己的小名,也不会写名字,徐谨礼就问他们家里人姓什么,给他们取个像样的大名,教他们怎么写。有的小孩只知来打仗是为了杀鬼,还有的则懵懵懂懂,不知来什么,反正就这么跟着其他人来了。
徐谨礼带着他们一起爬冰卧雪,练习瞄准和击,抢修工事,学习武知识。
作战环境艰苦,他们经过的地方房屋倒塌,田园荒芜,无藏,平时行军只能睡在路上。徐谨礼让孩们把厚厚的积雪扒开,形成一个能睡两个人的雪坑,再用雪块把周围加,坑底铺上雨衣和稻草,两个人靠在一起取,上面再盖上厚实的棺材布袋,这样既能防空也能御寒,总比随地就倒着睡来得好,不至于冻死人没人知。
他带着的那个小孩姓张,徐谨礼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张霁晨。一起取名字的时候,那小孩拿到写着自己那张纸的名字看了好几遍,跟着划划,最后宝贝得揣衣服里面的袋里。
张霁晨是个孤儿,耳朵不太行,听不清人说话,还是个哑。当时徐谨礼问他为什么来打仗,他就光知摇,徐谨礼还以为他是腼腆,后来才知原来是说不了话。
大概是先天残缺,所以上天给了他拿别的补上了吧。这孩手矫健,脑灵活,枪打得也准,徐谨礼当初带着他是怕别人教他的时候教不明白会有绪,所以特意自己教他,结果发现这小灵着呢,一教就会。
那会儿以军为首的“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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